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迷霧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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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解決了一個士兵,將他衣裳奪了,混了進去,一路上,白瀅傾都低著頭,餘光卻不斷地看著兩邊。

    這裏的狀況同他們的大營差不多,幾乎每一個小帳篷麵前都生了火,火苗隨著風搖晃,仿佛一個姿態優美的女子在舞蹈著,火苗上空散著白色的輕煙,伴著嫋嫋的氣息,一陣陣撲進她的鼻子中。

    忽然間,營地中間卻響起了音樂聲,頗有異族的味道,不同於瑞國的琴簫,他們的音樂,更多的是迎合了壯闊的天地,也迎合了他們的生活習慣。

    旁邊的除了守衛,幾乎其他坐在火堆前麵的人都朝音樂方向過去,圍城一個圈子,仿佛在看什麽。

    時不時有掌聲,歡呼聲傳出來,透著陣陣酒香,南宮裴治下比起他們倒鬆散了許多,好像他們此時麵對的不是一場生於死的戰爭一般。

    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注意她,便也朝著熱鬧的方向過去了。

    麵前擠進去,卻真的熱鬧,圈子中間有幾個女子在跳舞,每一個人姿態優美,穿著打扮都透著嫵媚。

    而其中一個女子,同她周圍的人穿著都不一樣,黃色的抹胸紗衣,露出美好的鎖骨,和和平穩的肚子,整個手臂露在外麵,上麵戴了許多鈴鐺一般飾品,那些飾品掛滿啊她的全身,一直延伸到腳上,有些濃厚的異族美,隨著她的舞姿,那些飾品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仿佛山珠子落去玉盤的聲音,清脆動聽。

    北國民風開放,她是知道的,不過這些女子穿成這般,給軍中人跳舞,足以看出她們的身份,不是奴婢,就是供士兵享受的女子。

    中間的女子蒙著臉,看不清楚她的容貌,那一雙眼睛卻像狐狸的眸子一般,無時無刻不在傳遞的嫵媚的神色,似在撩撥別人的心。

    在場的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子,又常年在軍中,眼中對她們的渴望露骨,讓她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地方,到處都偷著人性**裸的**,這種感覺,讓她跟不舒服。

    正欲趁著眾人看熱鬧的機會,想要去尋尋白素蓉的蹤影,卻看到舞池中間的女子緩緩將紗巾拿了下來,露出一張精致而又妖媚的麵容,同周圍的女子不同,她長的更加精巧,比那些女子更加懂的怎麽讓自己綻放美麗。

    白瀅傾愣住了,沒想到遍尋無果,卻在這裏找到了她要尋的人。

    細長的柳葉眉,那般精致的臉,她如何不認識,跳舞的人竟然白素蓉,如今,她在這麽多人麵前跳舞,又穿成這個樣子,供人取樂,可想而知,她此時是什麽樣的身份。

    心中一陣陣作嘔,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那個一直念著她的姑母,她竟墮落到如此地步,淪落為……

    隻一瞬間,便有一個將軍一般的人撥開人群,將白素蓉攔腰抱進懷中,周圍發出起哄聲,仿佛浪花一般,一陣高過一陣。

    將軍,日日都是您拔的頭籌,今日也讓我們先嚐嚐滋味啊?”

    粗俗不堪的話傳入耳中,她隻覺得一陣羞愧,而反觀白素蓉,竟一臉逃跑,他們公然這般……她竟沒有反應!

    那將軍將她一攬,睨視眾人,“哪一次本將軍享用完不給你們了?”

    這幾日將軍就沒給我們!”周圍又一陣哄笑聲。

    話音一落,白瀅傾便看到那將軍將白素蓉扛在肩頭,丟下一地的熱鬧,朝著一處帳篷而去。

    白瀅傾跟了過去,卻在離帳篷不遠處停了下來,這個時候,不用猜也知道,裏麵會發生什麽,就如那天她聽見的,可是她離的遠,卻也能聽到裏麵的聲音。

    那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她聽見,白瀅傾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難受,仿佛有人打了她一般,走遠了點,避開那要難聽的聲音,這才靜下心來。

    嘲諷的笑了笑,為了報仇,白素蓉如今已經什麽都肯犧牲了,這樣的她,已經不是當初的她了,當初她即便心中再有恨,卻也不會這般不顧廉恥,如今她的底線已經被她拋棄了,再沒有自尊可言。

