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後山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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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一笑,對男子點點頭,“將軍的話解語自當謹記!”
男子瞥了她一眼,最後麵無表情的離開了。
解語看著滿地的狼藉,心中的火氣消了一些,讓她暫時安靜下來,怎麽可能,若在這個時期,白瀅傾勾引了皇上,那麽她的地位何在。
而自從經曆了和顧晗煜之間的事,每一次顧晗煜前來探望,她都能找到各種理由避而不見。
次數多了,索性直接出去,如今大戰已定,她也沒什麽可擔心的。
換衣裙之際,看著身上已經消退的差不多的痕跡,心中莫名有些疼痛,透著鏡子看了許久,最後選了一件白色長裙,腰間束著一條寬玉帶,上頭點綴了些白色的珠子,背後兩邊肩頭自然垂下一曼白色輕紗,一直垂到地上,端的是清秀飄逸之風。
隨手束了一個飛雲髻,並沒有多餘的首飾,卻加襯托她的清麗雋秀之態。
不得不說,他們所在的地方,已經有好多年的曆史了,有些打掃不到的地上的青石板,已經冒出了綠色的苔痕,以悠然的姿態迎接無盡頭的日子。
突然間想起李長風曾經說,陳倉是一個很美的地方,今日閑下來細細觀察,的確,雖是變關,卻有幾分江南水鄉的靈透感。
如今陳倉已經被收複,可以已故的人再也看不到了。
她知道,李老將軍早就將李長風的墳墓牽了回來,這麽久,她一直沒有去看,如今,倒不得不去了。
雖然沒去過,好在她對陳倉也算有點了解,按照少宇說的地址,一路上問問士兵,也不難找到。
李長風的墓就在後山上,出了後門,卻是一坐小小的山丘,前行數百米,很快便看到了。
白瀅傾站在墓前,倒了一杯酒,灑了下去,這才自己飲了一杯,臉上盡是悲戚之色。
長風大哥,好久不見,如今,你也回來了,你泉下有知,自當很高興吧,如今,大局已定,北國早晚都會投降,這個時候,我反而不知道要做什麽了!”說完苦笑了笑,坐在墓旁邊。
目光遠去,如今隆冬已去,已是早春的季節,這個季節,真是一個充滿希望的季節。
風揚起白瀅傾的長發,伴隨著白色的衣裙,她突然覺得,這樣的安靜的時刻讓她心生悲戚之感,仿佛故人離別,仿佛喜歡的東西遠去,一點點,似積雪融化一般。
深深沉沉,淺淺迂回,這樣的心境,總會消磨人的情緒。
突然間,她卻聽到旁邊的林子有細微的腳步聲,聲音雖小,卻足夠讓她聽清楚。
眉頭輕輕的皺著,抓起地上的劍隱在墓碑後麵,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已經到了墓碑處不遠的地方。
事情辦的怎麽樣?”一陣聲音響起來,不帶任何感情色彩,聽不出是喜是悲。
哪有那麽容易,且在給我幾天時間!”
五天,五天之內,拿不到顧皇帝陳倉的布防圖,你知道後果,楊將軍,上了我們的船,你最好不要耍花樣!”陰鷙的男生中帶著濃厚的威脅意味。
楊將軍?
