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沒有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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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來到白瀅傾麵前,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不是你做的?”

    既然問出口,就代表不信了,合了合眼睛,她突然無比慶幸,當初的成親不過一個形式,至少,自己還沒有完全淪陷。

    自古帝王,又怎麽可能獨守著一個人呢,顧晗煜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心機和城府不比她少,而這些,都是她至少忽略的。

    突然間,她想明白很多事情,為何南宮裴明明張貼了和離書,瑞軍中卻沒有一點風聲,顯然,他在布置計劃之際,早就已經解決了。

    她是該慶幸還是難過,因為他縝密的計劃,讓自己免受流言,如今,他卻看不出解語蹩腳的演技,當真是愛之深,便可以容忍嗎?

    那麽自己呢,他也說過愛,如今,卻變了嗎?過夜他的愛可以均分下去,分給每一個人。

    自己特殊,不過也因為可以幫他出謀劃策,除了這個,和其他的沒有什麽吧。

    迎上他冰冷的目光,泠然道:“我說沒做過,你信我嗎?顧晗煜,你信不信,我什麽都沒做過的,是她自己,陷害我?”

    顧晗煜一愣,他心中如何不知道白瀅傾是怎樣一個人,可他卻懷疑了,不僅僅因為自己看到的,更知道她對於不喜歡的人不會手軟,而且,解語愛權如此,怎樣可能讓孩子有損失。

    故而,他懷疑,甚至不信。

    白瀅傾後退一步,他還是不信,不信自己,眼中五彩般灼亮的光芒一點點暗淡下來,像流星劃過天際,雖有一時間的絢爛,不過燦爛之後,都歸於死寂。

    心中一片荒蕪,從今以後,她的心中再沒有三月春風,亦沒有溫暖和煦的陽光,有的是千裏冰封,她好不容易敞開心懷愛一場,如今卻生生被人將心中的那抹光亮毀滅。

    從此任他明月下西樓,也同她沒了關係,上前去,蹲在解語麵前,將防備她紮在自己身上的針拿出來,冷笑道:“若將它紮在你身上,你覺得,你會不會有感覺?”

    傾兒,不要衝動!”南宮冰以為她要對解語如何,雖然這個女人真的該死,不過如今卻不是殺的時候。

    皇上,姐姐要殺我,快救我!”解語驚慌失措,她明明將針藏好,如何會在她手上。

    這不是你的東西嗎?怎麽害怕了?”白瀅傾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冷道,她做了的,她會認,她沒做的,即便天王老子來了,她也不會認,更何況,如今解語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沒了,她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抓著她的手並沒有多溫柔,解語掙紮,卻始終掙紮不開,隻能又氣又急的,可憐兮兮的看著顧晗煜,卻發現,他根本沒有阻止白瀅傾得意思。

    白瀅傾抬頭,看著一臉陰沉的顧晗煜,一字一句道,帶著逼人的絕然,和眼中一片荒蕪,“若真是我故意的,那麽你該如何,將我殺了?”

    顧晗煜一怔,沒想到她會這般問,對啊,自己該當如何,他定不會傷她性命,可是對她失望是一定的。

    白瀅傾見她沒有回答,繼續道:“若我查出來,這個女人陷害於我,你又該當如何?”

    自然嚴懲不貸!”

    好,你的女人,如何處置我不管,我隻有一個要求,若真的查出來是她陷害於我,那麽我要你昭告全軍,我白瀅傾同你再沒有任何關係,從今以後,死生嫁娶,生老病死,都同你沒關係!”

    話音一落,眾人倒吸了一口氣,這般錚錚語言,明顯要同顧晗煜瞥清關係,如今就算他們覺得白瀅傾的做的不合適,也不能幹涉太多。

    就在眾人以為顧晗煜不會答應之際,他卻說了一個字,好!

