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拉她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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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瀅傾以為自己看錯了,定睛一看,卻什麽也沒有,方放心的將手背在頭下麵枕著,正欲再一次閉上眼睛,上麵便騰空出來一個伸長舌頭的人。
白瀅傾嚇了一跳,忘記了這是在樹上,猛然一翻身,便直直的摔了下去,驚呼一聲,以為她要和大地來和親密接觸的時候,耳邊便想起了一陣戲謔的聲音。
原來你膽子這麽小?”
太子殿下?白瀅傾睜開眼睛,看見的便是她那張放大的俊顏,猛然想起來上次他誆騙自己上樹掏鳥蛋的事,不禁怒道:“放我下來!”
這人怎麽像個跟屁蟲一般,陰魂不散啊。
顧晗煜臉上帶著笑,看了一眼地麵,才將她放開。
白瀅傾哪裏曉得他會將自己這樣放下,“哎呦”一聲過後,迅速爬了起來,一邊拍著身上的泥土,一邊氣氛的道:“你怎麽這麽討厭!”
顧晗煜雙手抱著,聳聳肩,一臉無辜,“是你叫我放的……”說了一半,卻突然湊到她跟前,眼睛滴溜溜的轉著,“難不成,你想讓本太子多抱你會兒?”說罷伸手便要將她抱起來。
白瀅傾臉上盡是憤怒,幾乎是下意識的握上腰間的劍,正欲拔出來,卻又停止了,他是太子,就算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最多也隻是討厭,她卻不一樣,今日她的劍若真的拔了出來,那麽她犯的罪可就大了。
顧晗煜將她臉上瞬息萬變的表情盡收眼底,這樣有血有肉的她,才是她的本色,在宮中,她一直壓抑著本色。
突然間,一陣風伴隨著酒香飄過來,哪裏來的酒。
白瀅傾尋著氣味去尋,卻看到方才她靠著的樹上斜躺著一壺酒,而那酒,正在滴答滴答的往外滴著,酒滴被風吹的歪歪斜斜,故而才散發出來酒香。
顯然,顧晗煜也看見了,一瞬間,他便躍到了樹上。
白瀅傾這是第一次真正看他使出輕功,飄靈輕逸,絲毫不遜色於她。
隻不過他的為人,便沒有他的功夫那般討人喜歡了,白瀅傾轉身便要離開。
喂,你要去哪兒?”顧晗煜喊道。
白瀅傾頭也不回,丟下兩個字,“回家!”
顧晗煜倒不著急,反而盤腿坐下,輕飄飄的道:“我命令你回來!”
白瀅傾猛然回頭,惡狠狠的盯著她,他倒是會用他太子的身份,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樹下,得,他是太子,若不是因為父親,她才不受著窩囊氣,上去一拳就打暈,何必這麽麻煩!
上來!”
白瀅傾臉色一黑,讓她幹什麽她就得幹什麽,當她是什麽,她可不是她的侍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就不信,這太子能因為這個治她的罪?
顧晗煜倒也沒生氣,笑嘻嘻的從樹上下來,懷中還抱著些東西。
不過她可不在乎他抱了什麽,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趕緊脫離虎口。
顧晗煜了不管她願不願意,騰出一隻手,甩了甩,直說重死了,便將懷中的一大包東西塞給她,自己抱著那一壇子酒。
這是什麽?”白瀅傾看著用油紙包著的東西,怎麽像平日裏她和萍兒買的吃食,可是堂堂太子,也會吃這樣東西嗎?