白瀅傾慢慢探出了頭,待看到男子口中所謂的楊將軍之際,不禁錯愕。
竟是他,之前自己代替了他的將軍之位,後又被顧晗煜罷免官職,因念年事已高,故而一直在軍中賦閑,聽此話,竟同外人勾結。
若不是今日她陰差陽錯來到這裏,或許這麽大一件事他們都無從知曉,畢竟,後山鮮少有人至。
楊將軍,你可是有把柄在我們手中,當初為了你身邊的那個舞姬,你可是為我們做了不少事,你可還記得,你在邊關放出關於顧皇帝心愛之人的傳言,直接導致你們丟了幾座城池,卻被你們皇上知道,株連九族也不夠吧?”男子似乎覺得威脅的不夠,將事情的重要性一一道了出來。
白瀅傾雖然早就懷疑他,不過如今得到證實,心中不免震驚,原來,楊將軍竟真的同北國人勾結。
當初,就是因為那些風言風語,損害她的名聲,甚至差點造成難以愈合的傷口,如今她知道了,豈能容他。
更何況,他的目的是布防圖,若被他真的拿去了,陳倉又將陷入一輪新的危機中。
聲音漸小,楊將軍的背影越來越遠,而後山,隻留下方才威脅的男子。
按照話中的意思,白瀅傾可以肯定,這個男子是北國的,或許,她可以來個甕中捉鱉。
若能將這名男子抓了,從中套問出下一次見麵的時間,地點,或者暗號,她便可以偽裝成他,這樣一來,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揭穿楊將軍的罪行。
如此一想,她便出來了。
男子似乎感覺到身後的殺氣,轉過身之際,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放鬆了,或許他認為,一個女子,對於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麽。
勾結我國將軍,盜取布防圖,怎麽,沒想到吧?”白瀅傾冷聲道,若被他們得逞了,陳倉又將迎來一場硬仗。
男子笑了笑,不屑的看著她,“就憑你一個小姑娘,能奈我何,不過今天,你聽到了我們的計劃,我便送你上西天,隻是可憐你這花容月貌了!”說著一轉身,從袖子中飛出來一枚暗器,不過卻沒有用多大的力道,顯然,他小看了白瀅傾。
鐺”的一聲響,暗器打在劍上,男子一愣,似乎沒想到白瀅傾竟能接住,驚訝之餘,才發現她有幾分功夫,不禁嘲諷道:“幾個花架子,簡直自尋死路!”
是不是自尋死路,閣下試試不就知道?”白瀅傾冷笑。
兩人交手之際,男子才發現自己輕敵了,驚嚇之餘,再不敢輕敵,抽出腰間的軟劍,兩人撕打起來。
劍身碰撞的聲音在後山異常明顯,不過卻也不會傳的很遠,若沒有來人,根本沒人知道後山中正進行一場絕命搏殺。
白瀅傾見他武功平平,出手卻不一般的狠毒,更何況,此人招數陰險,多使暗器,一看就是得誌小人,手中的劍更快了些。
男子根本沒想到會遇上武功這般好的人,而且很明顯,對方的武功在他之上,眼看著處於下風,便想要逃。
蹲在地上,正欲抓泥土,想要用做武器,迷亂白瀅傾的眼,卻被她看了出來。
一個縱身,白瀅傾穩穩落在他身後,長劍直指他心口。
男子一驚,後背直冒冷汗。
說,你們下次見麵的時間,地點,暗號是什麽?”白瀅傾厲聲道。
男子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反而揚起手中的劍。
白瀅傾見勢不好,一個縱躍,飛身上去,將他手中的劍踢落,軟劍飛出去,直直釘進樹幹中。
男子的臉色白了三分,這般淩厲的手法,得多厲害的武功才能達到,看來他不僅輕敵,而且技不如人,如今就連自我了斷也不能。
我知道你不怕死,不過有些辦法,卻能讓你比死還痛苦百倍,若你執意不說,我不介意讓你好生體驗一番!”白瀅傾威脅道,對付這樣的人,不能用死來威脅,就隻能折磨。
男子笑了笑,臉上盡是慷慨赴死的絕然。
白瀅傾見他不為所動,也不著急,目光一冷,將劍架在他脖子上,淡然道:“這樣殺了你,太可惜了,正好,趕上本姑娘心情不好,你說,我若將你壓回去,我們的士兵對你們恨之入骨,你覺得千刀萬剮怎麽樣?那種滋味,應該終生難忘,想死,卻死不掉,想活,卻不能舒舒服服的活著!”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男子冷哼一聲,他如何不知道,他們殺了那麽多瑞國百姓和士兵,一旦真如他所說,恐怕到時候他的下場不僅如此。
他自然不怕死,隻不過,卻怕受酷刑。
白瀅傾見他有鬆動,心中冷笑,麵上卻沒什麽變化,繼續道:“對了,最近我們可是發明了一個酷刑,便是將罪孽深重的敵人下油鍋,在慢慢的點火,你覺得,這個刑法是不是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