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亂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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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讓調來一隊人,團團圍住書房,又在暗中等待。
沒多久,屋頂下的人慢慢下來,落在院子裏,看了看四周,正欲推門進去,一隻長箭破空的聲音發出來,搬隨著一身裂帛的聲音,那人一個翻轉,飛上屋頂,不見了。
身邊的家丁正要去追,卻被白瀅傾阻止了,“重新布防,在書房和母親屋子周圍加強忍受,府中巡邏隊伍增加三對,中間巡邏時間縮短,要個注意動向,待爹回來,如實稟報。”說完將弓仍給旁邊的一個家丁。
出來院子,管家匆匆而來,一臉擔憂,“小姐,老奴疏忽,隻不過出去查會賬的功夫,便讓人鑽了空子,府中沒事吧,小姐可受傷,賊人可抓到了?”
沒事了,不怪你,管家,書房這裏的事一直都是你在管,方才我下了新的發案,您看看哪裏還需要補充的,我還有事,路交給您了。”說完信步離開了。
管家跟著爹爹多年,衷心耿耿,他辦事她還是放心的。
快步回了院子,萍兒和追靈兩人正在看著她,白素蓉一見她來了,臉色瞬間便變了,“白瀅傾,你敢扣著我?”
一副她還是誠王妃,她敢扣著她就是死罪一般的模樣。
萍兒見她極其囂張,對小姐也不尊敬,立刻反唇相譏道:“你莫不是忘了,是你這裏來白府的,小姐隻不過請你過來喝杯茶而已!”一句話挑不出一點毛病。
白瀅傾讚賞的看了她一眼,不愧是她身邊的人。
因著方才白瀅傾中途甚是緊張的出去,讓白素蓉不得不懷疑起來,今日顧晗真莫名其妙的讓她來道歉,臨走時又叮囑了一定不能很快回來,能聊多久就聊多久,大又拖住白瀅傾得意思,莫非顧晗真另有目的?
一聯想,這樣的可能性很大,不禁試探著問道:“方才,可是有人來了?”
含混不清的一句話,卻讓白瀅傾一驚,猛然看著她,臉上的神色慢慢變黑,最後陰沉的不像樣子,她這一句不說還好,一說出來,什麽都明白了,方才還在奇怪,白素蓉的性子,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回白府受冷眼,她卻一反常態來了,原來是來拖住她。
爹不在,娘又不管事,顧晗真若要派人進爹的書房,唯一忌憚的就隻有他了,難怪?
一雙手緊緊的握著,緩緩坐在桌子旁邊,“萍兒,來紙筆來!”
她並沒有回來白素蓉的話!
盈白的宣紙和白玉狼毫,以及墨方一同被端過來,白瀅傾隻是輕輕的掃了一眼,對著白素蓉道:“將你做過的事,一件件,一樁樁,全數給我寫出來,少一個字,我便讓你出不了白府!”語氣雖不嚴厲,卻帶著肅然的意味,甚至讓人感受到了更寒意。
白素蓉搖搖頭,向後退了一步,她怎麽能寫呢,寫了就是鐵證。
況且,她現在還是誠王府的人,白瀅傾定隻是恐嚇她,不讓她出府,她還沒那個權利。
一步步朝後退著,最後撞上了一個肩膀,轉頭一看,卻起追靈,正好擋住了門,一個激靈,又朝前走了幾步。
白瀅傾,我還是誠王的人,你不能如此做,誠王不會放過你的。”氣急敗壞的叫道。
白瀅傾嗤笑一聲,這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顧晗真,她竟還口口聲聲念著他,即便今日她死在白府,她也有足夠的理由去應付顧晗真,隻不過,這樣讓她死,未免也太過容易了。
對追靈使了個眼神,追靈會意,幾步上前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到桌子旁邊。
白素蓉哪裏肯讓追靈這般抓著她,不住的掙紮,隻不過她越掙紮,手腕上的手的力量就越大,無論怎樣,她都掙脫不開。
追靈因著之前的事,對她恨之入骨,此時又怎麽會手軟,“沒聽到小姐讓你寫嗎?快寫,若你不寫,我不介意將你手指頭一根根割下來。”
白素蓉雙眼睜的奇大,裏麵寫滿了恐懼,她知道,她對追靈做了那樣的事,她絕對不會手軟的,在她心中,定然想殺了她。
不住的搖頭,眼淚一滴滴的流下來,若將她手指割下來,那麽即便以後顧晗真為王尊,都不會在看她一樣眼,誰會接受沒有手指頭的怪物。
我寫,我寫……”
追靈這才將她的手放開,白素蓉提起桌子上的筆,蘸了墨汁,定在空中,遲遲沒有下筆,似乎在醞釀什麽。
白瀅傾見她不動,利落的抄起旁邊果盤裏麵的刀子,飛過去,釘在她身邊。
一個激靈,白素蓉手中的毛筆掉在宣紙上,筆上的墨汁浸染了潔白的宣紙,有些刺目。
白瀅傾斜著身子,冷眼看著她,“萍兒,重新拿紙過來,追靈,看著她寫,她寫一字,念一字,卻又錯漏,斷她一根手指頭!”
