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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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雲貴妃和蕭長天,金姝眼前一亮,雖然那也是蕭青陽的對手,但是比起隱忍黑心眼的蕭長暮,蕭長天和雲貴妃這種光明正大爭的,反倒是讓金姝多了幾分好感。
金姝決定,有時間可以去悄悄拜訪一下雲貴妃了。
但是,金姝明白,自己暗通雲貴妃的話,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一旦傳出去,必然是所有人都不再相信她,但是為了蕭青陽,她決定去做,而且,一定要瞞著所有人,甚至連奶娘都不能告訴了。
因著的生辰要到了,案子查的差不多了的太子殿下蕭青陽,也趕在了皇後生辰之前回到了帝京,眾位大臣們怎樣聞風而動暫且不提,蕭青陽回來之後,還沒到太子府,就先趕去了棲鳳殿見,在壽宴之前,給他的母後先行祝壽。
花照宮中,蕭詢義正在享受雲貴妃的,棲鳳殿的氣氛很快就輕鬆了下來,也破涕為笑,拿她小兒子沒辦法,蕭青陽趕忙從懷中拿出一本有些破舊的書一樣的東西,“母後,這個先給您,孩兒祝母後福壽安康,這是孩兒此去途中路過廣樂寺的時候,去廟中求來的法善大師幾年前雲遊到此留下的親手書寫的經卷。”
果然被那經卷吸引了心神,這些年來清心寡欲,靜下心來之後也就越發的喜歡這些東西,甚至有些時候,皇後會自己動手抄一抄佛經,讓或者躁動或者不安的心沉靜下來。
見兒子如此有心的禮物,眉開眼笑,“母後很喜歡,我兒有心了。”再想到之前小兒子給的那塊極其奢華的硯台和名貴又難尋的毛筆,覺得有這兩個兒子,也該知足了。
蕭長暮拍拍桌子,“不對啊,我是說我的禮物,我的呢?”衝著太子殿下極其不滿說道。
蕭青陽看著半年未見,越發無賴的弟弟,覺得好笑,“要嶺北的瓦罐肉還是要江巡的白切鴨?”
蕭長暮覺得挺這名字就有些饞了,“我若是都要呢?”
那就給你兩個當地聲名很旺的大廚怎麽樣?為兄都打聽了,這兩個大廚做當地的菜色最是地道,所以想盡了一切辦法,辛辛苦苦給你把人挖來了,想必酒樓和食肆的掌櫃到現在還在罵為兄呢。”知道他弟弟愛吃,所以蕭青陽每到一處都打聽著當地的菜色。
在路過嶺北和江巡的時候,順帶把兩地最大的食肆的大廚給拐了來送給蕭長暮,蕭長暮的宮中或許廚子都快要比下人還多了,可見這位窮奢極欲的小王爺有多麽喜歡吃和享受。
蕭長暮果然聽到蕭青陽這樣講,雙眼都放光了,“果然兄長就是兄長!”
