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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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林子折也遊戲不明白北歌的意思,側眼瞄了一眼月初的方向,月初聽北歌這麽說也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低頭淺笑了一下,這下子林子折更是疑惑了。

    “這些都是你銀血閣的人?”北歌指了指身後的黑衣人問道。

    林子折不知道北歌真麽問的用意,但是也隻得老實回答說:“不錯,這是我閣中一等一的高手”。

    “君子不奪人之美,既然是子折兄的心腹我怎麽好意思有別的想法呢?隻不過很是好奇銀血閣的這群攻之術是如何練就的?”北歌說的很認真,看得出來是真的很誠心地請教這個問題,不過那打著小算盤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南懷的樣子。

    林子折聽他這麽說也知道幾分意思,猶豫了一下說:“我銀血閣人才凋零,真是要數起來能在江湖上數得上名字的好手我可真是少之又少,所以就想出這個法子,每個小隊分上十個人,同生同死,磨合一段時間,自然就有了默契,久而久之就成了我銀血閣的自己的機密武器”。

    月初點頭說:“我以前倒是聽子歡說過,他說你們兄弟三人性格差距很大,所擅長的武藝也大不相同,所以聯手的時候總有意外的收獲呢”。

    “不錯,這個主意最早也是聽了子歡的建議,若是子歡能看見今日的銀甲兵衛,也會是很開心的吧”說著,周遭幾個人的都沉默了,北歌雖然不知道子歡的事情,但是聽他們說話也知道了大改的經過,也不細問,安靜了一會兒出聲說道:“既然來了我沐陽,就到府上坐坐吧”。

    “是啊,多少年沒有見麵了,我倒是頭一次知道原來你和北歌也是故交,不嫌棄的話就來府上小住幾日吧”月初也跟著北歌的話說道。

    林子折猶豫了一下,其實閉關多時,江湖上的事情也想要北歌夫婦求證幾分,隻不過回頭看了看子朝,又有些不知道怎麽和北歌說。

    北歌倒是看出了子朝的疑慮,笑著對身後的子朝說:“如若不嫌棄,就一起來吧,既然是誤會,說破了也就無妨了”。

    一行人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原本熱鬧的街道眼下也消停了不少,隻不過路過河邊的時候還是一眼就能看見順著河流飄蕩的花燈,月初想了想,做到旁邊的攤位上買了一個花燈,燈底寫個一個小小的“歡”字,走到河邊,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將燈輕輕放進了河裏,小聲嘀咕了句:“子歡,如果你能看得見是不是會安心了呢,你大哥幫你把願望實現了,這下子姐姐真的打不過你了……”雖然是麵帶著笑容,隻不過說出來的話,都是喉嚨酸澀。

    看見月初回來,北歌什麽都沒有說,一行人繼續往王府的方向走去,北歌輕輕牽起了月初的手,看了看她通紅的眼眶,什麽都沒有說。

    已經很晚了,明顯不是說事情的時間了,暫時給幾人安排了房間住下,權且等明日再說。

    北歌並沒有問及子歡的事情,隻不過深夜裏,感覺到那人的肩膀微微地顫抖,伸手將那人轉了過來麵對這自己,小聲問:“怎麽了?”

    眼淚不受控製的順著眼角低落下來,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北歌也不多問,伸手把人攬進了懷裏,對方不想說就不要多問向來是夫妻二人的相處之道,手攬住月初的肩膀,輕輕地拍著,就在快要睡著的時候,月初的聲音在胸口處想起,很淡很溫柔的樣子,一如那時初見的樣子。

    “我忘了是什麽時候認識子歡的,那年我已經開始在幫皇上統領一部分的鬼麵人了,其中一個就是子歡,他年紀最小,最愛鬧騰,一雙藍色的眼睛單純又有些可愛,他一直叫我姐姐,我也就真的把他當做了自己的親弟弟,他和我說著他的身世,毫不隱瞞,那年林家遭受迫害,兄弟三人流離失所,原本代代單傳的暗器秘術到了他們這就傳給了三個兄弟,子歡陰差陽錯帶上了鬼麵,成了皇上身邊的最有用的暗器。那時候子歡常問我說‘姐姐,你說我若是哪天建功立業了,是不是就可以找到我大哥二哥了?重振我林家基業?’如今林家銀血閣也算是風頭正盛,不知道那少年能看見麽?”

    “會看見的,子歡一定會看見的,看見他惦記的大哥二哥都很好,看見他林家重振雄威,看見他最愛的姐姐一直記掛著他”北歌輕輕地說著,側過身,將人抱緊了幾分。

    終於情緒有些控製不住地哭出了聲,牙齒咬著下唇哭著說:“北歌……子歡是為我死的……子歡是為了救我……子歡……”

    北歌沒有再說話,手輕輕撫摸著背試圖讓人平靜下來。其實北歌極少看見這樣的月初,在北歌的印象裏,剛開始的時候月初幾乎是沒有什麽情緒的,你做什麽,你怎麽做都和我沒有關係,從來不問從來不說,你問我,我便答幾句,你愛聽我便多說,你不愛聽我便少說,所以即使那段時間的相處,北歌也感覺很舒服。再後來月初就開始幫著北歌打理府上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事無巨細全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在外是個一等一的軍師,在內是個溫柔善良的妻子,隻不過月初卻是極少表達自己的情緒,如果說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月初的話,北歌會毫不猶豫地說:“溫柔”,不是那種歲月靜好不爭不搶的溫婉,不是那種相夫教子文靜賢惠的體貼,而是那種和她相處就總有一種春風拂麵的感覺,舒服又放鬆。北歌不知道月初經曆過多少,才能把之前的種種過往風輕雲淡地說出來,就像是北歌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噩夢才能在戰場上南征北戰,那分從容不迫的鎮定,那份舉手投足的自信,要經曆多少放下多少才能體會,北歌既敬佩又心疼,而想這樣的極大的情緒波動,在月初身上真是少之又少,大改真的是心底裏的痛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