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下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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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瀅傾笑著接下,心裏卻懷疑她送來的這個香包,她怎麽會如此好心,關心自己。
況且,方才在飯桌上,她可是隻字未提自己要出去的事,她又是什麽知道的。
心裏存了十二分的警惕,臉上卻不動聲色,“我一個人去也無聊,不如你和我一道吧。”
白素蓉正想著要什麽辦法才能和她一同出城,她卻提了出來,不禁點頭答應。
姐妹兩人一路出府,轉過一條路,白瀅傾便發現她們身後有人跟蹤。
蹲子,佯裝不舒服的樣子,看了看周圍,尾巴還真不少,看他們的身手,卻像是侍衛。
心裏頓時一片清明,難道白素蓉和顧晗真算計好了的,隻等她上山,便要對她下手。
姐姐,你怎麽了?”白素蓉有些著急,倒不是因為她的身體,而是擔心藥效,她不知道那藥什麽時候發作,亦不知道有多大的效果,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快些將她帶上去。
白瀅傾蒼白著臉色,艱難的道:“我去去就來。”算完便握住肚子而去。
白素蓉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看著她的背影,這樣粗鄙的一個人,怎麽和她一個屋簷下長大。
白瀅傾一路而去,身後各種的人也尾隨她而去,冷冷一笑,拐了幾個彎,將他們帶進一個死胡同中。
抱著手,微微挑了挑秀眉,唇角之上的笑意俞發濃厚起來,“出來吧。”
很快,她的周圍便落下許多黑衣人,個個蒙著臉,看不清容貌,可就算是這樣,她也知道這些人來自何處。
除了那個地方,不會再有人這般費盡心思想要算計她。
冷笑一聲,這幾個人,還不下話下,“識像的就感覺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目光中殺意迸現,一瞬間,渾身上下染了一層冷冷的冰雪,周圍的一切好像變的沒有溫度。
握上腰間的劍,這最快的速度拔出,明晃晃的劍身發出冷冽的光芒,刺的人眼睛睜不開。
他們這些人見過太多死亡,卻是同一次,見到有人渾身上下的殺意這般明顯,不由得一愣。
隻是他們得到了命令,中途若有變故,不惜一切代價,將麵前的女子帶上五裏亭。
他們衷人之命,自然要誓死效忠。
一時間,白瀅傾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抬劍的一瞬間,她隻覺得恍若前世一般,好像又回到了那些替他賣命的日子。
戰場上的廝殺,刀口上血的日子一幕幕在她眼前浮現,一同浮現的,亦有哪些繾綣,心裏的寒意一陣高過一陣。
手中的動作越來越淩厲,她就像掌握生氣的神一般,主宰著這些人的命運。
沒多久,黑衣人的人數便少了一半,她並沒有殺他們,這一世,她不想在濫殺無辜,這些倒在地上的人,隻不過重傷而已,養個十天半個月便好了。
握緊手中的劍,劍身上不斷有雪滑落。
這樣的血腥氣讓她心裏一陣陣惡心,甚至連她掛在身上的香包氣味也清晰起來。
頭腦有一陣的眩暈,險些站不穩,恍惚間,她看到剩下的那些黑衣人向她逼近。
她想提劍,卻沒有一點力氣,意識到很有可能是香包的問題,忙一劍將身上的香包斬斷,香包裏麵的東西灑了一地,特不是她認識的花,而且一些她並不知道的藥草。
心裏一陣陣發冷,她看出白素蓉的陰謀,卻也太遲了,她已然中計了,若在平時,這些人哪裏是她的對手,隻可惜,現在她身上並沒有許多力量。
身子一傾,以劍支撐,欣長的頭發垂在她胸前,遮住了她絕美的容顏。
上,她沒有力氣了。”
一句話落,她看見許多人靠近,正當她要提起劍,殊死一擊的時候,卻看見一個明晃晃的白色人影。
眼睛微微一閉,那人閃了幾個圈,黑衣人便倒下了。
傾兒?”
