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二媳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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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清妍正美滋滋的幻想著日後買上千畝良田雇人租種,她隻需要當個收租的地主婆就樂得不行。

    正當這時,隻聽房門吱丫一聲,胡氏推門走了進來,看著許清妍正睜著眼睛坐在床上,不由笑道:“阿妍,這麽早就醒了,娘還說來叫你姐弟倆起床呢,既然醒了就別幹坐著了,趕緊起來洗臉,準備吃飯了。”

    許清妍嚇了一跳,但看胡氏的反應該卻不像看見了這本書一樣,因此有些猶疑的問道:“娘,你抬頭看看上麵有沒有什麽東西?”

    胡氏聞言抬頭看了看,回道:“什麽東西?”房頂了除了茅草沒有其它的東西啊!再仔細一看卻發現,“哦,你是說咱家的茅草隻剩一層了是吧,是該修葺修葺的,要不然過幾天萬一碰上下雨,怕是就要漏水了,這事等一下我跟你爹說說。”

    說罷轉過頭來看著許清妍道:“沒想到你小孩子家家的還挺細心!”

    許清妍聞言心中汗了一下,她哪裏能看出來那茅草的異常,不過這樣看來胡氏是看不見那本書囉。

    這樣也好,起碼證明常人是看不見這本書的,這樣她也安全方便了許多。

    第四章內情

    轉念一想也正常,這本書既然是許前輩留給後世子孫的,自然隻有含有他血脈的人方能看見,胡氏雖是許家媳婦,卻沒有許家血脈,看不見也正常的。

    雖說胡氏看不見,那她爹,大伯,阿文,阿俊可都算是許家子孫,含有許家血脈的,那他們能不能看見呢?

    正當許清妍胡思亂想的時候,胡氏出聲了,“行了,既然醒了就別再坐在床上發呆了,趕緊起來吧,這樣會著涼的了,等你穿好衣服之後再叫醒阿文吧。娘出去給你奶奶幫忙。”說罷胡氏就出去了。

    許清妍見狀,連忙叫醒了旁邊睡得正熟的許清文,阿文揉揉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姐姐還有些迷糊,嘟嚷道:“姐姐,你怎麽醒得這麽早啊,我還想再睡會兒呢。”

    許清妍輕輕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還早呢,你看太陽都曬屁股了。”

    許清文看了看房頂道:“姐姐騙人,太陽哪裏曬進來了?”

    “我沒騙你,我真的看見了,太陽真的曬進來了,金色的光呢,你沒看見?”

    許清文抬頭又認真的看了看,還是沒有看見啊,心想姐姐定是逗他玩呢,不由氣呼呼的道:“姐姐,你騙人,根本就沒有.”

    “好吧,現在又沒了,剛才可能是我看錯了吧,不過你也不能再睡了,馬上就要吃飯了。”得到想到的答案,許清妍心下一鬆,看來,目前這本書隻有她能看見,這樣倒是安全了許多。

    看著許清文一臉的苦大愁深的樣子,許清妍不由安慰道:“行了,別不開心了,快點起來,吃過早飯後和阿俊再去抓些蚯蚓喂雞,這兩天雞蛋下得多了,那幾隻小雞也長大了不少,奶奶說都是你們倆的功勞呢,還說了今天給你們買糖吃。”

    果然,一聽有糖吃,許清文立馬精神了,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道:“哎,我現在就起來,等一下我跟俊哥抓更多的蚯蚓回來。把咱家的雞都喂的壯壯的多下蛋,買糖吃。”之後連忙手腳利索的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那動作迅速的讓許清妍都看呆了,果然糖果對於農家孩子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誘惑,特別是他們許家。

    看著許清文已經先她一步出去了,許清妍覺得她不能再賴下去了,阿文都起床了,她還賴著委實不像樣。隻是那懸在空中的書,該怎麽收起來呢,總不至於就這麽一直懸著吧。

    回想先前的一幕,她是因為用手捏了捏手臂上的小包,才出現的這本書,這本書的來曆會不會與那個有關,於是用手又捏了捏手臂上的小包,隻見眼前一暗,果然空中那金光閃閃的書消失了,隻餘破舊的茅草屋頂,時不時的探出來兩根茅草在房頂蕩來蕩去。

