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十章被親兒子下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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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色一沉,聲音冷了下來,“站住!”

    她正愁沒地方發泄,隨風卻撞了上來,仗著跟了顧晗真些日子,就在府中耀武揚威,明明就是一條狗,卻端足了架子,他這般樣子,同白瀅傾的態度一模一樣,讓她沒由來惡心。

    隨風聽到聲音,看了看四周,卻沒人,最後皺著眉頭,試探著問道:“你叫我?”

    你?

    她雖從王妃降到一個侍妾,最後又成為一個洗衣服的奴婢,可顧晗真缺沒有將她休了,那麽她便還是他的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卻直呼你!

    隨風聽了這話,心裏很不是滋味,他雖是殿下身邊的侍衛,卻隻聽從殿下一個人的命令,況且,白素蓉現在的地位,如同口螻蟻一般,竟還這般張狂,殿下不喜歡她,也是有原因的,“還是快些吧,殿下等著呢。”語氣中帶著不滿,根本不管她的挑釁,徑直朝著前方。

    白素蓉眉頭一擰,想起顧晗真讓她道歉,她卻去白府大鬧一場,雖沒有驚動其他人,卻也沒有完成他交代之事,又被逼著寫下了認罪書,不知顧晗真會如何待她。

    這般一想,也顧不上同一個侍衛計較,快步朝著大廳的方向而去。

    遠遠的看過去,便看到端坐在高位上的人一身冷意,隔著這麽遠,她都能感覺到寒意,如同被逼迫著寫認罪書一般的時候。

    幾步上前,盈盈拜了下去,還沒待拜下去,顧晗真手中的茶杯便朝著她砸了下來,“本王讓你去道歉,你做了什麽,本王派你去拖住白瀅傾,你都做了什麽!”

    殿下……”

    住嘴!”顧晗真氣的不輕,本以為這次定能手到擒來,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他怎麽就娶了這麽個蠢女人,若不是她表現偏頗,白瀅傾又怎麽看出端倪。

    他武功而返,近日上朝父皇對他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讓他猜不出個中緣由,反而對待太子,卻是熱絡的很,仿佛父皇隻有顧晗煜一個兒子一樣。

    白素蓉跪在地上,因被責罰,心情壞到了極點,忍不住道:“殿下,從始至終,你心裏就隻有白瀅傾那個賤人,可她心中隻有太子一人,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幫你的,你死心吧,如今她拿到了我的認罪書,更加不會幫助你,隻有我,隻有我是真心幫你的。”

    她試圖挽回顧晗真的心,卻不小心,暴露了認罪說的事,話一出口,連忙捂住了嘴巴,低著頭,餘光瞥著顧晗真。

    認罪書?”一字一句道。

    對身邊的隨風使了使眼神,隨風便將方才為她趕馬車的侍衛叫了過來,那侍衛將白素蓉是如何進府的,如何被阻攔在外麵,又如何被趕出來的話說的一清二楚,最後還交代了認罪書的事,他雖然沒進去,但是白素蓉在馬車上罵罵咧咧一路,他全部聽見了。

    顧晗真撩了撩袍子,目光中醞釀的滔天的怒火,一步一步走下來,停在她麵前,伸出右手牽製住她的下巴,一雙黝黑的眸子似乎要噴出火來,“說,認罪書上都有什麽內容!”

    豬一樣愚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麽點小事也辦不好,反而讓人掌握了把柄。

    白素蓉蒼白著臉,心中並不讀書,她倒是不想寫,卻沒人給她不寫的機會,將認罪書的內容說了出來,顧晗真臉漲成了豬肝色。

    猛然抬起手,正欲甩下去,關鍵時刻,白素蓉卻說出了一個名字,讓他生生停住了。

    她說的是追靈!

    追靈!

    那個丫鬟,白府的那個丫鬟,就是那晚聽到他秘密被他滅口的那個丫鬟,放下手,手指彎曲,一把抓住她的衣裳,目眥欲裂,“那個丫頭怎麽了!”

