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歌回到正屋，臉色有些差，沒有直接去臥室，而是轉身去了書房，剛一落座，就聽見齊白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王爺，人抓到了”。

    “活的？”

    “是”

    “可有問出什麽？”

    “什麽也不肯說”

    “交給舒玉，天亮之前我要聽到幹貨！”北歌的手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嚇得齊白一哆嗦，趕緊回了聲“是”就往門外走去。

    “告訴舒玉，別讓他們死了”北歌又朝著齊白的背影補充了一句，接著歎了口氣，輕輕揉了揉眉心。

    夜深了，北歌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動作沒有動，眼睛眯著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楚離回來的時候見門沒關，就徑直走了進來。看了看北歌猶豫了一下，俯身在北歌身邊試探著喚了聲：“王爺？”

    北歌沒有動，微微把眼睛嵌了個縫，“嗯？”了一聲。

    楚離恭敬地回答：“王爺，皇上指派了兩個太醫，已經送到東院那邊了，皇上說讓您明兒個進宮一趟”。

    北歌沒有說話，手從眉頭間放了下來，輕輕扣著椅子的把手，點點頭說：“嗯，知道了，你先去東院看著點，然後把秦風叫過來”。

    “是”楚離看了看北歌，眼神有一絲落寞。

    秦風來的時候，北歌正在站在門口等他，見人來了，點了下頭示意他進屋。

    “今晚怎麽回事？”北歌問。

    “今天我剛吃過晚飯，正想去替齊白的班，剛過去東院，就看見三皇子在和王妃說話，我問齊白怎麽回事，齊白說他也不知道，王妃照常吃過飯出去遛彎，回來的時候三皇子突然出現，之前我們並未察覺，他讓我來稟告此事，我正打算走，就聽見有腳步聲，不等反應就衝進來二十多個人，手持大刀，直奔三皇子和王妃而去，我和齊白也趕緊保護王妃安全，那些人根本沒想逃走，隻全力攻擊三皇子和王妃方向。正當我們以為人都解決了的時候，突然從遠處射來一隻暗箭射傷了三皇子，我和齊白猜測這個人就是領頭的，就趕緊去追了”齊白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複述了一遍。

    北歌聽著齊白的話，不自覺的手又扶上眉心，半晌開口道：“嗯……知道了”。

    說話間，齊白也回來了，上前回話道：“王爺，一個咬舌自盡了，另一個……交代幹淨了”。

    北歌的眉頭終於舒展了幾分，有些急迫地問道：“什麽人？”

    “北戎人，勾結西夏太子，奉命來刺殺三皇子嫁禍給大楚，今天三皇子獨自一人出門，他們以為終於得到機會，而且三皇子馬上又要離開楚京，所以他們選擇了在今晚動手”。

    “好，不錯”北歌站起了身，走到床邊推開了窗。

    齊白和秦風見王爺不再說話，也就打算告退，秦風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突然挺住了，想到了什麽又轉身回來。

    北歌見狀問：“怎麽？還有事？”

    秦風有些疑惑地開口說：“有一件事不知道王爺知道不知道？我和齊白在和那些人打鬥的過程中，無意中發現王妃身邊的水仙姑娘武功不錯”。

    “水仙？”北歌倒是記得，月初的陪嫁丫鬟，平時不怎麽愛說話，總是海棠在身邊伺候著，不太見水仙，眼下聽秦風這麽說，心中也是疑惑得很。不禁問道：“武功怎麽樣？”

    秦風有些羞愧地回答說：“應該不在我和齊白之下”。

    北歌有些驚訝，清風齊白武功不錯，這楚京也能說的上高手，若是能和他們相提並論，那武功也是委實不容小覷。北歌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揮手遣退了人，自己走到窗邊，推開窗望著月亮，嘴裏喃喃地道：“初兒啊初兒……你到底……是什麽人？”。

    沒有回答，有得隻是呼呼的風聲和戚戚的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