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花園的水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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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合對趙婉寧說的這話卻是不以為然,對她咧著嘴巴輕笑著說道:“若是能讓小姐找到一個兩情相悅的如意郎君,別說是懲罰奴婢,就算是您要奴婢當牛做馬奴婢也毫無怨言,這畢竟是關係到小姐您這一輩子的終身大事呀,自然是馬虎不得的!”

    趙婉寧聽著百合說的這番窩心的話,鼻頭難免會有些酸楚,輕輕的牽起了她的手說道:“百合,你放心吧,小姐我呢是不會隨隨便便的就把自己給這麽嫁出去了,就算是父親和祖母強迫我也不會把自己的終生大事就這麽輕易的交給他們手裏的,我的命運自然要有我自己來做主!”

    站在一旁的百香聽著趙婉寧和百合二人的對話,有些稀裏糊塗的,完全沒有聽明白她們兩個到底在說些什麽。

    百香一臉茫然的走到了百合和趙婉寧的身邊,好奇的朝著她們問道:“小姐,百合你們再說些什麽?什麽如意郎君,還有那個襄陽王世子,奴婢怎麽就沒有聽明白的呢?”

    百合看著百香一臉的茫然,捂著嘴哈哈的笑著說道:“百香,你聽不明白自然是對的,畢竟樂老夫人壽宴的那天你沒有跟著一起過去。你聽我跟你說啊,小姐在壽宴那天不小心撞在了襄陽王世子的身上,兩個人相互對視看了好久,後來又因為小姐和二小姐詩詞比賽,對小姐欣賞不以,開席的時候更是直接坐在了一起”

    趙婉寧聽著百合將自己在參加壽辰那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百香,臉上更是羞得,恨不得地上若是能有個洞自己都想趕緊鑽進去算了,連忙大聲的衝著她喊著,打斷了她的話:“百合!你這個死丫頭,看我不剝了你的皮!”說著伸手就要過去抓她。

    百合見勢不好,拔腿就向一旁跑去,趙婉寧一邊緊緊的追著她,嘴裏還一邊喊著:“你這個死丫頭,等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有本事說小姐的糗事,你有本事就別跑呀!”

    百合回頭衝著趙婉寧做了一個鬼臉,賊兮兮的說道:“小姐,您當奴婢是傻子呀,現在不跑等被您抓到了奴婢還能有好嘛!”

    每次眼看都快要抓住百合的時候,卻都被她給迅速的給躲開了,把趙婉寧給氣的不得了。

    百香看著在院子裏追打著的趙婉寧和百合,捂著嘴巴輕笑著。

    百合見著趙婉寧在後麵追的累了,漸漸的放慢了自己的步伐,讓她好來追上自己。

    趙婉寧見她百合故意放慢了腳步,當下攢足了一股勁,撲了上去一把將她給牢牢的抱在了懷裏,伸手鬧著在她的身上鬧著癢癢。

    趙婉寧對百合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一起將站在一旁看笑話的百香給抓了過來,上下其手的抓著她的癢癢,然後對她說道:“讓你站在一旁看我們兩個人的笑話,既然要鬧那就大家一起吧!”

    一時之間,這個院子中傳出來了一陣少女們的嬉鬧與歡笑聲,給往日裏死氣沉沉的將軍府填上了另一番景象。

    趙婉寧和百合、百香在院子裏玩耍了許久才回到房間裏麵。

    夢菊看著推門而入主仆三個人,連忙從床尾走到了房間的中間,對趙婉寧欠了欠身說著:“大小姐,方才奴婢在房間裏就聽見你和百合、百香在院子裏的打鬧聲,簡直開心極了。想著您和四小姐在咱們武成侯府裏也很少會有這麽輕鬆歡笑的時候呀,奴婢聽著您的小聲,倒也為您感到開心啊。”

    趙婉寧走到了床邊,抬手了身上的衣帶,一邊脫著外衣,一邊對夢菊說著:“是啊,雖說我和靈兒是出生在武成侯府,長在武成侯府,倘若真的是有天可以離開那個地方,我倒是真的很想帶著靈兒和娘親一起遠離那個讓人感覺到壓抑的金絲籠。”

    趙婉寧將來的外衣遞給了身後的百合,然後坐在了了自己的繡鞋,拉過一旁的錦被蓋在了自己的身上,等待收拾好了一切,這才對她們三個吩咐著:“好了,折騰了一個晌午也挺累的了,我跟靈兒要睡一會兒,你們也到旁邊的廂房去休息一下吧。”

    夢菊和百合、百香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陳氏出嫁之前睡過的房間,朝著西邊的廂房走了進去。

    興許是方才與百合、百香鬧得太瘋了,趙婉寧躺在,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就伴著均勻的聲睡著了。

