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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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字一字的寫下這10個字,似乎每字都有千斤的重量,邊頓筆,邊觀察著對方的眼神。
當寫下齊羽二字時,我看到了一股奇怪的眼神,我很難形容那種眼神,激動?失落?期盼?還是什麽,我說不好。
但我知道,有門兒。
我坐回了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裝出一副從容自若的樣子,其實,我自己知道,我的心隨時都能由嗓子眼蹦出來。
麵前的老者摘下了眼鏡,站起了身走向落地窗,拿起了煙鬥,似乎在思考什麽,從此不再搭理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種沉默是一種很難經曆的煎熬,對這場賭博的不可預見性實在刺激,刺激的我後背都在流汗。
我安奈著自己的性子,老頭突然轉過身來,將煙鬥放在桌上,默默地看著我。
他突然老了,與我之前所看到的他似乎又老了十幾歲,滿麵的紅光頓然消失,那種從容和壓迫蕩然無存,現在的他,就像一個拄著拐棍破衣爛襖的老頭兒,我知道,我可能賭贏了。
“你不是他,雖然有些相似,但你不是,那麽他在哪裏?”,老人嗓子有些沙啞。
“老先生,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是這個人名所代表的人,但,請你相信,也許,我是這個世上最後一個知道此人去向的人”,自此,我已經斷定在這場驚心動魄的賭博中,我贏了,剩下的,就是要加重自己籌碼的分量。
“此人幾十年前參加了一次南沙考古活動,而且,略有收獲,老先生,其實,我和你是可以做成朋友的,下麵,我們是否可以開始我們的交易了?”。我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痛快。
“年輕人,你可能理解錯了,我的確認識此人,但,此人對於我已不再重要了,而你,既然知道這個人的去向,那麽我……,那麽我似乎必須要殺人滅口了,你說是嗎?”,老東西從新帶上眼鏡,恢複了常態,眼神也再次犀利起來。
這時,我突然意識到,我好像算漏了一件事,按照解連環的描述分析,齊羽的確是組織的人,可萬一這老頭兒也是組織的人並且動了滅口的殺念,我可就是自掘墳墓了。
一身冷汗,我可能會由於錯算了一張牌而把自己的小命壓在賭台上。
二叔有句名言:遇人隻說三分話、麵露泰然心存機;三叔也有句經常叨嘮的口頭語:兩軍相逢勇者勝,路遇刀山血去拿。
現在我該聽他們誰的?
我定了定心神,越是這樣的時候,越不能慌張,一個不慎,也許就會斷送了自己的小命。
“哈哈,老前輩,在這麽幽靜的所在,您如果對我動了殺念,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那又有什麽用處呢?我死了,但仍然還會有人開口,在我們彼此之間,相信您這樣的老前輩會明白我在說什麽,當然,您也一定明白我存在的價值”,我並沒有說齊羽還活著,因為我知道他十有八九已經真的被三叔幹掉了,但,我不想說假話,讓他猜,這就是我的賭注。
“他……在……哪?”。老頭兒很精明,似乎聽懂了話的含義,一字一頓的看著我。
“我似乎已經告訴你太多,也已經表達了足夠的誠意,反倒是您,動不動就舞刀弄槍的,您比我年長,連我這小孩子都在講信義,您見的世麵可自然比我這後輩多得多,總不能欺負我這麽一個娃娃吧?我也得知道我是否仍然應該坐在這裏等待您的價值,您說是嗎?我自忖未必鬥得過您那些手下,但自信安然逃出這裏還是有些把握的”,我說道。
“你想知道些什麽?”,這老狐狸顯然仍不肯乖乖就範。
“我?嗬嗬,我想知道1963年和1976年兩次大規模考古的背後的故事,同時,我還想知道你的見麵禮,就是那數字真正的意義”。既然知道自己可能賭贏了,那就單刀直入,速戰速決。
老頭兒看了看我,大約一分鍾的沉默後,說道:“年輕人,很多往事已經過去很久,我的年紀也大了,有些事忘得也差不多,聽我一句勸告,那些陳年往事,陳芝麻爛穀子,知道的越多,活的越不自在。不過.......關於數字,我說過這是見麵禮,自然不會推脫”。
“很多事我已經了如指掌,你說的數字對我並不太重要,但既然你告訴我,我自然要評判個真偽才行,但如何能評判真偽,隻能看你說的那些忘了差不多的往事是不是與我所知道的實情對得上?坦誠的說,我不信任你”。
雖然我迫切的想知道這1896528 0220059到底是什麽,但我不想讓對方太容易分析賭注的方向。
“嗬嗬,年輕人,一些事命屬天藏,是自從發生開始,就注定要帶進棺材的,你也不必問了,至於數字,告訴你其實並無大礙”。
“那是一副密碼,一副以天星圖為結構對應地理的密碼”。老狐狸邊說著,邊扶了扶眼鏡,神秘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