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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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燕和謝星的婚禮很簡單,就在部隊的小禮堂裏麵。

    由政委常大年當證婚人,下麵一水兒的綠軍裝,新郎新娘也穿著軍裝。

    不得不感歎,這才是軍人開大會啊。

    李家這次也是全家出動,除了李小燕的父母,還有她的哥哥嫂子,小妹和侄子。

    這次明暖終於見到了小燕口中的妹妹,小雀。

    小雀是個特別內向的姑娘,見到生人甚至不敢說話,跟以前的小燕很像。

    “在這個秋高氣爽的日……”

    常大林拿著證婚詞站在台子中間大聲說道。

    “政委,現在是冬天了。”

    也不知道是誰在下麵大喊了一聲,接著引來一陣起哄聲。

    然後常大林也不尷尬,笑笑說道:“啊,是冬天了啊,那我重新來一遍。”

    “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一對新人正在走向婚姻的殿堂……”

    “……讓我們歡迎新郎謝星同誌,新娘李小燕同誌。”

    謝星和李小燕一人胸前帶著一朵大紅花,讓明暖怎麽看怎麽覺得這是新兵入伍的裝備啊。

    好吧,明暖沒有猜錯,這就是王哲林從後勤部地倉庫裏翻出來的,專門在新兵入伍和表彰的時候帶的。

    不過這時候帶也好,應景嘛。

    下麵,李小燕的母親和謝星的母親已經泣不成聲。

    “……他們將會攜手並進,為建設祖國貢獻新的力量。”

    “好!”

    “好!”

    “說得好!”

    “接下來有情新郎新娘唱一首歌表表決心。”

    “天大地大不如黨的恩情大,爹親娘親不如***親……”

    “好,請新郎新娘想四位長輩鞠躬,感謝他們地養育之恩。”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也很熱鬧。

    ……

    婚後的第三天,小燕就帶著四老去醫院了做了檢查,謝父確定是風濕,幸好還不算是太嚴重,讓中醫科的梅老大夫給謝父開了幾服藥,還做了幾貼膏藥帶回去用。

    小兩口新婚,其他人自然不好住在新房裏,謝家人和李家人這兩天都住在部隊的空閑宿舍裏。

    謝父當晚就貼了一貼膏藥,感受到膝蓋出的源源不斷的熱量由外而內的滲透,還伴隨著一陣陣的酥疼。

    讓他不由自主的呻吟出聲。

    “你咋個啦,不舒服?”

    謝母聽見後問道。

    “不是,這個硬是巴適地很,熱乎乎的。”謝父抽了一口煙說道。

    “你少抽點煙,沒有聽兒媳婦說,抽煙對啥子胃不好。”謝母說道。

    “那是肺,你不懂就不要瞎說。”謝父冷哼一聲說到。

    “不管是撒子,是不是不能在抽煙了。”

    “哪個說的不能抽了。”謝父依然再做捶死的掙紮。

    “大夫和兒媳婦都說了,我聽的真切。”

    “好嘛,你說不抽就不抽了。”謝父無奈息掉了煙。

    今天去醫院,小燕不顧他們幾個老人的反對,硬是帶他們做了個全身的檢查。

    除了謝父的風濕病,他地肺也有一點問題,倒是李家父母都很健康。

    ……

    “謝星,你說阿爹會減少抽煙量嗎?”小燕憂心忡忡的問道。

    “你放心吧,肯定會的。”謝星摟住小燕說道。

    “為什麽,你要知道戒煙是很難的,尤其是阿爹這種老煙槍。”

    “因為阿爹他是個耙耳朵。”謝星笑著說。

    “啊?”小燕不解地看著他。

    “就是怕老婆的意思。”

    ……

    “這次去北京,要幾天?”

    “一星期我就回了。”齊君澤抱住明暖。說道,“在家等我。”

    “好。”

    明暖反抱住齊君澤。

    “要是不想在家裏住,就回大院去。”齊君澤低聲說道。

    “沒事,這還有烏梅嫂子和小燕呢。”明暖拍了拍齊君澤的衣服說到。

    元旦剛過沒多久,中央要表彰一批在1977年裏有卓越貢獻的人,齊君澤赫然在列。

    這不光是齊君澤一人的榮耀,而是整個營,整個團,乃至整個軍區的榮耀。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明和正在接受這表彰,不是在北京,而是在荒漠中,不是在大禮堂,而是在一件寬闊地實驗室裏。

    “霍明和同誌,在過去的一年裏表現突出,帶領同誌們克服眾多難題,為我國的國防事業做出巨大貢獻,特此標準,並記個人一等功一次。”

    “是!”

    李工親手把勳章掛在他的胸前,笑道:“給你過過癮,一會我就要收走了,幫你保存起來。”

    聽到李工的話,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希望你不要驕傲,繼續努力,為我國的國防事業做貢獻。”李工有說了幾句勉勵明和的話。

    然後他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一種落寞之色,“命令也下來了,我馬上就要退休了,新的總工下個月就回到。”

    “李工!”

    “李工!”

    “您真的要走了。”

    大家驚訝道。

    李工壓了壓手,說道:“我也不想走,我也想和你們一起繼續戰鬥,可是我已經老了,早就已經力不從心了。”

    聽到李工的話,大家都沉默了下來,這確實是不爭的事實,去年李工還因為身體原因進了一次醫院,足足住了一個月的院才出來。

    “李工,真的不能留下來嗎?”大家都不舍的看著他。

    在這裏工作的人都知道保密條例,李工退休後並不能馬上回家,要先去一個特定的地方待上三年才能出去,出去之後,他們也不能隨意的去看望他,甚至說,李工離開後,相見的機會幾近於無。

    “好了,都不要傷感,隻要一心為國,何必在乎身邊的人是誰呢?”

    明和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和齊君澤同住一屋的是來自於貴州軍區的一個連長,叫童溪他還拄著拐杖,明顯是腿部還沒有回複利索。

    “你這腿是怎麽傷的?”齊君澤幫助他坐在床上問道。

    “嗬嗬,抓人販子的時候負的傷。”童溪輕輕拍了拍腿說道。

    “人販子,中國人嗎?”齊君澤問道。

    “不是,是老撾越南那邊的。”童溪跟齊君澤說到,“那邊亂的很,老有人偷偷跑過來拐人,然後帶回去賣掉。”

    “賣過去當老婆嗎?”

    “嗬嗬,老婆?極少的是去當老婆的。”童溪咬牙切齒的說道,“姑娘們大多被拐以後,都被賣去當妓女或者當搖缸女郎了。”

    齊君澤默然,金三角的貿易不隻是毒品,隨之衍生出來的黃和賭也是很繁榮的。

    得幸於現在還沒有改革開放,毒品還沒有打量的湧入中國市場,否則就會帶來更大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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