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遇鮑乾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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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婉婉一直走出了十幾步,不見閨蜜溫必泉跟上,一回頭,就見她站在那兒不動了。

    她的眼睛亂動了動,眉頭皺了皺,表情極其豐富。不見她說話,隻見她目光盯著一處看。然後又是紫光一閃而過,一切好像有水波紋穿過一樣又恢複了正常。

    何婉婉知道這閨蜜又遇到了什麽鬼了,隻好耐心地站在一邊等著,不敢四處亂看惹怒眾鬼,隻好再把眼前的景仁宮掃描一遍,刷進腦海裏,為自己今後的設計提供充分的養分。

    溫必泉見一切解決完畢,整裝待發。跟上了何婉婉的步調,笑著道:“你現在確實是進步不小了啊,還能保持如此的淡定,果真不愧是我的閨蜜啊。”

    說完還爽快地哈哈大笑了幾聲。

    何婉婉有些憋屈,挑了挑眉,瞪了一眼得瑟的閨蜜,毫不留情的懟了過去:“老毛病又犯了啊,是不是該敲打敲打了呢?你這個人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節奏啊’,就得有我管著你才行,你敢反對?”說到最後,閨蜜的眼睛還一睖,說不出的霸氣。

    “不敢,不敢,我哪兒敢反對呢?你就天天守著我管著我好了。”溫必泉賤兮兮地討好道,“這樣你就永遠都不能離開我了。”

    何婉婉又好氣又好笑地白了一眼得意的閨蜜悠悠地說:“我不離開你有什麽用啊,你又不能跟我過一輩子,找你的如意郎君去,邊兒去,別煩我!”

    說完何婉婉冷著臉大踏步向前走去,任憑溫必泉怎樣呼喊,仍舊不理不睬,溫必泉隻好小跑跟著,累得呼哧呼哧直大喘氣。

    兩個人越過永和宮向珍寶館走去,途經的幾個宮殿都打開了宮門向遊人開放,屋內分別陳列著各種青銅器,陶器、書畫作品等。

    溫必泉就隻帶著一雙眼睛,看著看著就蚊香眼了,跟受到了催眠一樣的效果,腦袋變得空蕩蕩的,麻麻的、木木的。

    在這些專業性很強的領域裏,對於一個專業知識缺乏又不感興趣的人來說,甭提有多煎熬了。

    溫必泉跟在何婉婉的身後晃晃悠悠的看著,何婉婉卻是真的拿起十足的認真在學習,在仔細地觀察。

    直到來到某個連溫必泉都沒注意到的宮殿裏,看到了好多金光閃閃、珠光寶氣、璀璨奪目的寶貝飾品,溫必泉才重新燃起了生活的熱情,眼睛放光的盯著看著,每一件都看得仔細,忙前忙後,圍著展品各個角度團團的轉。

    看這勁頭,比昨天在潘家園還要熱情百倍。

    因為這裏的寶貝是最高級別的啊,外麵的東西哪裏有這麽精致、別致外加極致?

    溫必泉一走進殿內就掏出手機,每一樣展品必得美照,正忙得頭不抬眼不睜。下意識就感覺何婉婉不知什麽時候停下了腳步,好像有點拘謹的樣子。

    溫必泉急忙抬頭張望,瞬間就是一驚,竟然遇到熟人了啊。她趕忙收起驚詫笑了笑:“哇噻,這裏遇見鮑老板了,榮幸之至,榮幸之至。”同時爽快地伸出右手與伸過來的大掌相握一下。

    “沒想到,你們也來了,真是好巧!”鮑乾謙也麵帶驚喜的微笑寒暄著,往身後指了指,“我是陪幾個客戶過來看一看,……正巧,您也是我的客戶,一起看一看吧!”

    鮑乾謙看到溫必泉兩位很是意外加驚喜,於是就毫不猶豫的發出了邀請。

    何婉婉站在一旁沒有任何表態,目光看著閨蜜。

    溫必泉有些遲疑,不知道這樣冒冒失失的插隊會不會影響了那些客人的興致。

    那些西裝革履的客人有一些正向這邊望了過來,帶著些許的好奇,又有一些滿不在乎的表情。

    此時,就聽鮑乾謙臉上掛著招牌式的微笑,慢悠悠地說:“都是我的客戶,都是我的有緣人,大家因我而聚在這裏,都是平等的,您,還有什麽顧慮嗎?……再說,你們,就不需要一個懂行的人嗎?也許說不定我會指點你們一二呢。”說道最後還笑了笑,語氣語調滿是誠懇。

    溫必泉受不了了,不再猶豫:“既然鮑老板都拋出了這麽大個蛋糕,我們學生本來就應該多學多問的,哪裏還有不從的道理啊?這裏先謝過各位前輩了,打擾各位之處這裏說抱歉了,請千萬海涵。”

    鮑乾謙的那些朋友一聽,這話說得禮數如此地周到,也都笑著謙虛道:“甭客氣,甭客氣,都是鮑老板的朋友,不論親疏遠近,大家一樣啊。我們都是來愉快地欣賞展品的,大家一起啊,一起哦!”

