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對狗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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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瀅傾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中間,不卑不亢的拜了拜,才選了一支曲子。

    而她自然由宮女帶著換了衣裳,白瀅傾看著屋子裏琳琅的舞衣,挑選了一件胡服。

    若比柔韌性,她常年練武,自然比其他女子好更多,隻不過,卻也不能讓人眼前一亮,既然她放了話,那麽自然便讓眾人眼前一亮。

    前世當殺手的時候,有些官員和外來邦國有往來,她也見了不少外來舞蹈,此番,將瑞國的舞蹈和外來的舞蹈結合,在加上麵前這件舞衣,自然能夠引起效果。

    那宮女替她換上,眼前流露出驚豔,她額見的花鈿更是為她平添了幾分色彩。

    因著要跳舞,方才梳的頭不免要重新梳,

    白瀅傾隻不過讓宮女簡單的束起,後麵別了一串粉色的流蘇,自然垂下。

    正好到腰間,她選擇的衣裳甚端,露出了整個肚臍,瑞國禮儀之邦,若不是這種場合,她也沒機會穿。

    而衣裳角落上全然掛的小鈴鐺,一碰便發出清脆的聲音,好聽極了。

    音樂聲一起,人未出,卻拋出來一條彩練,緊接著,一女子腳踩著彩練緩緩而來,身上鈴鐺聲音清脆。

    隻一出場,便成功的吸引的眾人的眼球。

    顧晗煜眼中盡是驚豔,卻在看到她穿的衣裳是,眼睛微眯了眯,眸子中的光黑了三分。

    而顧晗真手中的葡萄卻不知何時掉下來。

    白素蓉看到如此,氣的恨不得上前讓所有音樂阻止,心裏不禁暗罵誰出的餿主意,讓她跳舞,這下,她出的風頭可不止一點。

    白丫頭可真讓人眼前一亮啊。”皇後笑著。

    是啊,真是傾國傾城,舞姿也美!”敬妃由衷的讚道。

    鼓聲漸起,有舞姬舉這鼓進來了,白瀅傾嫣然一笑,身姿一起,緩緩踏了上去,動作行雲流水,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隨著她上了鼓,眾人才驚呼,鼓上起舞,自古以來隻有身輕如燕之人方能做到,況且這舞極將就人的平衡能力,稍有不注意,和下麵的人配合不好,便會摔下去,若要跳此舞,即便瑞國最優秀的舞姬,也需提前和其他舞姬配合兩三個月,方能保證不出差錯。

    而現在,白瀅傾臨時起舞,這些舞姬自然是敬妃宮中的,哪有時辰讓她們提前練習。

    眾人隻為她的舞蹈傾倒,卻忘記了,她本身就是會武的,根本不用配合,她隻需要舞姬正常演出便可,至於其他,她可以輕鬆駕馭。

    眾人也才看到,她的腳上似乎也係著鈴鐺,每一動,腳上的鈴鐺便附和著身子上的,手上的,發出動聽悅耳的聲音。

    萍兒看的目瞪口呆,她們家小姐,什麽時候會跳舞了,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府中請來了練跳舞的姑姑,小姐卻沒興趣,隻顧著一旁玩耍,就連她這個丫鬟看會了,小姐還不會,倒是表小姐,從頭學到了尾,如今,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此刻偏然起舞的人卻是小姐。

    吃驚之餘,更多的是開心,那些嘲諷小姐的人,這下可沒話說了。

    這一次,她可見了世麵了。

    樂聲漸漸高超,白瀅傾得舞姿也漸漸高超,緩緩落在地上,輕持彩練,飛快的旋轉著,一時間,天地為之傾道。

    約摸著轉了十幾個圈子之後,舉著鼓的舞姬卻退了出去,進來的舞姬手持著彩練,卻是兩人一對,一人一頭,將彩練呈現在眾人眼前。

    若說方才的舞蹈已經無人能及,那麽接下來的舞蹈,可以用望揚興歎來形容了,女子輕飄飄的上去,輕踩彩練。

    而彩練卻沒有一絲下墜,反而同方才一樣,仿佛上麵的人沒有一點重量,仿佛是一隻蝴蝶停留一般。

    這樣的功夫,在場的女子,無論習了多少年的舞都做不到,不隻如此,她們連彩練都上不去。

    與之相比,方才李君心的一舞便遜色多了,絲毫沒有看點。

    隻見白瀅傾在上麵翩翩起舞,這下,顧晗煜有些坐不坐了,目光緊緊鎖著麵前的女子,那種貪戀,那種想將女子珍藏的心思不禁流露出來。

    而顧晗真,心中卻大為觸動,這樣美的白瀅傾,她身上仿佛有一種磁力,將他目光緊緊吸引著,怎麽也移不開。

    殿下,喝杯酒潤潤嗓子!”白素蓉素手微抬,聲音軟糯。

    顧晗真卻像沒有聽到一般,甚至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殿下!”白素蓉再次喚到,語氣中已然帶了撒嬌意味,不斷地用手蹭著他的手臂。