顧晗煜心中隻覺得好笑,每次見到這個女子,他的心情便好了許多,她身上似乎有一種魔術,讓人莫名的覺得舒心。
走吧!”騰出一隻手,拉住她得袖子。
白瀅傾眉頭皺的更深,好歹是一國太子,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懂,男女授受不親,他怎能這樣拉著她。
顧晗煜一回頭,便看到她的神色,心裏明白了幾分,臉上卻不以為意,“抱都抱過了,還講究這些,況且習武之人,講究的是不拘小節,莫非,你心裏有鬼?”說完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白瀅傾被他這般盯著,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把打落他的手,沒好氣的道:“太子殿下要去哪兒,我陪同就是了!”說完徑直朝著前麵走著。
顧晗煜一愣,隨即笑了,追了上去,一麵喋喋不休一麵給她糾正路線的錯誤。
如此幾次以後,顧晗煜才帶著她來到地方。
白瀅傾看到眼前的景色,虛恍的一愣,這裏居然會有這樣的地方,隻見麵前一兩裏盡頭是一個倒掛著的瀑布,發出陣陣驚雷般的聲音,不過他們站著的地方空曠,聲音被衝散,仿佛如同音樂一般。
而這一邊,卻種了一顆顆樹,有桃樹,梨樹,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樹,而這些樹下來,載種著許多花兒,此刻,這些花兒正在競相開放。
情不自禁向前走了幾步,她才發現,她麵前的幾顆樹下的土還浮著,顯然是才種下不久。
樹的中間,卻是一個亭子,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中間還別有洞天。
白瀅傾心情甚好,沒想到看到這般光景,一路過去,她把發現,她們的左側因著瀑布,形成一條小溪,小溪很淺,卻很寬。
底下盡是石頭,陽光照耀下去,斑斑駁駁都是光電,清澈見底。
都說水清則無魚,可是她卻看見裏麵有小魚在遊動。
上遊是瀑布,她不禁仰頭問道:“這魚從何處而來?”
她正對著陽光,一仰頭,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清晰可辨她臉上細微的絨毛。
心裏登時像被什麽咬了一下,徒生起一絲異樣。
白瀅傾以為他沒有聽到,又問了一遍。
主唇輕啟,他隻聞到一股暗香飄來,看著她因太陽而照的紅撲撲的臉,顧晗煜喉嚨一動,移開目光,又恢複了他往常的模樣,努了努嘴,指著不遠處的瀑布一本正經的道:“自然是從那裏下來的!”
白瀅傾白了他一眼,魚會從瀑布上下來,當她是三歲小孩。
顧晗煜也不辯解,本來就是他信口胡謅的,這個地方可是他精心布置的,小溪裏麵的魚,自然也是他抓來的。
尋了一塊石頭,坐在上麵,抬起酒便往嘴裏麵灌,目之遠去,他現在的心情,就像瀑布下的這條小溪,平靜而幽遠。
白瀅傾也尋找一塊石頭坐下去,出來的時候沒吃東西,現在早就餓了,她才不管對麵的人是否吃了,打開包著的東西,竟然是桂花糕,不禁眉頭一皺。
這太子怎麽學的女子,平常不都帶一隻燒雞的嗎?就算沒有燒雞,也要有燒魚啊。
前世,她的確喜歡吃這東西,不過經曆了那麽多事,她早就不喜歡了。
皺著眉頭,將桂花糕一推,放在旁邊。
怎麽,不合你胃口?”顧晗煜淺淺問道。
白瀅傾脫著下巴,並沒有看他,點點頭,“我從來不吃這東西,甜膩的讓人討厭。”就像某人一樣,怎麽甩也甩不掉,她在心裏補了一句。
顧晗煜眼眸一亮,他以為,她妹妹既然喜愛這個東西,她也該喜歡的,隻不過她現在這般,未免讓他心生懷疑。
上次他說不喜桂花糕的時候,她也在場,難道真的有這麽巧合?
還是故意為之,以博得他的青睞?
白瀅傾自然不知道對麵男人心思早已經百轉千回,仍自觀賞著風景。
隻不過光看景色卻不能果腹,沒過多久,白瀅傾便實在餓的受不了了,看著對麵的男子卻一副悠閑自得,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禁開口道:“把你酒給我喝點!”
顧晗煜一愣,隨手便仍給了她。
沒有吃的東西,喝點酒也不錯啊,這個太子,果真紈絝不化,他來這裏便來,拉著她作甚?白瀅傾一邊喝著,一邊將他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你很渴?”顧晗煜眉稍一揚,收起臉上的戲謔。
白瀅傾給他一記白眼,沒好氣的道:“太子殿下,我早上出來可沒吃東西,本來要個萍兒吃東西,就被你拉到這裏來了,你也不帶隻燒雞什麽的,帶個桂花糕,這麽個煞風景的東西也帶的出來!”最後幾句,自然是小聲的嘀咕,
當然,還是被他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