    清清淡淡的一個字,完全粉碎了白瀅傾所有的的夢。

    目光中似有霧氣,又似乎有些無限的哀愁,緩緩將手移到肩膀上,那裏,被解語紮了不少下,如今圈圈麻麻的,又有些疼痛。

    纖長的手指移到衣袍上,她穿的鎧甲並不同其他士兵的,說是鎧甲,不過一身中性衣裳,在加一個左肩處的護甲。

    手中動作一猛,衣裳被她扯了下來,露出光潔而又圓潤的肩膀,肌膚勝雪,肚如凝脂,不過肩膀上卻又好幾處似針般的眼孔,此時正往外滲著血,看起來無比恐怖。

    眾人驚訝之餘也覺得這般看著不合適,除了顧晗煜,連忙別過眼。

    顧晗煜眸光一變,當下便解下身上的衣裳披在她身上,將她的肩膀同外麵隔開。

    她的肩膀上的針眼是何時弄的,他說不清心中有什麽感受,一方麵心疼她竟受傷了,另外一方麵,卻又生氣,她如何在這麽多人麵前這般……

    你可看到了,解語,如今你還想說,是我害了你懷中的孩子?”白瀅傾咄咄逼問。

    解語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臉色煞白,神色慌亂,她怎麽想到,白瀅傾竟這般不知廉恥,在這麽多眾人麵前解了衣裳,待看到顧晗煜目光中審視的目光,整個人一下子慌了,“皇上,不是臣妾,不是臣妾,是這個女人,她這樣不知廉恥的事都做的出來,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在針上淬了藥,讓我失去直覺,最後將你鬆開,造成我將你摔倒的假像,解語,你的設計是好,可是太拙劣,還有,我倒不知道,你的能力這般強大,來著葵水,卻還能懷孕?”

    若不是她不小心聞到她身上的藥味,因著女子這些事,她受了不少罪,也吃了不少藥,緩解疼痛的藥自然再熟悉不過,而她身上的就是這種藥,解語根本沒有懷孕,一直以來,他們都被騙了。

    解語愣了一下,隨即慌亂的搖頭,她隱藏的這麽深,藏的這麽好,怎麽可能被人發現,連忙抓住顧晗煜的袖子,急急解釋,“皇上,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懷了皇上的孩子!”

    宣軍醫!”顧晗煜冷聲道,若如此,便可以說的通,解語為何肯用自己孩子去陷害,有一種可能,他根本沒想到,那就是她懷孕一事就是假的。

    軍醫很快進來,不過進來的卻不是方才那一個。

    解語一看臉色更白了三分,身子猛烈的向後縮著,不肯讓人靠近,害怕的樣子躍然紙上。

    這般難描難繪的樣子落在眾人眼中,不禁讓人猜忌。

    皇上,臣妾習慣了王大夫的診治,臣妾隻要他,不要別人!”一副柔弱的樣子,這個時候,卻讓人生不起保護欲望,反而讓人起疑心。

    她計劃了這麽久,怎麽可以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為什麽,明明很順利的,皇上也信了,也懷疑白瀅傾了,可是事情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不甘心,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整個身子顫抖著,“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沒有!”

    白瀅傾冷冷一笑,眼中有些絕然的光芒,帶了三分邪魅,“怎麽,你在害怕什麽?”

    說完,白瀅傾慢慢起身,將針遞過去,“勞煩軍醫看看,這上麵,是什麽藥?”

    軍醫不知所以,接過去檢查一番,如實道:“回夫人,這上麵是麻沸散,用在人身上,可以暫時讓人失去感覺,從而達到止疼的效果!”

    白瀅傾點點頭,目光中盡是冰冷,“軍醫可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既然如此,你再為解語夫人診斷診斷,如今她小產了,可有何問題?”

    軍醫點點頭,欲為解語診斷,解語無論如何也不肯將手拿出來,白瀅傾也不含糊,抓住她的手,放在軍醫麵前。

    既然有膽子做,就要有膽子承受帶來的後果。

    軍醫起診了沒多久,臉上卻掛了疑惑,本來已經診斷完了,卻像不確定一般,又診了一遍,最後俯身道:“皇上,解語夫人並沒有小產,而且如今還來著葵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