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歌點點頭，她並不反感三十二衛這個傳統，在沒有任務的時候隨時能夠打起來……而且很多時候打的並不留情麵，很是認真，蓮歌看得出來他們是樂在其中的，很多時候也會被他們的情緒感染，或許就是追求一種什麽東西的境界吧。

    蓮歌跟著興致勃勃看了一會兒，然後發現，“三九也很厲害啊，這種實力已經特別棒了……”蕭長暮之前說他因為出任務的時候的一些閃失，實力拚不過三十二衛了，所以才退出了，現在看上去，也差不了太多的啊。

    蕭長暮和其他的暗衛沒說什麽，三九結束了一場戰鬥，擦了擦汗水，對蓮歌行禮道，“多謝王妃讚譽，隻是屬下是有自知之明的，現在的程度，的確是進不了三十二衛，三十二衛的實力很強大，或許他們沒在王妃麵前展示完整。”

    別聽他的。”蕭長暮說道，“實際上是三十二衛競爭激烈，實力稍微折損一點點，就有可能在下一次的考核之中過不了關，所以，即便是差一點點也是能不能選入三十二衛的關鍵，所以，的確是差的不多。”

    蓮歌咂舌，“這麽殘酷啊，競爭好激烈的樣子，不過，能在這麽殘酷苛刻的甄選中脫穎而出，他們不愧被人們敬仰。”蓮歌說道，“那，你們幾個，”蓮歌轉過身，對著跟在身邊的幾個暗衛說道，“早做打算，一直要加油啊，如果萬一真的哪天落選了，記得來找我，我覺得你們待在我身邊很好，很習慣。”

    蓮歌的話隻是開個玩笑，但是卻也讓原本在說道三十二衛甄選的時候那略微凝重的氛圍輕鬆了些許，“那三九看上去也不是沒機會，以後甄選會參加嗎？”到了最後，蓮歌好奇看著三九問道。

    此時，暗衛們第一次的切磋早已經告一段落，三九已經喘了半天的氣，現在休息的差不多了，聽到蓮歌突然這麽問，三九首先愣了，他合唱沒想過，沒有一天不想著重回三十二衛的，可是，三九又是有自知之明的，苦笑著說道，“多謝主子記掛，隻不過，現在這種程度，已經是三九的最好水平了，三十二衛的實力一直都在提高，我怕是過不了。”

    蓮歌看了一眼蕭長暮的表情，蕭長暮的眼神示意，讓蓮歌知道三九說的是真的，不過蓮歌也是緊接著就點頭，“嗯，沒關係，你看三十二衛未必經營的好綺雲樓啊，我不也進不了嗎？是吧？長暮哥哥也不是他們之中的一員，我們不是照樣做的很好，為我們的目標努力著嗎。”蓮歌完全不在意。

    三九道，“多謝王妃的開導，屬下已經過了最難過的那段日子了，現在已經想開了，這樣能為主子，能夠為靖瀾做些什麽，屬下也是滿足了。”三九說的真誠，蓮歌很容易看得出來是真心話，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蓮兒先去休息吧，他們可是無聊的很，可能還要打上一會兒。”蕭長暮給蓮歌緊了緊披風，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三十二衛，但是卻沒有絲毫阻止三十二衛之中這種做派和習慣繼續延續下去的意思。

    嗯，好。”知道蕭長暮還要繼續留下，或許等一會兒要和三九說說話，了解一些胄城的近況，當然，蓮歌見到過暗衛們跟蕭長暮報消息，全都是事無巨細所麽瑣碎的消息都會說的，生怕他們遺漏什麽細節，都要說出來，讓蕭長暮來判斷，所以這個過程是很無聊的，蓮歌也不想聽完，反正最後，蕭長暮會把他的判斷說出來的。

    蓮歌離開之後，場麵比之前嚴肅了許多。

    最近兩個月基本上都是在窮苦的地方渡過，蓮歌休息的也不能說很踏實，所以來到這裏，有一種來到了自己家的歸宿感，頓時睡得十分安穩，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不過，大家早就習慣了這位主子的規律，反正有王爺縱容著，王妃就是睡到晚上也沒人敢笑話，蓮歌揉揉眼睛，“又中午了呀。”

    蕭長暮原本正在她床前的桌子邊看書，見她醒了，也是笑的溫和，“隻要你不餓，睡到第二天這個時候也無妨。”反正都是怎麽隨意怎麽來。

    嗯，我倒是想啊，實在是這裏好安逸啊！”蓮歌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布置，再透過窗子看了看外麵，她知道暗衛和侍從們都在這附近，但是卻絲毫沒有什麽多餘的聲音。

