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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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開到承乾宮,黎綺玉覺得,自己心裏真的感慨萬分,經曆了上次的事情,自己真的,有點後怕,對蕭正淵,也不知道現在是愛……還是怕了。
有的時候睡不著的時候,黎綺玉就嚐嚐在想,如果蕭正淵不是皇上,不是一國之君,自己也不是什麽宮中的妃嬪,那該有多好,就算是農民也挺好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好。
但是這些也就是想想罷了。
黎綺玉到了承乾宮的時候,就看見高瑞德站在宮門口,大概是彩夢同高瑞德說了,才會到這裏來了。
娘娘,”高瑞德笑眯眯的看了黎綺玉一眼道,“娘娘近日可好?老奴聽李太醫說,娘娘這幾日不太好?可是為什麽?”
不……太好?”黎綺玉等著眼睛看著高瑞德,自己這幾日過的挺好的,除了月份大了,身子有些沉了,然後就是腿有些漲了之後,一切都挺好的?
但是黎綺玉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剛剛高瑞德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也絕對不小,如果聽到這個聲音,也不是什麽難事。
所以高瑞德在說給蕭正淵聽。
黎綺玉愣了愣,才有點憔悴的看著高瑞德道,“沒事,就是幾日沒有睡好罷了,再加上月份有些大了,經不起折騰了,沒事的。”
說罷抬頭看了看高瑞德,看見高瑞德滿眼的笑意,抬頭看著自己,對著自己伸了伸大拇指,走進過來對黎綺玉道,“剛剛皇上還說呢,雅妃娘娘怎麽不過來了,剛剛老奴過來穿膳,就看見娘娘過來了,剛剛已經報備了皇上,娘娘,就隨老奴進去吧。”
有勞公公了。”黎綺玉低了低頭。高瑞德笑眯眯的走過來扶著黎綺玉,低頭的時候用兩個人的聲音道,“娘娘果然冰雪聰明,這伺候皇上啊,不能以為的直腸子,學學於美人也挺好的,總是撒撒嬌什麽的,多好呀~是吧?”
說罷轉頭笑眯眯的看了看黎綺玉,撒開了扶著黎淇玉的手,轉頭吩咐這一旁的公公宮女道,“如果再有妃嬪過來,就同他們說,皇上剛剛召見了雅妃娘娘。”
宮女低頭唱諾。黎綺玉不禁有些感謝高瑞德,啃這麽的幫著自己,大概也是因為彩夢的關係吧。
黎綺玉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進了承乾宮就看見蕭正淵在岸上批閱奏折,看見黎綺玉過來笑了笑,道,“愛妃過來了。”
就那麽微微的一笑,黎綺玉頓時有種想哭的感覺,收了好多,不同於剛剛在宮門口的躊躇,現在就是兩種心情,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同罷了。
蕭正淵應該是好幾天都沒有好好的整理自己了,胡子都有點長出來了,剛剛對自己那麽的西站的時候明顯就有點疲憊,但是還是好好的對著自己笑。
蕭正淵看著黎淇玉就現在那裏靜靜的看著自己,也沒有過來的意思,不禁有些無奈,轉頭對著黎淇玉擺了擺手道,“過來讓朕抱抱,聽說……玉兒你的,你最近不太好?誰的不太好?可是那裏不舒服嗎?朕讓太醫過去看看?”
說罷歎了一口氣道,“那日,是朕不對,朕有點糊塗了,看見什麽就說什麽,聽見什麽就信什麽,索性也沒有什麽,愛妃也沒有受傷,”
黎綺玉聽著蕭正淵的話,終於忍不住了,跑過去撲在了蕭正淵的懷裏,蕭正淵一開始的時候還是有點愣愣的,隨機反應過來緊緊的抱著黎綺玉。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如果拿著宮女公公不在的話,她真的想說一句舒坦了,這幾日的時候,自己也想了很多,那日真的,她有些被惠妃氣糊塗了,才會那樣子的對下黎綺玉,而且明明知道,黎綺玉的月份大了,卻還是那麽的不顧及。
想到這裏不禁摸了摸黎綺玉的膝蓋,那日的時候,黎綺玉好像跪了挺長時間。蕭正淵拉過黎綺玉的腿輕輕的揉了揉,揉了半天才轉頭對咩黎綺玉餓咯,“怎麽有這腫了?是不是那日跪的時間太長了?怎麽腫得這麽厲害。”
說罷不禁有些緊張的看著黎淇玉,但是黎綺玉就是緊緊的埋在蕭正淵的懷裏,不出來,蕭正淵不禁會想起來了那日黎綺玉睜著眼睛,眼睛裏全是眼淚,就是那樣的扯著自己道,“皇上,臣妾沒有,皇上相信臣妾一次好不好。”
想想不禁有點心裏暗暗的罵自己,黎綺玉就是一個妃嬪而已,她的父親隻不過是一個五品的小官,能翻出來什麽大風大浪來,自己怎麽可以這樣的懷疑他呢?
