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貓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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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咒(蓋什,geis)是綠島上凱爾特戰士們的神聖誓約,無論是自願發誓許下或是他人用法術或誓言立下的,基本上不可違背。它像是“某某情況下,不可/必須怎樣做”這樣的嚴格行為規範,一但違背,輕則失去神靈守護的力量,重則直接危及生命。
知名的聖咒(geis):
‘光之子’庫丘林(愛爾蘭著名神話英雄)許下
1)因為自己名字的緣故(庫蘭的猛犬),終身不食用狗肉;
2)不能拒絕比自己身份低賤者送上的食物;
3)不能拒絕吟遊詩人的要求。
最後,庫丘林的敵人設下毒計,讓平民老婦人獻上狗肉,他不得不吃下。讓吟遊詩人要求他扔掉蓋波加之矛(刺穿死棘之魔槍),最終庫丘林身死。”
——《諸位麵簡史·綠島》第一節達努神族與德魯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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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克抱著貓籃,跟著這隻來路不明的黑貓,一路走到城外。
貓咪呀,你叫什麽?”
愚蠢的人類,別那樣叫,惡心...”
你是靈精?亡靈?還是變成貓的德魯伊?”
到了目的地你就知道了。”
我撿到的這隻小貓,很重要?”
......”
她能賦予人類神語,是不是!”
愚蠢的人類,你好煩。還是打一架吧...”
息怒,息怒,貓老鐵...你帶路,我不說話了。”
......
麵前是一塊鼓起的小丘,覆著淺淺的草。
綠島的草被覆蓋率有80%,加上氣候宜人,現在雖然是冬春之交,卻也是一片青綠。
夏克發現了這個小丘的異常:草被都在閃著微弱的亮光。
黑貓慢吞吞說:“跟緊。”
隨即走進小丘。黑貓的身形漸漸變淡,最後消失不見。
夏克猶豫了半天,他還在想會不會是陷阱。
不過考慮到對方的種族,夏克還是決定試一試。
一隻貓能翻出什麽風浪...”
夏克走向那個覆著閃光草被的小丘,將體內剩餘的臨時魔力外放,一咬牙鑽了進去。
一陣恍惚,已然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
夏克環視周圍,頭頂是一片土石穹頂,離地10到30米不等,長滿泛著品藍光的苔蘚,照得地麵通明。
還沒等目光落到地上,遠處忽而飛來幾枚爆炎彈和冰錐。
夏克匆忙後退,不過這些法術隻是打在了原先站立處的前方。
那邊的人類,為什麽擅闖我們的地盤?”
夏克循聲看去,一胖一瘦兩隻橘色貓正盯著他。
較瘦貓的周身環繞著四彩的護盾;胖貓的護盾則是一片迷蒙的鵝卵青色,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次級元素防護立場和防護邪惡結界...”夏克嘴角抽動,“這年頭,是隻貓都會法術的嗎?明明我都還不會...”
別誤會,是友軍!”夏克說完這句話,有些哭笑不得。
你身上沒有月下之國的氣息,”胖橘色貓喊道,“你就是入侵者!”
是一隻黑貓帶我進來的,”夏克連忙把貓籃舉起來,“因為我撿到了這隻小貓。”
那兩隻貓開始嘀嘀咕咕。
黑貓?剛剛,‘墨水’確實走過去了。”
應該是墨水帶進來的,墨水應該是懶到忘記和我們解釋了。”
他確實幹得出這種事情...”
既然是墨水帶進來的,墨水不管他了,現在我們怎麽辦?”
喵不知道~”
...
夏克隱隱約約聽到了兩隻貓的交談,感覺心很累。
這時,一個高度到他腰間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他身旁。那個披著披風的身影氣息非常隱密,夏克初時都沒有發現它。
你好,客人,跟我來。”身影出聲,以它為中心,一道金色環擴散開來,將夏克也圈在其中。隨後一陣閃爍,夏克和那身影消失在原地。
群體空間傳送法術,閃爍新星。
從別的地方重新顯現,夏克急忙與那個身影拉來距離。
閃爍新星...高階法術,請問你是?”
那身影的披風罩帽一陣扭曲,消失不見。
夏克有些驚異地打量起它來。
眼前赫然是一隻直立行走的大貓。
它的罩帽下麵居然還戴著一頂圓禮帽,看上去挺有人類的紳士範兒。
凱西。”那隻直立行走的大貓開口。
你好,我叫夏克...”夏克想起那隻叫墨水的黑貓提到了神語者,他滿懷希冀地像這隻看上去很友善的大貓問道,“請問你知道王立第一學院嗎?”
巨熊安普羅修斯的學院?”
大貓的話讓夏克簡直快要高興得哭出來,“對對!”
凱西動了下胡子,“你是要去那裏求學嗎?不得不說你的選擇很明智。”
呃...其實我是就是那個學院的新生,”夏克有些不好意思,“誤入了傳送門而來到綠島位麵,現在不知道怎麽回去。”
唔...你可以去北部貝爾法斯特城的巨人之堤,那裏有跨位麵大傳送門,到達不列顛位麵,”凱西說,“然後通過倫敦塔法師協會,申請前往學院所在的萌島位麵。不過很遠,需要幾個月。一般的學院生都是乘坐煉金造物‘雲魔物’‘地突史萊姆王’或‘工程學銜尾蛇’,快速往返。”
總歸知道怎麽回去了...”夏克舒一口氣,“謝謝你,凱西。那麽...不知道墨水把我帶進來,是為了什麽事情。”
凱西爪子向前一伸,“我們邊走邊說。”
夏克這才注意到前麵是一條寬廣繁華的街道。
...
她是我的女兒,由於一種特殊的詛咒,身形一直不能長大。”
夏克低頭看看貓籃中貪睡的巴掌大的小貓,“確實,我撿到她好長時間了,她幾乎不長大的。”
凱西柔和地看了一眼貓籃,“墨水負責看護她,等待合適的神語者帶走她。我希望那個神語者能帶她去各個位麵,尋找破除生長詛咒的辦法。”
也就是說,你不打算把女兒留在這兒?我可以繼續養著她?”
起初,墨水告訴我,你沒有任何施放法術或神語的跡象,我還不相信,打了他一頓。因為我親自設下的幻術,除了身具非邪惡力量的神語者之外,凡人是找不到她的。”
夏克覺得這時候需要坦白了。
凱西...先生,我是一個凡人,因為機緣巧合,意念接觸到了一位魔神,憑借魔神的力量才發現的小貓。”
凡人?”凱西的胡子動來動去,貓臉上露出人性化的疑惑表情,“那墨水為什麽要帶你進來?”
夏克更加尷尬了,“我得到一種藥劑...叫做施術代行藥,可以讓沒有魔力的人暫時施放法術...”
凱西整了整禮帽,“施術代行藥,‘癲狂者’伊利斯的秘製藥劑...真是可怕的一種發明。”
凱西先生...很抱歉讓你白費心了...”
不...這就是命運吧。”凱西道,“我立下了一個聖咒(geis),一種必須遵從的誓言,要把女兒交付給第一個在綠島上發現她的人。”
geis,就是綠島英雄庫丘林、迪盧木多也曾經使用過的那種聖咒嗎?”夏克心裏有些沒底,這下有些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