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二、過度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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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鬼婆死球了?”

    正在給嚴中光治傷的任德久破天荒地抬頭問道。

    是噻!死在路邊!好多蛤蜊爬圍著正吃她的肉呢!”苗幽蘭緊張地拍著胸脯,仔細描繪著自己看到的情形,“烏壓壓一片,一蹦一蹦滴,乖乖呀,要人命哦!”

    田小遠聞聽,心砰砰直跳,暗想這草鬼婆突然死掉,會不會跟龍蠱有關?

    沒錯!就是我幹的!”腹內龍蠱感受到田小遠的困惑,得意地承認,“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小小的癩蛤蟆,竟妄想吃掉我,霸占我的洞府,哼,被我撕成了七八片,美味的很,昂昂!”

    龍蠱得意地叫著,似乎唱起了歌。

    田小遠感應到它的反應,驚地張著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看著唧唧喳喳訴說著的苗幽蘭,又看了看緊張無比的任黎,以及一臉凝重的任德久和茫然的張黑子,心中忍不住罵道:什麽龍蠱?我看你狗日的就是一條臭蟲!濫殺無辜不說,還把我牽扯進去!奶奶的!這下可咋整?出人命了吧?死臭蟲,你倒是出來說句話!

    嘎嘎、嘎嘎!我不殺蛤蟆,那蛤蟆必殺我,我若死了,暴屍荒野的人,就是你嘍!”龍蠱不滿田小遠喊自己臭蟲,鄭重其事地強調道:“你知道我是龍蠱,就不要亂喊臭蟲!”

    你他媽的還頂嘴!在我眼裏,你就是一條臭蟲子蠱!就你這熊樣,還龍蠱呢?給龍舔屁股都不配!”田小遠繼續嘲諷著龍蠱。

    龍蠱勃然大怒,“江昂、江昂”地叫著,從田小遠的心窩裏鑽出來,刷刷轉了幾圈,徑直竄向田小遠的頭部。

    你、你要幹嘛?”田小遠趕緊跟它對話,“你個臭蟲子若不老實,趕緊滾出老子的身體。”

    我是龍,能上天入海穿梭自如,不是人見人恨的臭蟲,你得尊敬我!”龍蠱鑽到田小遠的眉心處。

    尊敬你妹!你狗日的給老子惹禍,這下出了人命,公安局可不是吃素的!把我抓起來咋整?”田小遠想起在沙窩林場時的一幕,依然心有餘悸。

    那蠱主自己暴病身亡,跟你啥關係?死個把人算啥?我殺人無數,你殺人也是無數,至於緊張成這樣嗎?”龍蠱明白了田小遠的擔憂,反而嘲笑起來。

    暴病而亡?

    田小遠一琢磨,心說對呀,龍蠱和蛤蟆蠱都是靈幻之物,普通人的肉眼壓根看不清楚。自己隻是跟那女人打了個照麵,誰能說是自己害死她的呢?

    想到這裏,他稍覺安慰,但仍然斥責道:臭蟲子你丫的聽好了,以後若再敢擅自殺人,咱倆一拍兩散,娘的!大不了我喝敵敵畏,把自己弄死,你也別想好過。

    行!”龍蠱幹脆利索地答應道,“我不擅自殺人可以,但是你每年至少要給我弄個人吃吃,這事不過份吧!”

    田小遠心一驚,詫異地問道:“你、你狗日的還想吃人?”

    當然!我習慣吃人的腦髓。那龍宮裏的白骨你沒看到嗎?嘿嘿,都是我的傑作。”龍蠱昂昂地叫喚著,慢慢遊回心窩。

    田小遠一陣愕然,困惑地問道:“你這靈體難道也需要吃飯?難道不是靠修煉嗎?”

    誰說蠱毒不吃飯?不但吃,而且還吃不少。養蠱,養蠱,這不吃飯,怎麽叫養呢?你丫真笨!腦子像豬!修煉是活體動物的事,跟我們完全是兩碼事!得得,懶得跟你嘰歪,跪安吧!”龍蠱驕橫地說道。

    放屁!”田小遠大聲斥道。他話一出口,見眾人吃驚地看著自己,心說毀了毀了,自己和龍蠱交流壓根不用說話,可現在一張嘴,突兀地罵了一句,別人會怎麽想?

    田小遠,你丫的有病嗎?神經兮兮的,是不是撞鬼了?”張黑子摸了摸田小遠的額頭,“這也沒發高燒,怎麽亂罵人呢?”

    就是嘛!我說的是事實,不信,你自己去看!”苗幽蘭不滿地說道。

    田小遠忙解釋道:“我、我不是說你!小蘭,我是、是”

    他又沒法跟她們解釋自己是對龍蠱發火,哼哧哼哧地憋了半天,這才說道:“對不起,我剛才想的是其他事情!跟你這事沒關係。”

    哎呀,不好!”任黎突然驚道:“草鬼婆死前凶巴巴地看著田小遠,會不會給他下蠱?”

    任德久走了過來,摸了摸田小遠頭上的傷口,嘀咕道:“草鬼婆的事,不要再說,你們就當不知道這回事,懂不懂?”

    是!”任黎敬畏地點頭答應。

    任德久的話正中田小遠下懷,他忙跟著說道:“就是嘛,跟我們沒關係。對了,小蘭,趕緊把充電器給我,我要充電。”

    你看看,差點把正事忘了!”苗幽蘭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頭,吃吃地笑著,將充電器遞給田小遠。

    任黎幫著田小遠找了一處充電口,將手機充上電。

    因為他們來的突然,飯菜準備的並不充分,晚飯並不豐盛,除了米飯之外,隻有一個竹筍和一些野菜。

    不過,這對於吃了幾天苦頭的田小遠一行來說,這些熱乎的飯菜不啻於一頓滿漢全席,一個個如餓死鬼投胎,吃的肚子撐撐的,又大又圓。

    任德久將大家身上的傷口一一做了處理。嚴中光受傷最重,腿上糊了一層黑黑的苗藥,聞起來一股辣腥味。田小遠頭上則塗了綠色的草藥汁,看起來綠油油一片。被張黑子戲稱為戴了綠帽子的情聖!

    一行五個人又吃又喝,田小遠本想掏點錢表示一下,無奈錢包裏除了儲蓄卡外,沒有多少現鈔。他悄悄地問了下張黑子,而張黑子頭搖的如撥浪鼓,振振有詞地說什麽五個人嘛,憑啥自己掏錢?這個就應該aa製,每人都掏一些,更何況你丫的給了苗幽蘭那妞幾十萬,吃點喝點還不應該?

    理是如此,可田小遠心中總有點不踏實的感覺。這感覺從何來?田小遠不清楚。心中拿定主意,既然此時沒有現錢,隻好等取到金條之後,給任黎留一根,算作這幾天的叨擾費用。

    人嘛,即使有恩於人,也不能把打擾別人看作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