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爭奪白瀅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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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瀅傾也覺得自己出現在宴會上有些不合適。
到了晚間之際,用過飯,小腹間隱隱作痛,便早早的睡下了。
睡的迷迷糊糊之際,卻聽到萍兒的呼喚聲,白瀅傾冷的直冒冷汗,側過身子之際,萍兒嚇了一跳,“小姐,您又疼了,這可怎麽辦呀!”
怎麽了?”白瀅傾撐著身子問道。
萍兒便將李公公到來的意思轉告給她,原來南宮裴在宴會上指名道姓的要讓白家小姐出席,說是白家小姐舞姿曼妙,想看她一舞。
別人多番勸阻,南宮裴卻也不鬆口,現下宴會上隱隱有火藥意味,南宮裴道瑞國待客不尊,皇上道北國來者太猖狂,大有劍拔弩張的意味。
我去!”若為她知道女子,從而引起來兩國的爭端,讓白府如何自處。
萍兒卻擔心她的身體,現在是小姐身體最虛弱的時候,走路都成問題,又怎麽跳的了舞。
到了門口,李全看到白瀅傾出來,鬆了一口氣,待看到白瀅傾蒼白的臉色,搭上她的脈搏,瞬間就明白了,“白小姐,您來了月事!”
因李全是宦官,萍兒也不避諱,忙道:“是啊,公公,我家小姐這般樣子,如何去得。”
李全亦是為難,這可怎麽是好。
白瀅傾強撐著身體,“李公公,我尚能堅持一會兒,走吧。”
李全擔心的看了她一眼,扶著她一路而去,走了一半,白瀅傾額頭上已然浸出了汗水。
李全看的心疼,掏出袖子中的手帕替她將汗水擦了,“白小姐,老奴還是送你回去吧,便說你病了就成了!”
李公公,南宮裴會信嗎?此次他來的蹊蹺,皇上又才鋒利不久,地位尚沒有鞏固,還是不要惹麻煩了。”
李全點點頭,不禁感歎,這太傅千金就是識大體。
待來到宴會上,白瀅傾先向顧晗行了禮,再向南宮裴行了禮。
南宮裴一雙眼睛眯著,手中卻在把玩著什麽東西,白瀅傾抬眼之際,才看清楚竟是他以前贈送給她的金葉子。
許久,南宮裴仍不叫白瀅傾起來,白瀅傾自然不敢壞了禮數。
南宮兄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要白小姐一直跪著不成?”顧晗煜語氣中有強烈的不滿,一雙手握著杯子,指尖微微發白。
青竹同青葉臉色也不好看,南宮裴分明來示威,在他們的國土上都敢這般放肆。
南宮裴一臉清冷的看著白瀅傾,“是吧,白小姐倒是說說,朕失禮了嗎?”
白瀅傾一愣,將就一年沒見,南宮裴性子卻俞發難猜了,她竟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麽,不,即便以前,她也從來不知道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屬下隻不過一個小小的禦前侍衛,不知道南宮皇上想讓屬下做什麽。”
南宮裴眯著眼睛,懶懶的靠在後麵,“如此,那便讓白小姐替我倒茶如何?”說著看了顧晗煜一眼。
顧晗煜心中一怒,手撐著桌麵,作勢便要起來,卻被青竹勸住了。
白瀅傾心中一陣發冷,南宮裴身上的寒意太甚,“南宮皇上身邊自然不缺倒茶之人,隻不過屬下是瑞國之人,又是我們皇上禦前侍衛,這一生,都隻衷於我們皇上,隻為他一人倒茶。”說著抬起了清亮的目光,沒有一點畏懼。
南宮裴看著麵前女子清澈見底目光,這般幹淨美好,卻隻為其他的男子。
好一句這一生隻為他一個人倒茶,這便是她拒絕他的理由嗎?
