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墜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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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赤也不甘示弱,盤旋在空中,一道道獸焱炸裂在地暴熊的周身,擾得其好不耐煩。
善明手中棍影翻飛,真氣激蕩,瘋天棍法使出,瘋天力場極速運轉,卷起滿地草根煙塵。
盡管瘋天力場對地暴熊的束縛微乎其微,但這漫天的煙塵卻可以遮住視線,讓其看不清善明的動作。
操持著風火棍,隱身煙塵之中,善明欺身而上,乘著地暴熊不經意間,善明腳下連點,身形騰空而起,落在地暴熊的背上。
還在和阿赤糾纏的地暴熊毫無察覺,依舊向阿赤咆哮著,善明揮起手中大棍,渾身真氣運轉,震天撼地之力交融匯合,一棍打在地暴熊的背上。
頓時震天撼地之力猛然打碎了大地鎧甲,一捧血花驟然綻放,劇烈的痛楚讓地暴熊爆發出一陣慘叫,隨後劇烈的抖動身體,企圖把善明從身上抖下去,然而善明雙腳仿佛生了根一般,無論地暴熊如何跳躍抖動,都緊緊的粘住地暴熊。
一蓬蓬血花從地暴熊的背上噴出,疼痛侵占了他所有的神經,地暴熊絲毫再顧不得別的,身體高高的躍起,反身砸在地上,企圖將善明壓得粉身碎骨。
麵對如此的地暴熊,善明也不得不飛身離開,隻是在離開之際將一團藍焱留在了地暴熊的傷口處,隻見藍焱一接觸到地暴熊的身軀,就想火星遇到紙張,防禦力極強的大地鎧甲這一刻根本無法阻擋藍焱的入侵,地暴熊的身軀頓時化將開來。
無與倫比的劇痛讓地暴熊深深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恨自己輕敵,他恨自己太過安逸,但一切都已為時過晚,藍焱灼燒的痛苦讓地暴熊雙目赤紅咆哮連連,無比磅礴的元力激蕩開來毫無保留。
大片的地刺向周圍延伸,無數的石山憑空凝聚射出,麵對這種無差別的攻擊,善明幾乎是無可躲閃,隻能向後翻飛躲過威脅大的地刺,同時手中的風火棍連連揮出打碎一座又一座飛來的石山。
高強度的運動和石山恐怖的力道讓善明腹部的傷口再一次迸裂,即便是小還丹的藥效強悍但終究不是肉死人生白骨的藥。
眼見地刺石山都不能奈何的了善明,地暴熊暴躁的狂吼,劇烈的痛楚已然讓他失去所有思考的能力,隻是本能想要和眼前這個人類同歸於盡。
狂吼之下,一枚元氣彈在地暴熊的口中瘋狂的凝聚,霸道的掠奪著周圍的天地靈氣,善明瞳孔微縮,一瞬間死亡的威脅從善明心頭升起,獸王咆哮,危險,危險。
強行止住轉身逃跑的衝動,因為善明知道此刻若是將後背露出那將是十死無生的後果,倘若搏一搏,還有一線生機。
這一刻善明再無保留,周身真氣瘋狂鼓脹,風火棍瞬間覺醒,一道青紅相間的真氣球瞬間成型,震天撼地之力瘋狂注入下讓真氣球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然而善明卻顧不得這麽多,壓縮,壓縮,再壓縮。
下一刻狂暴的獸王咆哮驟然噴出,強大的威勢凶猛無比,所過之處土石翻飛,犁出一道巨大的溝壑。
麵對強悍無匹的獸王咆哮,善明棍鋒一指真氣球頓時迎上了上去,看似柔弱的真氣球和強悍無匹的獸王咆哮頃刻間撞在了一起。
一陣耀眼的強光驟然閃爍,伴隨著震天的轟鳴,真氣球瞬間爆裂開來,形成一道滔天的火焰龍卷,震天撼地之力激蕩其中,火焰龍卷和獸王咆哮狠狠撞在一起,爆發出龐大的衝擊波。
無數的撼地之力爆發,一時之間火焰龍卷竟然頂住了獸王咆哮的衝擊波,二者僵持不下,撼地之力的爆裂混雜著震天不斷消耗著獸王咆哮的力量。
可惜善明的境界實在是太低,地暴熊又是七品抱甲境元獸中極其難纏的一種,火焰龍卷終究沒能敵過獸王咆哮,隨著震天撼地之力的消耗,火焰龍卷節節敗退,最終轟然崩毀,獸王咆哮剩餘的力量再度襲向善明。
善明臉色大變,雙手持棍相迎,降龍罡勁瘋狂運轉,一尊九龍金鍾虛影頓時將善明罩住,然而麵對如此強悍的攻擊金鍾虛影連一個呼吸都沒能支持,善明頓時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擊飛上百米落下了山崖。