    安逸的不像是青樓的後院是嗎？放心吧，三九安排的，一定會最大限度考慮你的舒心的。”

    好了，既然醒了就起來吧，正好現在外麵是最暖和的時候，吃過飯我們出去街上轉一圈。”蕭長暮將那書本合上，看似輕鬆說道。

    蓮歌卻突然警惕，“又要去做什麽動腦筋的事？”

    聽說江南水鄉美人很多。”蕭長暮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小丫頭的表情不太好看，“所以嘛，美人多，我們自然要去看看這所謂的美人比我們差多少。”很顯然，九殿下是非常自信的。

    長暮哥哥是有什麽美人目標吧？她又有什麽秘密嗎？”蓮歌猜測的非常準確。

    據說和前朝的人有些關係。”反正絕對瞞不過他的王妃，蕭長暮老老實實說道，“三九的人看到過那個姑娘和前朝的人接頭碰麵。”

    什麽？前朝？”蓮歌詫異，“前朝死了兩百多年了吧，現在還會有人惦記著前朝？吃飽了撐的嗎？百姓們現在過得這麽好這麽富足的，現在說要造反，不會被百姓看成神經病？”蓮歌已經徹底清醒了，那點起床氣早就沒了，滿心都是詫異這群人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

    而且，我看過的書，曆來造反要麽就是帝王昏聵百姓民不聊生，要麽就是外族入侵朝堂軟弱有誌之士分期抵抗，而且起勢的地方往往是窮苦地方，那裏百姓們更加無牽無掛，容易被說動，可這裏是胄城，很是繁華，大家吃飽了喝足了然後開始想著推翻靖瀾？”還是覺得不太對啊。

    我們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嗎？這裏是胄城啊，前朝的都城，不止前朝的根基有些深厚，或許百姓的骨子裏對於都城百姓的向往，會讓他們對前朝有些許的懷念吧。”

    蓮歌點點頭，這個她理解，畢竟現在帝京的百姓也很驕傲他們是帝京的子民，生在天子腳下，說出去的確很驕傲，“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人活在過前朝控製之下的胄城啊，根本不知道那時候的胄城是個什麽樣子，書本上說那時候胄城已經蕭瑟破敗，民不聊生，所以靖瀾先祖才會奮起反抗的！”蓮歌有些不理解。

    正如你所說，很多人都不知道，所以才會在

    兩百年之後，去憧憬那個時候有多美好，其實用腦子想想就知道的事情，都會視而不見選擇性回避事實。”蕭長暮說道。

    蓮歌也無奈了，“看來詩文裏麵說的，不薄今人愛古人的人，確實是一種難以達到的境界吧？畢竟想象中的好會比現實好上許多。”

    午飯上來，三九是按照蕭長暮說的安排的飯菜，很是符合蓮歌的胃口，蓮歌也沒有為此覺得吃不下，一口氣吃了兩碗米飯，蕭長暮看著直笑，“現在不會在吃飯的時候想別的事了？”

    蓮歌低頭扒飯，“不想了，事情太多，想不過來了，反正要來的總歸要來的。”

    記得以後也要這麽想。”蕭長暮很滿意。

    吃過飯之後，蕭長暮帶著蓮歌從三九安排的路一路走出了綺雲樓，看上去，那竟然是離著綺雲樓也不近的一個小宅子的後門，不會有人懷疑。

    胄城自古繁華，來了他們這些外地人根本就算不上事情，城中每天都回來很多的外地人，甚至還有膚色發色與靖瀾和北夷人發色都不相同的人，本地百姓們看上去也都習慣了，見怪不怪。

    紫悅姑娘今天出場嗎？”在街上，蓮歌聽到了不少人念叨這個名字，談論著她。

    蓮歌眨眨眼，看著蕭長暮道，“長暮哥哥啊，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傳說中的美人嗎？好像很出名的樣子，她是做什麽的呀？”

    是的，她每天在水雲天茶館彈唱，據說琵琶彈得出神入化，唱的故事引人入勝，所以，這半年吸引了不少人去看，給雲水天攬了不少客人。”

    僅僅是因為這個還不夠吧？”蓮歌問道。

    蕭長暮捏了捏她臉蛋，“我家小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好騙了，雖然本殿下沒什麽好隱瞞的，對啊，不進因為如此，紫悅姑娘據說長得非常美。”

    果然是這樣，不管在什麽時候，長得美總是會占很多便宜的。而且這樣會引得很多王孫公子一擲千金的吧？”話本裏都是這麽寫的啊。

    是倒是，但是這紫悅姑娘好像清高的很，每次隻拿她唱曲所得的一小部分錢，多餘的一點都不會拿，而且，隻賣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