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老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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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護士說我醒過來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了,幸虧路邊的巡警把我救下,雖然沒有抓住那夥歹徒,至少我活了下來,腦部淤血已經被打碎、小腿骨折,沒一個月根本下不了地。

    天太黑,那些人的麵孔我根本看不清楚,輪廓上看,每個人都在一米八五左右,很是健壯,都是些下狠手的主兒,除此之外,我對他們沒有別的印象了。

    哦,不,還有些別的,他們的語言,那不是漢語,而說的是什麽我完全不明白,絕不是我學過的任何一種語言。

    黑皮雷子不耐煩的問了些問題,像例行公事一樣做好筆錄便頭也不回的出了病房,隻留下我那老爹陪在我的身邊,我問他二叔是不是來過了,老爺子目不轉睛的看了我好一會兒,隨即說二叔出事兒的那幾天他來過,辦理好轉院的事情後才走,然後又問我是不是氣著二叔了,我自然不能說實話,爸爸又問起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有人追殺,我說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搶劫的,總算,老爺子帶著滿臉的疑惑被我糊弄了過去。

    病房裏很無聊,索性還有個大眼睛護士妹妹的可觀看程度較高,頗像關之琳,也不認生,很能聊,於是也就一句一句的和她貧了起來,把我很多聽來的和自己經曆的故事加上些調料抖給她聽,十分受用,有時她聽得瞪大眼睛,有時則前仰後合。

    於是,她自然也願意天天躲我病房裏,不時的推著輪椅走向公園或者四處轉轉,

    這段時間我過得無憂無慮,似乎全世界的事情都與我再無關係,如果不是因為她男朋友每晚都來接她下班,我都會懷疑我是否是談戀愛了。

    也許,三叔和解連環所期望的生活就是現在我所享受的日子。

    可好景不長,美好的泡沫終會破裂,區別僅僅是要麽是別人捅破,要麽是自己手賤。

    又過了半個月,我實在不想再住在醫院裏,於是跟小護士說了說,讓他推著我去打車,一起去看看三叔那個院子的情況,如果條件允許,我雇個護理然後搬過去住上一段時間,養幾隻鳥再配上三叔的盆栽和花,鳥語花香總比這四麵白牆來的實在吧。

    出租車在一片廢墟中穿梭著,四處焦黑,破敗不堪。

    當打開三叔院門時,我愣住了,首先我能確定的是,我打算住在這裏的計劃估計要破滅了;其次,我意識到,這裏似乎被打劫了?

    院落裏的花草已經凋謝,盆景還算有秩序的擺放著,顯然三叔的園丁,也就是那位何叔已經很久不曾來過,四處的車轍很雜亂,幾扇窗子在這寒冷的冬季卻奇怪的打開著,破舊的報紙混著水漬和泥土散落一地。

    這裏,顯然已經破敗很久了。

    我顯出滿臉的失望,但我並不奇怪,所有人都走了,而且,並沒有打算回來,所有人都打算再與此事不牽扯任何的糾葛,所以,這個院子,甚至整個區域,都被當成生活垃圾,被放棄了,我沒有勇氣再去探究什麽,雖然我隱約的感覺院子的哪裏似乎有些不對。

    回頭望向小護士,能看得出她很害怕,幸虧我現在是個殘疾人,不然一個大老爺們兒帶著這麽個小姑娘跑到一片廢墟中間的這麽個破落院子,有起事來,那可真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命了。

    當我再次躺在病房裏,四處的安寂,我受不了這種寂靜,特別是晚上,總感覺天花板上散落著四散的頭發,無論這頭發來自多麽漂亮的女人,都讓我很不安。

    在養傷的這段時間裏,如果小護士沒有推著我去花園,那麽我就看書,老狐狸的經曆告訴我,知識就是力量,再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才是硬道理,我們南派雖然瞧不起北派尋龍點穴、貌裝高雅的那一套,但,學一學風水構成,學一學易經八卦總是有些好處的。

    我試著以霍家大院兒做為基礎場景,套上風水這麽一看,果然頭頭是道兒,沒有半分馬虎,單說那正對影壁的紫檀條案,這是個震門,也就是北派裏所經常提及的風水眼的鎮點。

    再拿著三叔的院子套用來看,就發現看不出什麽了,我們南派人不太講求這些風水、陰陽、五行的,我們更實際,把東西擺在哪裏實用,省事,好看,那麽就擺放在哪裏。

    例如三叔院子裏那些盆景,按風水說,那些盆景的位置擺放就是衝煞門,是非常不好的。但擺在那裏卻可以進了大門就看到滿眼綠色,很是舒服,而且澆水也方便,所以三叔根本也沒有考慮這些。

    等等,那些盆景,對了,我終於發現了現在院子裏我隱隱感覺到的那一絲不妥的的地方,就是那些盆景。

    院子裏車轍遍地,也就是說有東西被拉走,可能是家居,或者是其他什麽沒所謂,但很奇怪,盆景區域的四周也遍布著很多車轍,但盆景似乎從來沒有被搬動過。

    或者說,盆景被搬動了,運走了什麽東西,隨後又被完好如初的擺放了回來?

    我一個激靈的坐了起來,腿傷雖然還沒好利索,但已經能下地,叫來了護士,推著輪椅帶著拐杖就出門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