    過了許久,裏麵的人卻沒有出來,白瀅傾則不想過去,隻靜靜的等著,總歸如今已經尋到人了,總會找到的。

    身影一頓,進了一個帳篷裏麵,這件帳篷很空,裏麵擺著各種各樣的衣裳,看來,是那也女子休息換裝的地方。

    各種各樣的衣裳,胭脂,飾品亂糟糟的擺著,就好比他們的生活一般。

    突然外麵卻傳來了腳步聲,白瀅傾一驚,連忙閃到了一堆衣裳後麵,隱去了身影。

    進來的是一個舞女,後麵還跟著一個,看著穿著,似乎是她的跟班。

    姐姐,自從那個叫柳兒的姑娘來了之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過去了,要我說,我們這個身份,小姐也學學柳兒姑娘……”

    住口,我們身份雖然低微,不過卻不能丟掉做人最基本的原則,那些肮髒的事,我不想參與,你以後也別說了!”女子淡淡的道。

    軍營中竟還有這般潔身自好,不爭不搶之人,倒是難得。

    白瀅傾撥開衣裳,開了一個縫,看樣子,那女子也要出去表演,此時正在換衣裳。

    姐姐,將軍讓你去他帳中跳,說是柳兒姑娘想跟姐姐學學舞蹈!”一個舞女急忙進來打了招呼。

    女子手中的動作一頓,點點頭,仍自打扮著。

    待稟報的女子出去,另外一名女子替她打扮著,卻被她趕了出去,白瀅傾看著她眼底似乎有一抹仇恨。

    對,就是仇恨,她看的很清楚。

    不動聲色的從衣裳後麵出來,將一把短刀架上了她的脖子,那女子一愣,眼中卻沒有懼意,倒讓白瀅傾吃了一驚。

    一般情況來說,這樣的情況有兩種,一種事她武功很高,根本不怕威脅,二來她不怕死,如今看到,她不會武功,第二種的可能性要大些,可是到底是什麽原因,能夠讓她這般逃跑麵對一個陌生人的刀?

    女子笑了笑,仿佛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珠子放下去,“姑娘,你若能殺了我,黃泉之下,我都會謝你的!”

    白瀅傾一愣,手中的刀子有些不穩,她一聲男裝,竟被識破了,而且她竟一心求死,眼中的解脫意味那般明顯。

    我的嗅覺向來很靈敏,姑娘不要害怕,你潛入這裏定然是有原因的,我對他們恨之入骨,不會揭發你的!”女子繼續道。

    白瀅傾有些疑惑,第一次遇見這般坦白的人,心中有些拿捏不準,這人立場如何。

    心中警惕沒有鬆懈,看著桌子上的一個耳墜子,目光中盡是詫異,一把將它拽在手心,壓住心中的詫異,“這東西,你從何而來。”

    姑娘,將東西還我!”那女子明顯急了,不顧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子,伸手就要去搶奪。

    白瀅傾將東西還給她,從懷中掏出一個一模一樣耳墜子,攤在她麵前,目光中盡是審視意味。

    那女子看了墜子之後一臉詫異,身子劇烈的抖動,似乎在隱藏著什麽,良久,才忍住眼睛中快要流下來的淚水,“這是姐姐的,我們分別時,一人一個,說好了等她回來給我戴上……”

    說了一半警惕的老爺白瀅傾,目光中盡是恨意,“你到底是誰,怎麽會有姐姐的墜子?”

    白瀅傾看著她眼中的恨意那般明顯,又看著她的眉毛,同那個人的一模一樣,心中有了猜疑,若不敢肯定,她不敢相信,會這般湊巧。

    沉默良久,才道:“你是追靈妹妹?”

    她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追靈還有妹妹,不過既然她的身份都假的,她有個親人又有什麽奇怪的,隻不過事關重大,她必須要問清楚。

    追靈?

    那女子眉頭一皺,似乎想起什麽一般,猛然起身。

    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子一瞬間便劃開了她的肌膚,她卻渾然不覺,那女子來到一個木箱子麵前,從裏麵一個暗盒子裏拿出一張紙,看了許久,眼中泛著光芒,似激動,似驚喜,良久,才慢慢開口,“你……你是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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