    她沒死,我看見了,她好好的在白瀅傾旁邊,就是她幫著白瀅傾威脅我寫下認罪書。”

    糊塗!”一巴掌拍過去,白素蓉身子朝後傾,狠狠地摔在大理石地板上。

    身體同地板撞擊,疼的她五髒六腑都快要糾纏在一起,口中有血腥氣。

    本就在白府被她們打了,回來還要被他打,心中的恨意俞深,若不是靠著他爬上去,她怎麽會如此受委屈。

    袖子中的手不斷地收緊,白瀅傾,白峰,楊素蓮,如今還多了太子,現在連顧晗真也成了她的敵人。

    從來沒有一人肯認認真真的對待她,也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尊重她。

    白瀅傾什麽都好,有人寵著,有人愛著,況且還有太子寵愛,她們俞是恩愛,她心心就俞恨。

    而她呢,她本以為嫁了個良人,即便當初他不喜歡自己,日久生情,總歸是幹的。

    沒想到,卻遭到這樣的對待,她做了這麽多,換來的卻是這樣。

    慢慢的直起身子,笑了笑,“顧晗真,我說的沒錯,即便我不愛你,因為我是你明媒正娶進來的,我便要幫助你,我自認為做錯過,可那也是因為你的原因,如今,你為了一個要害你的賤人,如此待我,總有一天,白瀅傾會將你害死的。”說完大笑著,出了大殿,竟有些瘋癲的模樣。

    隨風看她的樣子,拱手道:“殿下,可將她帶回來?”

    顧晗真擺擺手,神色迷亂。

    大廳中靜默了一陣隨風還是不禁勸了起來,“殿下,她的話縱然難聽,卻也有可取之處,若殿下不能對白小姐狠下心來,那麽將來她隻會成為殿下的絆腳石。”更何況現在她手中有了認罪書,其中的幾條,明裏暗裏都指向了他,卻她將這份認罪書呈給皇帝,那麽殿下的位置岌岌可危。

    顧晗真又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原本想要要要挾白峰,卻沒有想到,反而被人抓住了把柄。

    當下,便要查清楚,白瀅傾手中到底有多少他的證據,為此,顧晗真不惜動用身邊的暗位,一一派了出去。

    而顧晗煜這些日子也沒有閑著,進出了幾趟宮,便將禁藥一事查的一清二楚。

    那藥一直是敬妃在用著,現在也已經用的差不多了,由她身邊的貼身宮女掌管著,那貼身宮女已然成了他們的人,為他們賣命。

    隻不過據那個貼身宮女招的,她並不知道那藥是禁藥,連同敬妃,也並不知道。

    敬妃入宮時,敬藥一事已經過去,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隻不過顧晗真竟將藥用到自己母親身上,還隱瞞著,無疑為他們留下了把柄。

    皇後隻不過安排了一出戲,便讓她輕而易舉的知道了她吃的藥是禁藥。

    敬妃自然不信,卻以心情不好為理由,帶著藥出了宮,並且找到了宮外的大夫,一查證,一張臉卻黑了。

    精致的護甲上外陽光下熠熠生輝,手中躺著一顆黑色的藥丸,這藥便是她時常吃的藥。

    精致的妝容在太陽底下有些融化,翠綠色的耳鐺叮咚作響。

    一雙盈白的手緊緊攥著手帕,已經皺的不成樣子。

    身邊的宮女見她神色不好,大著膽子道:“娘娘,外頭風大,我們還是回去吧!”

    敬妃冷哼一聲,甩了甩袖子,拋下轎子,徑直朝著誠王府而去。

    後頭的宮女露出了一抹輕鬆的笑容。

    顧晗真正在為朝堂之事煩心,沒曾想,敬妃便來了。

    頓時一愕,“母妃?您今日怎麽來了?隨風,快上茶。”

    敬妃看了看大廳裏麵的伺候的宮女,道:“你們都下去,沒有本宮的命令,一人也不許過來!”

    是!”

    頓時,偌大的大廳中就隻有兩人,顧晗真心中甚是奇怪,以為敬妃受了皇帝的氣,出來散散心。

    敬妃眉目一緊,手一鬆,將手中的瓶子狠狠地砸在地上,瞬間,沒有用完的藥散了一地。

    顧晗真看著藥,好在沒有外人,連忙俯身去撿,卻被敬妃阻止了。

    敬妃一臉痛惜,雙眼中泛鞋盈盈淚水,“真兒,你解釋一下,這藥是怎麽回事!”上了坐,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