天空中的阿赤一聲悲鳴,仰天長嘶,向著善明的身影俯衝而下,然而阿赤的身子太小根本拉住善明,隻能隨著善明的身子一起掉落在山崖下,生死不知。
山崖之上地暴熊轟然倒地,藍焱的威力實在太強大,雖然善明不能全力催動藍焱的威能但卻也足夠給地暴熊帶來致命的傷害,如今強敵已死,地暴熊自然再也堅持不住了,轟然倒地咽下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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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的自己摔下了山崖,屍骨無存,晴兒哭的死去活來,夢到的這一幕幕讓善明無比心疼,他還未能找到父母的蹤跡,還未將晴兒光明正大的接回來,自己絕不能死,一想到這善明頓時驚醒。
周圍是一片陌生的環境,渾身上下疼痛無比,像是骨頭斷了無數塊一般,阿赤不見蹤影,而風火棍就斜倚在床頭,好在經脈並沒有損傷,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艱難的從空戒中拿出靈水珠,真氣湧動間靈水珠綻放出一陣綠華籠罩著善明全身,一陣陣麻癢傳來,取代了周身的疼痛,讓善明不由得呻吟出聲。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麻癢感才逐漸褪去,善明翻身坐起感受著痊愈的身體不由得深切的感受到元器的強悍,身受重傷之人痊愈至於要盞茶的功夫,這若是放在前世根本是匪夷所思之事。
知道現在善明才真正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簡單的竹居,就連桌子、躺椅都是竹子編製的,四周掛滿了各類墨寶,字體大氣磅礴,筆走龍蛇當真是文采卓然的前輩高人。
正當善明看的正入迷之時,竹門呀的一聲被推開了,一個身著麻衣的中年婦人推門而入,看見善明能下床也是一愣,隨後微笑道:“孩子,你醒了啊!怎樣感覺如何。”
善明恭敬的抱了抱拳道:“小子李雲,多謝前輩相救讓小子免於葬身獸腹,小子感激不盡。”
中年婦人慈祥的一笑道:“小雲客氣了,這地方就我和我家老頭子生活,也是多年沒有來人了,如今你來了多少還熱鬧些。”
善明剛想答謝,肚子卻是不爭氣的叫了起來,頓時讓善明尷尬的不知如何開口,婦人微微一笑道:“好了孩子,肚子餓了吧,先隨我出去喝茶,我這就去準備午飯。”
善明尷尬的點了點頭,隨著婦人出了房門,院子之中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正躺在竹搖椅上優哉遊哉的品著茶,中年婦人拉著善明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道:“孩子,你先喝點茶,我給你們做飯去。”言罷便轉身離去。
中年婦人一離開,氣氛頓時尷尬起來,相比於中年婦人的熱情,鶴發童顏的老者可就沒那麽和藹可親,對一旁的善明不聞不問,好像是沒看見一般,這讓善明更加如坐針氈。
無奈之下善明想到竹屋中滿壁的墨寶,微微一笑道:“多病逢迎少, 閑居又一年。 藥看辰日合, 茶過卯時煎。
草長睛來地, 蟲飛晚後天。 此時幽夢遠, 不覺到山邊”
一旁品茶的老者頓時停住了,顯然是非常詫異眼前這個不及弱冠的少年,不由道:“看不出來小娃娃你年紀輕輕還能有幾分文采,能懂我的詩文,可惜當了個粗鄙的武夫,能有何成就?”
善明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道:“前輩此言差矣,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前輩也是過來人豈能因年紀便小巧他人,更何況,三千大道殊途同歸,何來誰強誰弱之說,隻是誰在自己的路上走得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