    溫必泉掃了一眼身旁的閨蜜,見她也是一臉欣喜若狂的樣子,放下了心,便隨著眾人融入到了他們的圈子裏一起看展品,聽專家地講述。

    溫必泉依然我行我素,跟每一個展品近距離接觸,拍照留念,沒有感受到一點拘謹,相反順便聽到了不少專家的講評,收獲不小。

    何婉婉仍舊使用她那何氏肉眼掃描儀瘋狂記錄,隻不過現在又添加了錄音功能。

    鮑乾謙撇下眾人走到溫必泉身邊,微笑著問:“昨天購得的那枚戒子戴得還舒服嗎?有什麽不爽和麻煩嗎?還有動靜出現嗎?”

    溫必泉抬起頭,興趣瞬間從展品上轉移到鮑老板的問話上,笑得有些詭異的說:“這枚戒指可比眼前的這些東西都珍貴,功能也強大!……可是我也隻知道這些,具體還沒有來得及研究明白呢,時間太短了、太趕了!”溫必泉說到這裏表情帶著些許的歉然。

    鮑乾謙先是一陣驚喜,然後有些遺憾地說:“我明白,難為你了。”

    “那倒不至於,我會和你分享它的信息和快樂的,這你就放心吧!”溫必泉給了鮑乾謙一個安慰的眼神。

    說著溫必泉的右手不自覺地輕撫上那個水晶,水晶戒裏的小滿發出愉快地鳴叫,同時一道紅光閃亮發出,鮑乾謙愣住了。

    溫必泉卻淡然地說,“沒事,是小滿在記錄這裏呢,他一高興就閃紅光,表達他的快樂呢!”

    “哦?還有這樣子的?小滿是誰?”鮑乾謙疑心大起,問道。

    “昨天我在你店裏不是就說過了嗎,‘有個東西進入我的腦海中了,還很高興的樣子’,他就是滿滿,一個戒靈,叫莎滿,喊我主人,很可愛的一個六歲左右的男孩子。”溫必泉聲音清冽淡淡地說。

    “哦?這麽神奇啊,我都要替你高興了……看來,一切自有定數啊……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好事啊,可事物的發展會因為一個新的因產生新的果。也許你原來平靜的生活會被打破,你要做好迎接麻煩的準備……必要時可以找我,放心信任我。”鮑乾謙邊思考邊說,思維也跟著一頓一頓的,抬頭掃望空中,目光堅定,“我相信我們一直是因緣分而聚首,冥冥中一定有著什麽牽著引導,順著這條線吧,也順著自己的心,我相信一切都會解開的。”

    溫必泉沒太敢全信,“都說商家重利輕義,充滿狡詐,我看你也不像啊!我是該信你呢?還是該信你呢?還是該信你呢?”溫必泉滿是調皮的說著,沒有指望對方會回答。

    鮑乾謙卻正了正自己的身體,一本正經地說:“我是商人不假,沒商就沒有我的日子。但是我所購之物都是因為有緣,所出手之人也是因為有緣。我隻順從我的本心,不與其他商人一較短長,一拚高低,甚至錢財在我眼裏,都隻是一種媒介罷了。我的商業信條是:購得有緣物,賣給有緣人。我就是那條牽緣的繩,無怨無悔。我的生命就是找到那個讓我一生相守的人,守護她(他),無論男女。”說到最後目光深沉,幽遠流長。

    “這,這也太正式了吧,像是一種宣誓和告白”,溫必泉有點蒙了,心裏說,“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麽?有必要嗎?我是誰啊?你又是誰啊?”

    但是溫必泉還是被感動了。世界上還有這種商人?真是珍奇物種了。

    但溫必泉卻一點也不反感和排斥這種商人,有使命感,講道德,順天理,不見錢眼開傷天害理,實屬難得啊。

    “你,才是世界這台車最優質的潤滑油啊,否則都加了黑機油,被染黑不算還會被粘滯,帶來提早報廢的後果。”溫必泉有感而發,無不感慨,瞬間點讚。

    “所以你的商業帝國做得再大你也不會投資房地產追名逐利的,對吧?你會覺得那樣做很惡心,偏離了你的航向,對嗎?”溫必泉繼續順著他的思路猜測,尋求確認。

    “也不見得。一切隻是過程,看最終目的。若是需要我投資房地產,我也會做的,隻不過是換了個手段罷了。”鮑乾謙沒有確認,也沒有否認。

    “哦,說得有道理哦。我還是把事情想得簡單了。”溫必泉狂點頭,不好意思地說:“以後遇到什麽問題,我會不吝地討擾,在這裏先說謝謝了。”

    “沒關係,沒關係,別客氣,盡情來便是,別有什麽顧慮。我希望你足夠的信任我,我們一起來解決問題。”鮑乾謙說得滿是真誠,溫必泉也看得到那種真誠,於是便更放心地相處了。

    兩個人的身體都放鬆了很多,沒有了剛見麵時的緊繃與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