而且,黎綺玉來了宮中之後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人,就連一個宮女公公都沒有,那麽宮中動亂的時候,黎綺玉還是站在自己身邊的。
黎綺玉趴在蕭正淵的懷裏,趴的久了抬頭看了看蕭正淵,蕭正淵一看黎綺玉的樣子不禁又心疼了,眼睛裏全是眼淚。
蕭正淵摸了摸黎綺玉的頭發,另一隻手在黎綺玉的後背上摸了摸道,“玉兒,別哭,同朕說說話,好不好?”
黎綺玉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看蕭正淵道,“皇上,你這是多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了?怎麽臉色這也差?有沒有按時吃飯啊?怎麽還有黑眼圈了呢?唔……”
黎綺玉邊說邊抽泣,說到最後就直接的哭了出來,
誒呦,別哭,玉兒別哭,真是心疼死朕了,”蕭正淵聽了黎綺玉的話,不禁又有一陣心疼,明明自己其實問她怎麽了,怎麽會回事,腿怎麽腫了,敢情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就直接的看著自己了。
不禁有些自豪,這就是朕的妃嬪,多麽的向著自己。想到這裏轉頭看了看黎綺玉,不禁有些無奈,又有些哭笑不得道,“玉兒,朕在問你呢。”
黎綺玉點了點頭,看著蕭正淵,眼睛紅紅的,就像一隻小兔子一樣,看著蕭正淵道,“都好,臣妾一切都好,真的!”
一點熟悉還一邊點頭,蕭正淵覺得自己的心都有點碎了。摸了摸黎綺玉的後背,不知道應該說什麽,那日確實是自己冤枉了黎綺玉,所以才會不敢說什麽。
黎綺玉知道蕭正淵的意思,伸出手摸了摸蕭正淵的臉道,“皇上是不是不好好睡覺了?怎麽臉色這麽差?”
唉,別提了。”蕭正淵抬起手摸了摸眉心道,“於美人不知道怎麽了,整日的過來,朕有點接受不了了,就住在了承乾宮。”
想起於美人這幾日蕭正淵就有點難受,如果訓她把,還真的說不出口,但是……
黎綺玉不禁好笑,轉頭摸了摸鼻子,轉頭對著高瑞德吩咐道,“高公公,本宮記得有一種安神的香,公公可以有時間的時候去內務府看看有沒有,如果皇上這幾日還在承乾宮誰的話,整日這樣也是不行的。”
誰說朕還在這裏住啊?”蕭正淵好笑的轉頭看了看黎綺玉,不禁又有些歎了一口氣道,“李太醫到底有沒有點用啊,怎麽這樣了?”
黎綺玉笑了笑道,“這樣腫著不是挺好的嗎?以前皇上不是總說臣妾咯著您了嗎,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誒,”蕭正淵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你倒是記仇的,”說罷轉頭看了看黎綺玉道,“那日……愛妃不想知道原委嗎?”
黎綺玉摸了摸鼻子,轉頭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蕭正淵道,“聽……宮女多少說了一些,但是,臣妾還是不知道,皇上當日為什麽要生那麽大的氣?”
聽到這句話蕭正淵不禁冷笑了一下,轉頭對這黎綺玉道,“禮部尚書的李大人,就是惠妃娘娘的父親,可能是覺得她的女兒是一個妃子,就玩忽職守,和鹽引插上了手,江南的一個官員,查到他這裏了,他才過來找朕,還用這件事說事,想將事情推到兵部尚書身上,真是,當朕是傻子嗎?”
鹽引?黎綺玉瞪了瞪眼睛,白允安同自己說的時候,可沒有說鹽引,黎綺玉閉了閉眼睛,可能是覺得自己就算是聽了,也不一定能夠聽得懂吧。
黎綺玉轉頭看著蕭正淵道,“哪,皇上打算怎麽處理禮部尚書?”
這事如果真的就是禮部尚書和兵部尚書的那點事情的話,也就好辦了,畢竟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如果扯上了鹽引,就不一定好辦了。
蕭正淵抬頭看了看黎綺玉道,“自然是國發是什麽樣的,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黎綺玉摸了摸,隨機抬頭看著蕭正淵道,“哪……惠妃娘娘?”
哼!”蕭正淵一聽黎綺玉提到了惠妃娘娘,心裏就有些不舒服,這幾日整日的過來這裏求情,怎麽就是那麽蠢,不禁抬頭看了看黎綺玉道,“後宮不得幹政,如果他能夠消停的,朕自然不會把她怎麽樣的。”
黎綺玉摸了摸,半天才抬頭看著蕭正淵道,“皇上,那個南方的官員,是……兵部尚書的人吧……”
那日的時候,白允安並沒有同自己說鹽引的事情,隻說了蕭正淵不管,想讓兩個人自己咬自己的,俗話說得好,狗咬狗,一嘴毛,所以,鹽引的事,應該也是最近查出來的吧。白允安不會是那種自己不動就不會講給自己聽的那種人。
蕭正淵一笑道,“愛妃果然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