在棲鳳殿中開開心心待了一天,期間挑了一個蕭詢義不忙的時間,去見了父皇,等到天快要黑下來的時候,他才從宮中回到了太子府,一進大門的時候,蕭詢義那種疲憊感又湧了上來。
對那個女子有感情嗎?蕭青陽不知道,但是一直以來,蕭青陽都知道在金姝的心中,自己的形象有多麽高大,從女子的眼神中,他能看出來她對自己深不見底的愛慕,所以從大婚到現在,蕭青陽有感於女子對自己的情義,一直與金姝相敬如賓,給了她足夠的尊重。
尊重,卻有距離,在太子府中,知心話永遠找不到人去說,剛一回家,就已經開始想念待在母後和兄弟身邊的感覺了,蕭青陽無奈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太子府的正廳。
太子妃金姝早已翹首相待了很久,從原本聽說太子殿下回帝京了,到太子殿下去皇宮拜見陛下和皇後了,金姝從一大早就開始等,看著日頭逐漸從東邊升起,到後來漸漸西沉,原本憋了許多話想要與她夫君言說的太子妃,滿心的希冀變成了滿心的失望,心越來越涼。
不過此刻,看到四年了半年的夫君的身影,金姝心中的委屈瞬間又被甜蜜所覆蓋,不管怎樣,能見到夫君,他好好的待在自己身邊,就能安撫心內深處很多的不安。
奶娘原本陪著金姝在等待太子殿下回府,此刻見到了太子殿下,奶娘衝著金姝笑笑,金姝臉紅低下頭,奶娘也就不礙眼了,懂眼色的退了下去,屋內隻剩下了蕭青陽和金姝。
這麽久不見蕭青陽,金姝眼圈紅紅的,貪婪的看著夫君的臉,都是被人盯著看,之前被皇後看的時候心裏是暖暖的,現在,被自己的結發妻子盯著看,蕭青陽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難以言喻的煎熬,不知道要說些什麽,隻得對著金姝點點頭。
金姝馬上小女兒態的上去拉住蕭青陽的手,“夫君,你真的回來了?”聲音有一些哽咽,“我有許多事情要與夫君說。”
蕭青陽皺皺眉,他這個妻子,對他情深義重,但是,就是太過注重兒女私情了,他給予她足夠的尊重,可現在,她竟然隻顧傾訴心中情緒,心中的疲倦頓時又加了幾層。
突然,這個想法讓蕭青陽徹底明白了,其實對於他的太子妃,他是沒有男女之情的,一路上回來,滿心歡喜的時候想著的全都是進攻去見母後和弟弟,半刻都沒有想到過太子妃金姝。
沒有小夫妻半年不見的日日想念,甚至在外這半年,想起來她的時候都很少,現在久別重逢,換做是情深義重的夫妻,或許有很多話要說,可是,蕭青陽現在隻想好好休息而已。
蕭青陽強迫自己心平氣和下來,“姝兒,有什麽話明日再說吧,我累了,先休息一晚再說。”
金姝愣了,這是什麽意思?夫妻一別半年,夫君回來之後先去見了他爹娘兄弟,到了自己這裏的時候,就說累了,根本就一句話都不願意說?金姝就好像一腔熱情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心中的委屈和難受瞬間噴發了出來:“我做錯了什麽你們要這麽對我!”
金姝一把推開蕭青陽,大聲哭喊起來,“你誰都想到了,就是不想想我!”尖利的聲音劃破室內的寧靜,蕭青陽更加不快,可金姝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她夫君的隱忍,隻想把這些天來她心中的委屈金屬訴盡。
殿下,你好心好意對他們每一個人,可是誰又那麽好心的對你了!”金姝為蕭長暮抱不平,“有些時候我在想,這世上除了我,還有誰是真心對殿下好的!”
蕭青陽轉頭看向金姝,“你說什麽?”
金姝看著蕭青陽的眼神,有些害怕,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對身為太子殿下的夫君如此吼叫,毫無大家教化可言,可是事已至此,就算是硬著頭皮也要說下去,金姝定了定心神,“陛下讓殿下年前就走,去查案,連年都沒有在帝京過,誰為殿下說過一句話?是九殿下還是?”
殿下在那苦蠻之地一待就是半年,誰又求過陛下讓殿下回來?”
蕭青陽耐著性子道,“本殿下既是這靖瀾國的太子殿下,國有難題,又豈能隻圖偏安帝京繁華溫柔之鄉?事情辦完了自然會回來,這用得著母後和皇弟去說什麽?”
那為什麽隻能是殿下去?為什麽別的皇子都在帝京安安穩穩過著年,殿下就要在普天同慶的佳節,還隻身一人在外勞碌!”
你也說了,別的人是皇子,本殿下是太子,也是他們的兄長,父皇有命,我定然義不容辭。”
陛下有命就要遵從,那萬一有一天你不是太子了呢?”
蕭青陽心煩到了極點,“你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