之前他想求她一個心甘情願,現在卻錯了,不管用什麽方式,他這次來,絕不能空手而歸,若她喜歡瑞國的江山,他打下來親手送到她麵前又何妨。
白瀅傾背後冷汗直流,但不是因為跪不住,而是小腹處的疼痛一陣緊跟著一陣,無時無刻在侵蝕著她。
可恨南宮裴不知道發什麽瘋,就是不讓他起來。
李全在一邊暗暗擔心,“南宮皇上,先讓白小姐起來吧,如此跪著,也失了北國的風度。”他本想幫白瀅傾一把,卻不想,被南宮裴聽在耳中,卻是挑釁。
他身後的藍三藍出了白瀅傾得不對勁,附身提醒,南宮裴方才反應過來,招了招手,讓她起來。
李全趕忙過去扶著她,生怕她站不住。
一個小小的禦前侍衛,竟能動李公公大駕?”南宮裴字裏話間盡是挑釁。
南宮中此言差矣,瑞國向來是禮儀之邦,皇宮更是,各人相互幫助,其樂融融的景象也不少想來南宮兄第一次見吧?”
一句話將北國貶下來,瑞國是禮儀之邦,那麽北國便是野蠻之地,連最基本的禮節都不懂。
李全將白瀅傾扶過去,顧晗煜看了她的神色,低聲問道:“可撐的住!”
白瀅傾點點頭,這個宴會不是簡單的宴會,她不想給他添麻煩。
怎奈南宮裴卻無論如何也不放過她,隻說宮中舞姬跳的不好,就連早就準備好的大臣之女也不能入他的眼,指名道姓讓白瀅傾為他跳舞。
若在其他地方,白瀅傾情願同他打一架,也不想這般聽他陰陽怪氣的說話。
南宮裴揚了揚手中的金葉子,“若白小姐跳的好,朕便將這枚金葉子贈給你!”
北國有金葉傳情一說,南宮裴這般說辭,明眼人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好在今晚的宴會上並沒有大臣,要不然,定會掀起一片嘩然。
太傅千金在宴會上公然被南宮裴太子示愛,傳出去不是榮耀,人人都知道她同太子的關係,此事一出,白瀅傾再想為後,即便民間不說,眾大臣也會有意見。
顧晗煜臉色當場就黑了,眸子中醞釀的滔天的怒火,一如深深的潭水,一圈圈的蕩漾著波浪,“南宮兄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北國的金葉子珍貴無比,還是收起來吧。”
南宮裴輕笑了笑,徑直從宴會上站起來,走到白瀅傾身邊,就要將金葉子放在她手中,白瀅傾臉色一白,向後退了幾步,跪了下去,“南宮皇上還是不要和我一個小女子開這麽大的玩笑,父親從小便教導,一心不可二用,我心中已然有愛慕之人,若南宮皇上不嫌棄,可來喝上一兩杯喜酒!”
至於她喜歡之人是誰,南宮裴總不好追問,況且她話都說的這般明白了,南宮裴想來也不會更多的為難她。
南宮裴眸子一了誒,低頭凝視著她,那眸中的深情好像一張情網,可因著她的話,他心中有了怒氣。
公然說出她心中已有喜歡之人,他們相遇並不比她和顧晗煜,況且,他也打聽過,她同顧晗煜不是水火不相容的嗎?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便情跟深種。
即便真的如此又怎樣,他會將根挖出來,埋上自己土,澆上北國的水,細細澆灌,終有一天,她這朵花會開出嬌豔的花朵。
突然間他卻笑了,手中金葉子赫然折斷,插進掌心,“早就聽聞白小姐伶牙俐齒,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白小姐不要誤會,朕不過開了個玩笑而已,白小姐可否一舞,以助興啊。”
白瀅傾猛然抬頭,她以為,南宮裴不會輕易放過她,沒想到……她實在摸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麽。
方才劍拔弩張的氣氛得到緩和,顧晗煜卻不同意白瀅傾為別人而舞,她的女人,美麗隻能給他看,當下便拒絕了。
南宮裴方才和緩的麵色頓時又變的暮靄沉沉,兩人對視著,互不相讓。
白瀅傾拉了拉李全的袖子,讓他趕緊想辦法。
李全苦不堪言,南宮裴是來找茬的,名為為了白小姐,實際上,卻處處挑瑞國的刺,看來此番來京,並不是什麽好兆頭。
罷了,朕不過開個玩笑而已。”南宮裴拂了拂衣袖,轉身過去,卻在轉身的一瞬間變了臉色。
顧晗煜如此堅持,更加讓他堅定的信心,白瀅傾他非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