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六、天人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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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沒褲子推磨——轉圈丟人!
看著腳下的瓦片、煙筒、樹木急速地往後退,還有燈光經常照在自己身上。田小遠感到自己就像這歇後語中說的,轉圈丟人。當然,不同的是,自己沒穿褲子逛街,那應該叫可勁丟人!不過,幸運的是天未亮,人不多,再加上認識他的人一個也沒有。倒也沒覺得怎麽丟人,隻是這呼啦呼啦的風吹在身上涼颼颼有點不舒服。
鬼王拖動著田小遠,時不時地反身對黃李氏來一記回馬槍,即便不能傷著對方,卻也希望能以攻為守,拖延一下時間。她不知道田小遠堅持多久,但隻要自己順利吸走他的陽精之後,這身後的白毛老畜生便不在話下。因此,她手上抵擋不止的同時,不間斷地“折磨”田小遠,希望盡可能快地吸走自己需要的陽精。
田小遠又驚又怕又累,唯恐一不留神摔在地上,就這麽飛了一陣,雖說是鬼王在作祟,可依然感到有點體力不支,手臂有點麻木了,心說罷了罷了,大不了給你就是,老子現在隻想趕緊回去,解了這不穿褲子地困境。
鬼王、鬼王,我、我給你,會不會死掉?”他喘息著問道,害怕像黃李氏所言,自己給她,是不是必死無疑。如果真要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哭都找不到地方。這個死鬼王,倒是什麽來頭?他快速運動,同時問道,“如果你害死我,哼,鬼王,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鬼王感受到他速度變快,心中暗喜不已,忽聽田小遠問話,眼珠一轉,嫵媚地笑道:“駙馬爺,你是妾的如意郎君,妾性命不要,也舍不得你死!若不是這白毛老畜生搗鬼,咱倆早已紅紅火火洞房花燭夜了,唉,可惜徒增這些波折。尤其是這白毛畜牲,連翻壞我們的好事。哼……”
她興奮之餘,連稱呼都變了,由哀家變成了妾。順勢得意地瞟了黃李氏一眼,似乎在說,聽到了嗎,這可是你這寶貝師父要給我的,要求隻有一個,保他不死!
黃李氏當然聽到他們的對話,心急如焚,四爪連續攢動,如閃電般地追逐著,嘴裏急聲勸道:“師父,不可!此鬼詭計多端,哪裏還容你活著?她身邊的鬼仆便是例子,你若妥協,也將立刻射血而亡,變成她的鬼仆!唉,豈不聞飛燕合德之禍乎?”
趙飛燕和趙合德是什麽人?那是禍害大漢皇帝的狐媚女人,一味索取不止,最後害的皇帝死在床上。
田小遠知道這個曆史典故,卻不以為然,心說就那麽一次,應該不至於吧!張黑子在上海總統套房裏,可是有過這麽一次的!除了看上去疲憊勞累之外,似乎並沒有病痛之類的症狀。那次唯一遺憾的是,他們逍遙在宮殿之內,老子卻呼啦呼啦地吹著冷風。更何況,這天都快亮了,不管願不願意,即便是死,也得先解決這沒褲子穿的難題。
他回頭喊道:“大仙,我這麽一直飛來飛去,也不是個事呀!剛才、就剛才,那、那家人的議論你沒聽、聽到嗎?這、這知道的,說我是被迫無奈,不知道的呢?還以為我是精神病,是搞行為藝術,是空中飛人!哎!就一次!應該不會出事的,張黑子能行,老子也能行!”
田小遠不認為自己比張黑子差,他本不願跟鬼王亂七八糟地搞這些,無奈不能這樣持續下去,隻好喘息著勸了勸黃李氏,又對鬼王說道:“鬼王,往回飛,我不想掉在這大街之上。隻要你答應我性命無虞,我也就答應你!”
黃李氏聽田小遠執意如此,大驚失色,想出手擊打,可田小遠後背阻住了自己的視線,貿然出手,極易誤傷了他,反而於事無補。她身形三轉兩轉,企圖繞到鬼王身前,迎頭重擊。
誰知鬼王窺破她的意圖,緊隨其變,將黃李氏牢牢地堵在身後,嘴裏繼續滴滴地顫聲道:“郎君,妾保你不死就是了,嗯,你要加油,再加油!”
鬼王生前就是從男人堆中混出來的,最極擅於把握男人心理,要不然,也不會有成千隻的鬼仆圍在她身邊伺候著。此時聽到田小遠的話,忍不住使出渾身解數。這翻嬌媚,即便是修佛幾十年的老和尚都未必受的了,更何況田小遠這青簇簇的小夥子。
果然,田小遠頭腦一陣迷糊,身體裏仿佛有無數東西在吞噬著自己的意誌,在撞擊著每一個細胞,他頭部低垂,大腦中散發出十分痛快的感覺。這種痛快是貪婪的,他覺得自己就像激光打印機,噠噠噠地運動著,仿佛要將眼前的女鬼戳成篩子!
你、你叫什麽名字?”田小遠有種控製不住自己的感覺,他皺著眉頭問道,“即使死,我也要死的明白!”
妾嗎?”鬼王聽田小遠突然問自己的名字,略覺奇怪,自己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不會要他性命,何必說死啊活的?她也顧不得多想,輕聲說道:“妾身茹安,賤姓穆,被封為雪妃。郎君喜歡嗎?”
茹安?雪妃?”田小遠喃喃念叨著。
鬼王扭頭回眸,笑道:“郎君覺得妾名如何?不如賜妾新名吧!嗬嗬、嗬嗬。”
田小遠一陣迷糊,隻覺眼前女鬼的音容笑貌格外的可人,笑到自己心軟,尤其是那眼神……
逐漸地,他的眼神跟著迷離起來。
師父!莫中了那女鬼的迷魂法!”黃李氏看在眼中,知道情況緊急,心痛如絞,“即便死不了,那也會將十幾年的精華盡數傾瀉,到時候,隻怕你像七八十歲的老頭,莫說跳動,就是走路都會微微顫顫需要人扶持才行。”
郎君,這畜生好討厭,不要理她!”鬼王笑靨如花,繼續蠱惑著田小遠。
正說著,田小遠忽然感到身體內一股力量磅礴般地爆發,手指如抽筋似不由自主地攥著鬼王的手臂,身體僵直,爆發出一陣如獅吼:啊——
黃李氏聽得真切,如一盆冷水當頭淋下,心中一個沮喪地聲音:完了,師父被鬼王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