是!”
不止追靈,就連萍兒都覺得解氣,小姐這招真是好,讓她將自己的罪行一件件寫下來,白紙黑字。就不怕將來她不承認了。
她們看著痛快,白素蓉卻寫的糾心,手一直在顫抖著,豆大的汗水從頭上浸出來。
白瀅傾看了看外麵,噙著笑容道:“素蓉,外麵天熱,裏麵卻涼快,你怎麽出了那麽多的汗水,萍兒,快將窗戶打開。”
萍兒道了一聲是,將窗戶支了起來。
一陣風吹進來,正好吹在白素蓉身上,一股爽朗的風進來,更讓白素蓉覺得後背發涼。
追靈一邊讀著,一邊冷眼看著白素蓉,“在白府後院,天氣濕潤,路麵滑爽,故而差點將生母推進湖中。”
慢!”
將當初欲殺害自己母親之事說成是天氣原因,何等荒唐,一掌拍在桌子上,目光狠狠的盯著她,嘴唇微動,當初的事,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追靈,砍下她的手指頭!”
追靈立刻拿了刀子,作勢就要朝著她手上砍過去。
白素蓉嚇的花容失色,當下便該了口,“我寫,我寫,是我居心不良,想害自己的生母。”
追靈的手頓在半空中,看著白瀅傾,白瀅傾努了努嘴,她才將刀子放下去。
如此一嚇唬,白素蓉自然不敢亂寫,況且白瀅傾對她的事情了解的清清楚楚,待寫完,已經是一炷香之後的事了。
追靈拿著墨跡未幹的三夜宣紙,托到白瀅傾麵前,至此,追靈和萍兒才知道,她到底都做了什麽。
兩人吃驚的看著,隻覺得這樣狠毒的人真是死一百次都不多。
白瀅傾滿意的點點頭,又讓她按了手印,才收了起來。
白素蓉木木的看著三張宣紙,像被抽走了魂魄一般,良久才反應過來,咬了咬煞筆的嘴唇,今日她寫下認罪書,來日若顧晗真若不能成功,恐怕她也要跟著一同陪葬。
白瀅傾,你如此狠毒,終有一日,我會讓你身不如……”
死字還沒說出來,便被萍兒一巴掌打了過去,“對小姐做了這麽多事,還不認錯,狠毒之人是你!”
你……”白素蓉捂著臉,如今一個丫頭都已經爬到她頭上了,這讓她如何自處,當下便要打回去,追靈叩住了她的手腕。
將她送出去,白府不歡迎她,若她在白府門前打鬧,亂棍打死,再丟去喂狗!”狠厲的一句話,震懾住了白素蓉。
她呆呆的看著白瀅傾,眼中盡是敢怒不敢言的神色,待回味過來之際,人已經到了門口。
追靈一把講她推了出去,她不甘心,正欲回去鬧騰,卻被家丁攔住了。
追靈拍了拍手,對著門口的人,高聲道:“小姐說了,白府不歡迎此人,若她在無理取鬧,亂棍打死,拖去喂狗!”
是!”兩個家丁整齊的站著,手中皆那些棍子,白素蓉饒是在不甘心,也不敢貿然上前。
留了一會兒,狠狠地上了馬車,離開了白府。
一路上,她心中都有一股火氣沒辦法宣泄出來,這次回白府受了那麽大的委屈,若不報複回去,如何咽得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