    三等丫鬟剛走回到前廳,便看見了陳老夫人從廳裏走了出來,連忙上前對她欠身行禮:“老夫人,奴婢已經將表小姐們安排在了小姐之前住過的房間裏休息了。”

    陳老夫人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的堆在廳裏的那些個錦盒,然後對三等丫鬟吩咐著:“你去找丫鬟們把錦盒裏麵的東西歸歸類,然後把東西都搬去庫房裏放好。”

    三等丫鬟看了一眼廳裏放著錦盒,大約估算了一下數量,然後對陳老夫人應了一聲:“是,奴婢一會兒就找人一起去做。”

    陳老夫人嗯了一聲,然後抬腳走出了前廳,到院子裏去找陳老將軍。

    陳老將軍氣衝衝的從前廳走了出來,心裏也沒有個去處,埋著頭不知道不覺的走到了花園裏,等到自己緩過來神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所在的地方是哪裏,見著沒多遠出就是陳氏之前最愛去的水榭,便抬腳朝著那裏走了過去。

    陳老將軍穿過了一個類似圓形的拱門,掀開了棉簾子走進了水榭裏麵,找個一個位置坐下了身子。看著裏麵的陳設,還是與陳氏出嫁之前所擺放的是一模一樣,不經意的回想著陳氏出嫁之前經常在這裏一待就是一日,每次他外出回來的時候,隻要是在院子裏找不到她的時候,那來這水榭找準是一找一個準的。

    想到了這裏,陳老將軍的臉上才算是露出了笑容,放佛是看到了陳氏還待字閨中之時的一顰一笑。

    就在陳老將軍一個人坐在水榭裏回想著過往的時候,陳老夫人已經在院子裏找了他一圈了,見著到處都找不著陳老將軍,心裏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

    陳老夫人打定了主意,抬腳便朝著花園的方向走了進去,沒一會兒便來到來了花園的水榭前。

    陳老夫人走上了主子搭建的小橋,快步的穿過了圓形的拱門,掀開棉簾子走了進去,才剛走進水榭就看到陳老將軍獨自一個人坐在水榭窗邊的椅子上愣神,嘴角還帶著滿足的笑容。

    陳老夫人都到了陳老將軍的身邊,抬手輕輕的拍了下他的肩,然後說道:“方才我在院子裏走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你的影子,突然想到了女兒待字閨中之時最喜歡的就是咱們家花園的水榭,我就覺得你肯定是在這裏。果不其然,到這裏找你還是準備錯的。”

    陳老將軍被陳老夫人的說話聲擾的回過了神,然後往旁邊躲了一下,示意讓她也坐下,對她說道:“好端端你幹嘛跑過來找我啊,現在是冬天,水解本身就起寒氣最重的地方,你也不向我經常練武,根本就不怕這些,若是你染了風寒,恐怕到時候著急的還是我和孩子們。”說著,將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陳老夫人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的大氅給拉緊了,係好了上麵的緞帶,看著陳老將軍說道:“我若是不來找你,那還怎麽跟你商量接下來的對策啊。”

    陳老將軍輕撇了陳老夫人一眼,佯裝有些煩躁的問著她:“你想跟我商量什麽對策啊,寧兒和靈兒呢,他們怎麽沒有跟你一起過來呢?”

    陳老夫人覺得還是有寫冷,輕輕的挪動著身子外陳老將軍的懷裏靠了靠,這才緩緩的開口說著:“我已經讓丫鬟寧兒和寧兒給帶到了女兒出嫁前住過的院子裏休息去了。”

    陳老將軍點了下頭,伸手將陳老夫人來在了懷裏,幫她把身上披著的大氅給調整了一下。

    陳老夫人看著陳老將軍整理好了自己商上披著的大氅,一臉正色的對他問道:“你說女兒和外孫女的這件事情該怎麽辦呢?若是想說他趙文瀚不能好好的負責任的照顧他們娘兒仨,那倒不如還咱們給截回來的,在自己家裏好吃好喝的呆著,也比在那看別人臉色活著的強吧?”

    陳老將軍晌午在前廳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了,隻是礙於當著外孫女的麵前,才一直忍著這話沒有去說出來。現在既然自己的夫人也有了這個年頭,這才開口說道:“嗯,老婆子,你的這樣想法其實晌午的時候我就已經動過念頭了包呢,隻是礙於孩們的麵前,才一直沒有說出來。”

    陳老夫人聽見陳老將軍這麽說,臉上滿是驚訝的,坐直了身子看著他問道:“我說老頭子,你當真是這麽想的嗎,並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的婦人之仁?可是倘若是真的要把女兒和外孫女接回來也要有個合適的由頭啊,難不成還能平白無故的說帶回來就給帶回來了不成,到時候恐怕她趙老太太都不會放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