二百、洋鬼子神誌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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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小手渾身上下一片血汙,到處都是蝙蝠咬的傷口,一步一步地逼近,看起來比自己遇到到僵屍王還要恐怖,這讓田小遠感到壓力十足。
他進一步,田小遠便退一步。
慢慢地退到石椅邊時,苟小手撲上來喝道:“掐死你!!!”
呼呼一陣腥風血雨,嗆的田小遠有點反胃,他不及細想,攥著槍管,像打棒球一樣,朝著苟小手的身影重砸下去!
噗——”冰冷的鐵槍砸在苟小手左肩膀上,砸地他一口鮮血噴出,踉蹌幾步,摔倒在地。
龍蠱瞅的分明,“昂、昂”叫著,閃電般跳到苟小手身上,嘴一張,露出尖銳地牙齒,低頭一啄——
苟小手一聲慘叫!身體一陣抖動,一股濃黑色的流質形東西滋溜溜地從他腦門射入龍蠱的嘴裏!
不,與其是射,倒不如說是龍蠱在吸食!
田小遠看的目瞪口呆,忽然一愣,苟小手即便再凶惡,好歹也是人,豈能被這畜生隨便蹂躪?再說了,這麽下去還得了?不行,得把這龍蠱轟走!
想到這裏,田小遠揮舞了兩下手中的鋼槍,大喝道:“滾開!滾開!你個畜生,這是要吃人的節奏啊!”
龍蠱聽到田小遠吆喝,停止吸食,頭一抬,如電般望著田小遠,昂昂昂地叫了兩聲,朝著田小遠走了兩步,長滿銀白色鱗片的尾巴一甩一甩,像一把大掃帚。
田小遠退後兩步,心說別往前走!否則,我就不客氣!
龍蠱停下了腳步,回頭瞅了瞅雞冠蛇,然後繼續盯著田小遠!
呼——”
田小遠感到身後一陣風,心說不好!誰他娘的在背後襲擊我?他一扭身,順勢一個側踢!撲地一下!一腳正揣在約翰的頭上!
哼哼”約翰像牛一樣打著響鼻,悶吃悶吃地退了兩步,眼紅欲滴,如丹頂紅般地嬌豔。
他退後兩步,一低頭,朝著田小遠又衝了過來!
喂喂!洋鬼子!洋鬼子!我他媽是來救你的!不要狗咬呂洞賓好不好?你看看明澄,都擔心死你了!”
田小遠見機不妙,急忙把明澄給搬出來。他閃身跳到旁邊,將明澄從地上拉起,繼續說道:“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你總不會把明澄給忘記了吧?她可是你的未婚妻?”
約翰看著明澄,眼中露出迷茫之色。他拚命地搖了搖頭,似乎在使勁想著什麽,嘴裏含糊不清地自語,“明澄?明澄?”
不錯!是明澄!你他媽的不要把她也忘記!哼,否則,明澄就是我的了!難道你真的想把他讓給我?仔細看看,我——田小遠,是個小流氓!!!”
小流氓?小流氓!”約翰仿佛想起了什麽,怒視著田小遠,吼道:“放開明澄!你、你給我鬆手!”
身形一晃,一個直勾拳狠狠地揍在田小遠的臉上!
田小遠哪裏會想到他突然出手,而且還是突然改變招數,淬不及防之下,被他一拳悶在地上!火辣辣地疼痛讓他直打滾,心說好心沒好報!洋鬼子!我草你祖宗八輩!
他使勁地搓揉著臉,舌頭舔了舔一側的牙齒,一股鹹鹹的味道,噗地一口吐出,一顆大牙合著血水噴在地上。
約翰!!你不能這麽對他!”明澄紮進約翰懷中,使勁抱著他,阻止著約翰繼續進攻田小遠。
田小遠摸著下巴,左右搖了搖,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眼欲噴火,罵道:“洋鬼子!你行,我他媽的就不該舍命救你,草!這一拳我記下了!”
約翰顧不得跟田小遠囉嗦,他抱著明澄的頭深情地親吻著,嘴裏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記得發生了什麽!明澄,你的脖子在流血,是誰幹的?我要殺了他!”
抬頭環視,見田小遠盯著自己,怒道:“是不是你幹的?”
你眼瞎呀!”田小遠忍不住喝道:“苟小手脅迫你的時候,你沒看到嗎?這個時候跟我唧唧歪歪個沒完沒了!草!”
田小遠整理了一下衣服,咧著嘴用衣角擦了擦,繼續說道:“此地不留爺,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昂、昂!”龍蠱清晰地叫了聲。
約翰的眼神一變,猛地將明澄重重地推到在地,仿佛不認識一般。
哎呀!”明澄的手肘磕在石頭上,酸痛、委屈、不解一齊湧入腦海,氣道:“約翰,你、你這是幹嘛?”
她不明白什麽情況,田小遠卻似乎明白了什麽,約翰眼睛的變化,正反應了他此時此刻的思維是否正常。
洋鬼子!你他娘的又走火入魔了?”田小遠看了看那龍蠱,心說你不叫那一聲,洋鬼子好好的,你這一叫,似乎把他的魂給勾走了!難道是你丫的在作怪?田小遠仔細回想剛才的打鬥,約翰似乎並沒有直接跟龍蠱交手。
這到底是為什麽?田小遠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說約翰和龍蠱有一腿,那是不可能的,問題肯定是出在牛頭蠱身上。這東西比較邪性,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何況鑽進了約翰的頭上呢!肯定是造成了他的思維混亂。
此時,場地內蝙蝠死絕,倀鬼無影無蹤。隻剩下一條盤旋蹲守的雞冠蟒蛇和龍蠱在對峙。而雞冠蟒蛇似乎異常害怕,攻少守多,盡量躲避龍蠱四爪的襲擊。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苟小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死活。這讓田小遠心中泛起了幹掉這龍蠱的決心!他摸了摸手電和兜裏的打火機,心說即便是你活千年,終究逃脫不了是畜生!難道我堂堂一個新時代的人,還弄不死你?
思來想去,田小遠又打定了自己血液的主意!沒辦法,自己已經不是處男了,童子尿是不可能的!身手呢?更是比不得小鬆,連死了的師瀅瀅和眼前的苟小手都不如。他唯一能拿出手的本事也就是血管瘤流淌的血!
即便是血盡而亡,那也得拉著這龍蠱一起下地獄!
田小遠咬著牙摸索著自己身上的傷口,輕輕地摳著,用掌心擦拭著滲出的血液,一下一下擦在身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