    吃過早飯,許家兄弟下地去了,家裏的水田也該放水了,過不了多久就該插秧了。

    而胡氏跟著吳氏去後院的菜園子種菜去了,許清妍好奇也跟了過去,既然這輩子要做個農家女,她覺得她還是熟悉一下農家的生活為好。

    天氣漸暖,菜園子邊的野草也多了起來,許清妍不會種菜,隻能幫忙除草,吳氏翻地,胡氏拌種子,等吳氏翻好地之後便將拌好的種子灑進已經翻好的地裏,之後再薄薄的蓋上一層細土,最後再澆點水就可以了。

    許清妍看得新鮮,不禁有些手癢癢,還從來沒有種過菜。最後從胡氏手裏討了一把種子,學著胡氏的樣子灑了一壟種子,言明這算是她種的菜,以後也歸她管。

    胡氏跟吳氏見狀不由搖頭失笑,到底是個孩子,也就是兩天的新鮮勁,過了這個勁可就不願往這邊跑了,不過也沒事,反正還有她們照看著呢。

    許清妍起身,看著她娘跟大伯母笑容,心想少看不起人,她一定會堅持到底的。

    看著大伯母那張原本較好的麵容,卻生生的被一塊疤痕給破壞了美感。心下不禁有些可惜,不過轉念一想,要不是大伯母臉上的這塊疤,說不定也不會嫁給她大伯。

    說來許家生活貧困至此,許家兄弟竟然還都娶上了媳婦,卻原來又有其在內情在,大伯母吳氏說是因著小時候摔跤,碰傷了臉,在左臉上留下了一塊不小的疤痕,因為這疤痕,導致婚事上無人問津,男人娶妻多是愛俏,吳氏這種無疑是破相了。

    吳家隻是普通農家,並不是什麽有錢人,吳氏又是這個情況,自然沒人上門提親,把吳老爹給愁得不行,恰巧聽說背山村的許家老大因家貧出不起聘禮至今二十有三了,也說不上人家。

    許家的情況擺在那裏,一般人家的閨女又如何看得上貧家破戶的許家。

    吳老爹見許家雖比自家窮了不少,但一合計,許家老大好歹是個未成過親,又四肢健全的小夥子,總比讓閨女嫁個年紀大的,又或者給人當後娘的好。

    因此也沒要許家的聘禮,便把吳氏嫁了過去。

    至於原主的娘胡氏,又是另一段故事,胡氏沒有兄弟,隻有一個姐姐。胡家娘家隻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養老送終,所以姐妹二人必是要有一個留下招贅的,隻是願望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胡家也不富裕,隻是剛達溫飽線,這樣的情況要想招婿上門可不容易。這個年代男孩都是頂梁柱,若非家裏實在過不下去,一般人家都舍不得讓出一個兒子入贅,就是實在過不下去,沒有辦法的人家,也得選個有錢人家做上門女婿。

    胡家又不符合有錢人家這個標準,所以招婿上門這事也隻能一拖再拖。

    許家也隻有許光啟跟許光華兩兄弟,曹氏早年守寡,辛苦拉扯大了五個子女,實在是不舍得讓出一個兒子做上門女婿。因為當下風俗,上門女婿地位極低,相當於嫁給了女方,所生子女得跟女方姓,並且女方有權休夫。

    胡家想招婿上門,百年之後好有人養老送終,許家要娶媳婦,無奈出不起聘禮,再則又舍不得讓兒子招婿,商量了許久,最後兩家達成協議。

    胡氏嫁到許家,所生子女姓許,但日後許光華得為胡家二老養老送終,胡家二老的身後事也得他來操持,待胡家二老殯天,胡家的家財也歸他,許光華等於做了兩家共同的兒子。也就是說胡氏爹娘日後年紀大了得跟許光華一起生活,讓許光華奉養。現在沒住在一起隻是因為胡氏爹娘還幹得動,所以才沒跟他們住在一起,必竟許家並沒有分家,若是同許家那麽多人住到一處,也有很多地方不方便,許家也沒有多餘的房子讓二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