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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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揚興奮地說道:“老章,咱們就別鑿了,直接用炸藥炸開吧!”
章鳴山合計了一下,如果真的用鑿,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鑿開,眼下隻能用炸藥試試了,於是章鳴山和孫揚帶著錢奉昭的兩個手下,潛到水中去布置炸藥,他們很快就將炸藥布置好,點燃引線之後,拚命地往回遊去。
隻聽轟隆一聲悶響,一股巨大的波浪襲來,所有人渾身都被打濕,沒過多大會,就看到遠處投來了一束幽幽的亮光。
章鳴山趕緊潛入水中,遊進了水下的瑪瑙洞,那厚厚的瑪瑙石被炸開,直接連通了外麵的湖水,那巨龜忽然從章鳴山身後遊了過來,通過炸開的洞口,遊進了廣闊的湖水之中。
章鳴山趕緊又遊了回去,安排所有人一個一個遊進洞中,然後遊到湖裏。考古隊和盜墓賊們互相協助,終於看到了湖麵,見到了久違的藍天白雲。
所有人在定了定神之後,才發現這片湖竟然全是瑪瑙石,不僅湖底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瑪瑙,就連湖邊的岸上也堆滿了瑪瑙石,孫揚十分高興地抓起瑪瑙石,對章鳴山說道:“這下我們可發了,這些瑪瑙可不是古墓中的東西了,我得把他們全拿走,有朝一日換成錢,我就成了百萬富翁了!”
章鳴山說道:“你可省省吧,你自己能拿幾個石頭子兒,別做夢了啊!”
考古隊員們驚魂未定,章鳴山讓大家在湖邊休息一下然後再離開。眼下錢奉昭已經死在了墓中,黑玉盒子在章鳴山的手上,錢奉昭的手下大軍覺得回去不好跟錢爺交差,於是想從章鳴山手中奪過黑玉盒子,章鳴山早已看穿大軍的圖謀,故意將盛放黑玉盒子的背包放在一邊。
大軍果然慢慢湊到章鳴山跟前,一把抓住了背包,想要把包扯走。章鳴山一把抓住了大軍的胳膊,冷笑道:“這才剛把你們救出來,你們就要搶東西麽?”
大軍的同伴趕緊湊了上來,對章鳴山說道:“雖然你把我們救了出來,但是拿不到黑玉盒子,我們是不會罷休的!”
孫揚騰地站了起來,大罵道:“你們他媽的真是沒有良心,我們好心將你們救出來,你們還要搶東西,早知道就該把你們活活困死在墓中,跟你們的老大錢奉昭作伴去!”
大軍知道此時不適合硬拚,於是鬆開了手,對章鳴山冷笑道:“這東西是我們錢奉昭錢二爺從石棺中取出來的,這東西理應就是我們的,你最好識相一點,把這東西乖乖交給我,就算你現在不把這玉盒交給我們,這東西早晚也都是我們的,錢爺為了拿到這個東西費了好幾年的功夫,更何況是你害死了我們錢二爺,錢爺他老人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等著吧。”
章鳴山說道:“要不是那錢奉昭在墓中搞鬼,他也不會死在墓中,都是他咎由自取,關我何事?這黑玉盒子你們誰也別想拿走,我倒想看看錢奉虎能耍什麽花招!”
大軍站起身來,瞥了一眼章鳴山和孫揚,輕蔑地說道:“你們等著,咱們後會有期!”說完就帶著同伴們轉身走掉了。
孫揚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說道:“真是一群無賴,早知道就不該讓他們活著出來,等他們見到了錢奉虎,不知道會添油加醋地說什麽呢!”
章鳴山笑了笑:“管他呢,咱們沒有理由怕他們,看他們能耍什麽把戲!”
丁瑤對章鳴山說道:“上次因為別墅靈異事件就跟錢奉虎結仇,這下咱們算是跟這家夥扯不清了,不知道他要怎麽報複我們,甚至還會牽連到我爸爸,以後還是要小心提防。”
章鳴山聽到丁瑤的話,若有所思,劉隊長走過來說道:“章鳴山,咱們休息得差不多了,也該啟程了,這天色也不早了,咱們還是早點趕到烏拉特後旗安頓吧,要是再晚點,我擔心咱們連住的地方都不好找。”
章鳴山緩過神來,看了看天色,對劉隊長說道:“好,那咱們先找找附近有沒有牧民,問問他們去烏拉特後旗的路怎麽走,咱們出發吧!”
考古隊員們把東西收拾齊整,穿著半幹不幹的衣服,感覺十分別扭,此時他們就想馬上找到一個蒙古包,生起一堆烈火,把身上的衣服烤幹,然後喝上幾杯羊奶酒,然後抱起一隻烤羊腿上去就啃,吃的滿嘴流油,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才好。
就在此時,陳震走過來拍了拍章鳴山的肩膀,對章鳴山說道:“章鳴山,謝謝你跟孫揚把我從墓中搭救出來,所幸大家很安全地逃出了古墓,我也要離開這裏,去尋找自己的家了,咱們就在此道別吧。”
孫揚走過來對陳震說道:“別呀,這剛從墓中出來,你就要走,我看咱們從一認識就同甘苦共患難,這是天大的緣分呐,你也別回你的老家了,都過了幾十年,很有可能就找不到了,幹脆就跟我們走吧,我家地方大,騰出一間房給你住一點問題都沒有,你看怎麽樣?”
章鳴山也對陳震說道:“我看孫揚的提議很好,你就跟我們一起走,你一個人回去,過了這麽多年,就算能找到老家,街坊四鄰肯定也不認得你了,這陰山風景雖美,但是氣候條件可不如我們那邊啊。”
陳震臉上微微閃現一絲笑意,對章鳴山和孫揚說道:“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無論如何我都要回去看一看家鄉,如果老父親還活著……”
陳震說到這裏,低下了頭,不再繼續說下去,章鳴山也明白了陳震的意思,對陳震說道:“恩,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吧,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陳震抬起頭,看著章鳴山說道:“什麽條件?”
章鳴山說道:“讓我跟你一起去,如果找得到,就算我送你回家,如果找不到,你就跟我回去,我們負責安頓你,怎麽樣?”
陳震搖了搖頭,對章鳴山說道:“我的性格就像孤狼,喜歡獨行,不管去哪裏都隻身一人,所以我拒絕你的條件,我先告辭了。”
陳震說完轉身就要走,章鳴山一把抓住陳震的胳膊,對陳震說道:“你要走,我們也攔不住,現在你身上沒有什麽食物,而且還穿著老式的軍裝,我看不如這樣,你跟我們先安頓下來,我給你換身衣裳,等補充了給養再出發也不遲嘛,你還是不要著急走才好。”
章鳴山剛說完話,就看到陳震的臉上有一些異樣,他久居古墓之下,皮膚十分白皙,就像白玉一般,可此時經過陽光的照射,竟然產生了一些細細的斑紋,就像幹涸的河床上裂開的縱橫交錯的裂紋,看起來十分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