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闖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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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越來越近,卻不是一個人。
白瀅傾正欲起身之際,萍兒的笑容卻凝在了臉上,慢慢的,萍兒倒在了地上。
白瀅傾一驚,心裏莫名的恐懼,還沒見人,卻能將萍兒打暈,可想而知來人的功力。
正欲起身,身後卻傳來淺淺的呼吸聲,白瀅傾轉身,竟然是……南宮裴。
他一身青色衣裳,同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穿的一樣,那衣服袖口上,中衣露出的緊衣襟上,都繡著不知名的花。
怎麽是你?”白瀅傾挑眉,看了看四周,他在心裏,那麽藍三自然也來了。
猛然想起今早紀應該是他麵見群臣的時候,他卻在這裏出現,不知是何目的。
南宮裴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微微一笑,“顧晗煜去了驛管,我便來了,傾兒,我時間不多。”
白瀅傾聽著從他口中喚出的那聲“傾兒”,莫名的決定不舒服,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萍兒,後退一步,“南宮皇上還是喚我白小姐吧,那樣聽著比較舒服。”
南宮裴臉色卻沉了下來,何以她同顧晗煜那般親密,卻對他這般冷淡。
上前一步,正欲抓住她的手,卻被她輕輕避開了,躲避之間,卻問道一股渾然天成的香氣,眸光一亮,麵上漾出欣喜,“你用了我送你的天山雪蓮。”
白瀅傾愣了愣,想來天山雪蓮是北國之物,他自然了解,故而點點頭,她也沒必要隱瞞。
南宮裴臉上喜悅更甚,她當著他的麵將天山雪蓮轉贈給他人隻不過騙他而已。
猛然想起來昨晚之事,卻又覺得不對勁,按照她的性子,又怎麽會主動服用呢,昨晚她昏迷而去,難道……
是晗煜給我用的!”白瀅傾及時解釋。
晗煜,叫的如此親密,南宮裴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他眼中的情緒,瞬間,移到白瀅傾麵前,白瀅傾驚覺於他武功在短短一年之內有如此大的進步,恍惚間卻被他桎梏住了雙手。
下意識的往後一腳,想要化解他的招式,卻都被他一一化解。
南宮裴笑了笑,他回去之後練的最多的便是如何破解她的功夫,看來效果不錯。
白瀅傾雙手被她背在後麵,動彈不得,不禁氣惱道:“南宮裴,你想幹什麽,這裏可是後宮!”
南宮裴冷冷一笑,反而將她抓的更緊,“你也知道,你在顧晗煜的後宮的確不合適,這樣吧,我北國天地遼闊,你同我一同去如何?”
白瀅傾一驚,感覺到他話玩味中的認真,不禁有些害怕,南宮裴的性子更加陰晴不定,她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就連現在,他是喜是悲都不知道。
他如此堅持,卻隻是為了將她帶走嗎?
掙紮了一番,“你放開我,你這樣將我帶走,是君子所為嗎?”
我從來不像顧晗煜那般,標榜什麽君子,傾兒,顧晗煜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你跟著他有什麽好,他後宮佳麗三千,能保證一輩子隻有你一個人嗎,而我不同,我隻要你,隻要你願意,我將北國的天下拱手讓你,若你喜歡瑞國,我可以將它打下來,送到你麵前,如何?”
他的神色素來漠然,這一次卻有些濃厚的情愫在翻滾,更為他添加了幾分動人之色。
可在白瀅傾看來,他這番話一出,卻像是摘掉了他臉上的麵具一般,他想吞並瑞國。
他那一句話,並不是玩笑,或許在來之前,他就已經做好哦周密的計劃。
心裏被不安占據,她不知道顧晗煜知不知道他的野心,瑞國是她的家,這裏有她熟悉的一切,她自然不希望有什麽變故。
南宮兄莫不是走錯了地方!”一陣男聲傳來,帶著極度的不滿,語氣中的冰冷,不亞於數九寒天裏麵的冰雪,沉沉的,似乎在壓抑著什麽。
顧晗煜?
