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糾結的蘇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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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婉寧和樂清源在船頭說話的時間,蘇蕎也已經給裴洲配好藥,讓阿金照顧裴洲服下。
看著裴洲的臉色,又給裴洲把了脈,施了一回針,對裴洲說:“你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以我的能力,配以藥物,最多還能照顧你十天,但是這十天之內,你會越來越沒有精神,然後最後可能是在睡夢中死去。”
裴洲說:“行,我知道了,你……”然後頓住了,他不知道這句話要不要繼續說完。
蘇蕎說:“你有什麽話幾直接說就是了,怎麽要這麽吞吞吐吐的?這不是我認識的裴世子。”
裴洲想了想還是說了:“你不要為難婉寧,她是我的未婚妻,她做什麽就算是得罪了你,你也就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和他計較。”
蘇蕎瞬間炸毛了:“你還替她說話,你知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愛你,你這麽做到底值不值得?”性子很是直爽,根本就藏不住話。
裴洲有點疑惑,看著蘇蕎:“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婉寧要是不愛我,她在京城待著不好嗎?怎麽會千裏迢迢跑到這裏來受罪?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蘇蕎看著裴洲,盯著裴洲的臉:“你知道嗎?她自己親口說的,你要是死了,她一定不會為你守節的。你們漢人不是最注重這個了嗎?為什麽她不為你守節?”
裴洲愣住了,期期艾艾的問:“你說的,都是真的?她這麽說?”裴洲怎麽也想不到趙婉寧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到裴洲的反應,蘇蕎冷笑:“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你現在看清楚她的真麵目,還不至於死的比較冤枉。”
裴洲想了想,苦笑著:“蘇蕎,你想錯了,婉寧她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
裴洲說完,蘇蕎跟炸毛的貓兒一般跳起來:“裴洲你這輩子就死在一個女人身上了吧,真是服了你了,這世上這麽多好女人你看不見,偏偏看上這樣的白眼狼,還死到臨頭為人家辯解,你看人家領你的情不!”
蘇蕎說的裴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但是他還是理解了趙婉寧,默默的無言著,蘇蕎看著他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裴洲,你就不能看看你身邊別的女孩子嗎?就她不可了?”
裴洲愣了一下:“別的女孩子?什麽意思?”裴洲顯然是不能理解蘇蕎說的意思的。
蘇蕎也是微微一愣,然後裝傻,說:“你裴洲號稱京城第一世家公子,愛慕你的女孩子定然是不少的,你要是想她們還不是排著隊任你挑選,至於在這一棵樹上吊死嗎?”
蘇蕎說完,裴洲微微汗顏了一下,默然了一下,說:“蘇蕎,你就不要開我的玩笑了,我現在的情況,你是最清楚地,我能不能活著回京還是另說呢,哪裏還有愛慕我的姑娘啊!”
蘇蕎杏眼一斜,差點就脫口而出:我不是姑娘嗎?你就看不見?但是蘇蕎很快忍下來了,她有自己的信仰和身不由己,不能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樣,像愛慕誰就愛慕誰,所以蘇蕎說:“我之前從安南走的時候,替你卜過一卦,顯示你這一路雖然有險,但是總是能逢凶化吉,而且你的麵相也不是這麽年輕就短命的人,放心吧,死不了。”
裴洲知道蘇蕎會卜算,而且身為巫女,卜算、相麵、醫術都是她的基本功夫,所以看蘇蕎這麽說,心裏也微微有點慰藉,但是畢竟是虛無縹緲的東西,當不能當真還兩說,想到這裏,裴洲又淡淡的談了一口氣。
看到裴洲歎氣,蘇蕎又不高興了:“你這麽沒有信心,是對我的醫術沒有信心還是對我的卜算術沒有信心?或者說,你已經心灰意冷,對誰都沒有信心了?”
裴洲不敢回她的話,要說對蘇蕎的卜算術根本就不是很相信的話,裴洲相信,蘇蕎能把這艘船毀了。蘇蕎是個很自信的女人,而且,蘇蕎從九歲就被選定為巫女,算是從小就修習卜算術,現在要是說她的卜算術不準,哈哈,裴洲不敢想象後果。
裴洲沒有回話,蘇蕎得意的說:“我從小就修習卜算術,就算在我族幾位大長老麵前,我的卜算術也是數一數二的,你千萬不要懷疑,我的卜算術比我的醫術可高明多了。”
裴洲應付著她,然後突然感覺眼前暈暈的,便說:“蘇蕎,我好像又有點暈了,你讓我睡一會吧。”
蘇蕎伸手給他號脈,然後看著他已經睡著的樣子,說:“這個毒性越來越強了,怎麽辦啊,如果在沒有辦法,我就隻能用哪個辦法了。”
蘇蕎的眉頭皺的緊緊的,雖然她對自己的卜算術很是自信,卦象顯示,裴洲是一進大炎王朝的地界就會有救,但是現在已經進入大炎王朝的地界很久了,怎麽還是沒有見到裴洲的救命之人呢?莫非,真的要自己動用那個辦法嗎?
說實話,雖然蘇蕎知道那個辦法是可以救裴洲的,但是她並不想用這個辦法,用這個辦法就意味著自己這十年來的所有努力都會付諸東流,而且,自己還沒有想好這麽做值不值得。
蘇蕎給裴洲安頓好,然後吩咐人好好守著裴洲,她一個人走上了船頭,慢慢的看著江水,陷入沉思。
看到蘇蕎坐在船頭沉思,阿金慢慢的走過去,小聲問:“小姐,你這是在擔心什麽呢?”
蘇蕎聽腳步聲就能知道在自己身後的是阿金,阿金開口詢問時,蘇蕎就扭頭看著阿金:“阿金,裴世子真的要死了,這樣下去,他可能撐不到十天,也許就三五天的樣子了,可是我想救他。”
阿金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什麽,然後像是被雷擊到一般,不可置信的看著蘇蕎:“小姐,不能啊,你怎麽能為了救他,做這樣的犧牲呢?”
蘇蕎苦惱的說:“可是如果不用這個辦法,我還能用什麽辦法救他呢,除非是上天出現奇跡,否則你讓我怎麽救他呢!”蘇蕎看著天邊,慢慢的落下淚來。
阿金勸她:“可是,先不說那個辦法對您有怎麽樣的損害,就是真的值得你去救他,那也是九死一生的辦法,阿金不忍心啊。”阿金說著就跪下來,伏在蘇蕎腳邊嗚嗚的哭著。
蘇蕎心亂如麻,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做才好,到底救不救裴洲呢,裴洲值不值得自己搭上半條命去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