    顧晗真厭煩的將酒一推,禮物看著。

    白素蓉臉色已然黑了,卻不好發作,悻悻然坐了下去,美目卻向白瀅傾剜了過去。

    到了尾聲,舞姬將手鬆開,白瀅傾接過彩練,輕輕舞動,瞬間,一個的“壽”字自房梁下垂下,呈現在眾人眼前。

    鈴鐺輕晃,腳步微微,“瀅傾恭祝敬妃娘娘福如東海,壽比難山!母儀天下,澤被蒼生!”

    眾人如夢方醒,沉寂半響,發出轟隆的掌聲。

    顧晗真起身,臉上大放光彩,“此舞隻應天上有!”

    白瀅傾神色淡淡。

    敬妃看著她,滿意的點點頭,“不錯,賞。”

    謝娘娘,瀅傾先下去換衣裳了!”待得到允許,她便退了下去。

    顧晗真缺也借著出去方便的空間跟了出去,而顧晗煜,也跟上去了。

    白瀅傾回到換衣間,隻覺得身心疲憊,跳舞並不累,累的是要應付那麽多人,還要時時刻刻放著射向她的暗箭。

    等了半天,也不見宮女進來服侍,正欲自行脫了衣裳,門卻開了。

    白瀅傾以為是宮女,沒有在意,正欲衣裳,手臂卻被人抓住了。

    白瀅傾眉頭一皺,看著手,卻嚇了一跳,這手卻是男子的手,轉過身去,卻是顧晗真的笑顏。

    氣衝大腦,登時便沉了臉,想要將自己手掙脫開,他卻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抓的極緊。

    掙脫幾次未果,白瀅傾惱怒的看著他,聲音冷到了極點,“誠王殿下請自重!”

    顧晗真眼睛微眯,上下打量著她,半響,才道:“我若是不自重呢?”

    無恥!

    誠王若是不放開,那我便不客氣了!”他不介意和他大打出手,她倒是想看看,這一世,他的武功可有長進。

    顧晗真缺絲毫不怕,嗤笑著,“好啊,將人引來,你猜會有什麽結果,別人隻會認為,我和你……”

    後麵意思不言而喻,而這正是他想看到的,他已然決定了,他要娶她。

    白瀅傾驚覺於他會如此不管不顧,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正猶豫見,卻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

    放開她。”

    兩人一愣,同時看過去,卻是顧晗煜。

    顧晗真手一鬆,白瀅傾趁機掙脫開。

    顧晗煜神色不明,看著麵前的顧晗真,信步走到白瀅傾身旁,將她帶進懷中,“皇弟,本宮似乎忘了告訴你,白瀅傾是本宮的女人,方才你那般行為,可要給本宮一個說法。”

    皇兄,臣弟並不知曉!”畢竟他是太子,顧晗真還是懂進退的,“隻不過,好似還不知道?”

    顧晗煜冷哼一聲,“這就不勞臣弟費心了。”將懷中的女子摟的緊了些,宣布了他的。

    白瀅傾一言不發,若非顧晗煜來。此時隻怕難以收拾。

    皇兄,我心中仰慕白小姐,不知道她同你的關係,況且方才,她也並未拒絕我!”一句話,將所以問題都拋給了白瀅傾。

    卑鄙!

    白瀅傾狠狠瞪著他,滿嘴的人,胡亂說些什麽,她拒絕無果,是她緊糾著不放。

    顧晗煜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嘴唇輕啟,“哦,是嗎?本宮倒不知道,她對人也如此,本宮隻記得,除了對本宮,她隻有對狗才會糾纏不放。”

    顧晗真臉登時變的煞白,卻又不好發作,若他生氣,豈不是證明他就是那隻狗。

    白瀅傾失笑,心中大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