白瀅傾抬頭,對上一雙焦急的眸子,是他。
身子一軟,靠在他的懷中,“顧晗煜,你怎麽才來?”
顧晗煜一愣,“你在等我?”
白瀅傾此時意識混亂,哪裏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她唯一知道的,有人來救她了。
身子軟的一塌糊塗,使不出一點力氣,她甚至提不了劍。
青竹看到地上灑了一地的香包,大吃一驚,連忙收拾起來捧過去,“殿下,你看!”
顧晗煜一看,心裏頓時涼了幾分,他從小在宮中長大,如何不認識這個東西,這是後宮女人用來爭寵的東西,隻是沒想到,她卻中了這個藥。
難怪她會不敵,若不是她想清楚了,想要和她說清楚,也不會發現她。
心裏一陣陣後怕,對於她出門不帶丫鬟之事更加氣氛。
若他晚來一步,那麽她……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事情,一想到,心便如同一般。
青葉掀開一個蒙麵人的黑布,麵色一沉,“殿下,是誠王的人!”
顧晗煜抱著白瀅傾,臉上有近乎暴露的凶狠,他倒下手為強,想利用白家對付他嗎?
隻不過這種辦法,未免也太過於卑鄙了。
他自問,在這場權利的角逐中,自己亦用了不少手段,比如,打壓他的人,可是從來不會用一般卑鄙的手段,更不會拿女人下手。
也許以前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是,自從知道自己內心所想之後,他便放棄了。
殿下,這些人怎麽辦?”青葉問道。
顧晗煜神色肅然,“殺!”
馬車上,白瀅傾一直都不安分,迷迷糊糊之間,她隻覺得自己身子像著火了一般,渾身上下燙的不成樣子。
一雙小手不斷的扯鞋衣服。
顧晗煜按住她的手,看著她臉色呈現不自然的顏色,臉色一紅,喉結有規律的動了動,聲音暗啞,“傾兒,別動。”
白瀅傾哪裏肯聽,她腦海中隻有一個意識,那便是熱。
不斷地掙紮著,卻掙紮不開,突然,嫣然一笑,軟軟的道:“疼!”聲音軟糯香甜,像江南水香的吳儂軟語。
顧晗煜哪裏見過她這般女兒態,心中悸動,目光晦澀,慢慢放開她的手。
白瀅傾雙手得到解放,隻不斷的扯著衣裳。
顧晗煜拿她沒辦法,她了,他又幫她好生整理。
白瀅傾卻像發現什麽一般,猛然將身子湊過去,攀上他的肩膀,整個人沒入他的懷抱。
她隻覺得發現了冷源,便急不可耐的想要靠近。
顧晗煜身子一僵,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內心十分渴望和她相處,可是他知道,這樣的情況下,她什麽都不知道。
看著她霧蒙蒙的眼睛,十二分認真的問道:“傾兒,我是誰?”
白瀅傾哪裏顧的上回答她的問題,體內一股躁熱不斷折騰著她的身子,她控製不住,也不想控製,雙手胡亂的摸著,待摸到一塊堅硬東西時,隻覺得礙手,一把,朝著裏麵探去。
顧晗煜錯愕,看著自己腰帶被,隨即便要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在他身上遊走,每到一處,都是一陣驚顫。
他不是柳下惠,溫香軟玉在懷,自然動心,況且懷中的女子是他愛著的女人。
藥來了沒有。”一聲暴怒,再這樣下去,他隻怕會自己也神智不清了。
外麵駕著馬車的青葉打了個哆嗦,不敢想象裏麵的旖旎風光,“尚未!”
顧晗煜懊惱的看著她,她渾身上下已然濕透了,臉上因為藥物,蒙上了一層紅暈,章極了才出浴一般,冰肌,玉骨,雪白,仿佛引人神智的深淵,讓他神色蕩漾。
清楚的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他隻覺得,自己活了這麽久,隻有這一刻才是最真實的。
窗外適時吹進來一陣風,吹開了簾子,也吹醒了顧晗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