兩人同時一震,都不知道顧晗煜什麽時候來的。
顧晗煜隻帶了青竹青葉兩人,當青竹看到倒在地上的萍兒之際,臉色頓時就變了,連忙跑過去將她抱起來,探了探她的脈搏才放心下來,隻不過看向南宮裴的目光卻是嗜血的寒冷。
南宮裴臉上隻不過一瞬間的震驚,隨後又恢複了神色,淡淡的看著進來的人,卻沒有將白瀅傾放開。
南宮兄可以將人放開了吧。”
南宮裴這才將白瀅傾得手鬆開,臉上的表情卻像隻不過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一般輕鬆,“朕閑著無聊,隨便逛逛,不想卻逛進了這裏,同白小姐交了手,這切磋一番,這丫頭便嚇暈了,抱歉。”施施然行了一個禮。
顧晗傾將憤怒收起,麵上盡是從容,將白瀅傾拉到身邊,“如此一來,倒是朕招待不周了。青葉,給南宮兄帶路,大臣還等著呢!”
是!”
等一下!”白瀅傾不想再和南宮裴有什麽瓜葛,若他在這般,這些事定然會傳到爹爹耳中,她不想讓他們為她擔心。
眾人一愣,皆看著她。
白瀅傾目光一愣,瞟了一眼南宮裴,“今日之事,我權當南宮皇上喝醉了,走錯了道,隻不過我終究是待嫁之身,這樣的事情不想再遇見,況且,我不過一個小小太傅之女,實在不想高攀北國皇室。”一番話說的決絕,手腕處的疼痛隱隱傳來,方才若不是顧晗煜來的及時,恐怕他將她帶走都沒人知道。
南宮裴臉色異常難看,卻生生忍一下了,袖子中的手不斷地收緊,傾兒,你為何對我這般無情,就連朋友也不想和我做嗎?
顧晗煜睨了一眼南宮裴,他在等他的保證。
他知道,這件事從頭到尾是怎麽回事,卻也任由南宮裴胡說,此時還不是算賬的時候。
待眾人離開,白瀅傾看著依舊昏迷的萍兒,心裏鬆了一口氣。
對於南宮裴,他離開之際她心中或多或少是有遺憾的,可自從知道他借助自己的名義明裏暗裏給顧晗煜寫信挑釁,對他的這種遺憾便淡了許多。
在加上上次宴會上他的百般為難,才般挑釁,更讓她覺得他們並不是一路人,朋友,隻不過過眼雲煙而已。
更何況,現在的南宮裴已然不是以前的南宮裴,他的野心昭然若揭,他們又怎麽會有關係。
青葉同南宮裴先行,顧晗煜和青竹在後麵,一路上,顧晗煜的臉色都沒有那麽好。
那些保護傾兒的暗衛都是死的不成,待人進去了才發現,若出了什麽事,他定不會輕饒。
青竹慘白著臉,“殿下,他們太狡猾了,南宮裴的侍衛首先將人引開,他才會進的如此順利,不過時隔一年,他的武功卻精進不少,皇上可要早做打算。”
這樣一個男子,來瑞國的目的絕對不單純,況且他的野心也暴露了出來。
顧晗煜眯了眯眼睛,他又何嚐不知道,可現在他才登基,地位不穩固,許多事還不在掌控之中。
當下之急,便要將地位穩固。
今日的宴會上,出席的有王公大臣,白峰也自然在列。
各官員不知情況的,都端了酒去敬南宮裴,南宮裴隻不過淡淡點頭,隨手便將酒遞給他身後的藍三代飲。
在瑞國,皇帝讓身邊的人代飲也無可厚非,可是今日這樣的場合,南宮裴這樣的做法無異於目中無人,不將瑞國放在眼裏。
白峰看著生氣,他雖是北國之王,可曆年來,北國隻不過一個邊境的國家,財力物力都不及瑞國,去年他們巴結著他們,如今繁榮了一些,卻這般昌盛。
生氣之間,卻也佩服南宮裴,據說他才登基不久,而他的登基之路異常艱辛,是解決了五王之亂才上去了。
而短短半年,就將北國治理的這般繁榮,這個南宮裴,倒有些手段。
隻是這樣一個人,對於瑞國而言,便是莫大的威脅,他如此張狂,卻也不應該在瑞國,當他們皇上何在。
遂端了一杯酒,朝著他的方向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