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神居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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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魯伊的聖地:

    神居叢林,德魯伊們喜歡與橡樹、槲寄生為伴;

    亡靈聖地,多為叛教德魯伊喜愛;

    幽浮島,屬於彼世的範疇。”

    ——《諸位麵簡史·綠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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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神居叢林之外,居然這麽熱鬧。”

    一片參天梣樹和橡樹組成的林地。

    草木芊眠。

    十米的樹已經算是一般意義上的高樹了,然而和數見不鮮的數十米高聳入雲巨橡相比,隻能算是大人腳邊的嬰兒。

    上百人熙熙攘攘聚在叢林邊上的草地,帳篷、炊鍋擺在綠野布幕之上,還劃分出了兩條幹道,顯然不是臨時駐紮的。

    德魯伊老鴉爪撚了撚胡子,向夏克等人耐心解釋:“平時確實是一片荒涼,但現在是初春,德魯伊教派供奉自然與生命力的重要季節。”

    綠島上的德魯伊有七個主要的教派,夏克等人來到的這裏,是以達努的光與日之神盧格·麥克·艾索倫為信仰的教派,光與日議會。

    “德魯伊確實隱世不出,不使用文字記載教義。所以外人很少有機會了解我們。”

    加上綠島的達努神族是諸位麵少有的戰敗了的主神族,他們被外來的梅利西安人擊敗,隻保有海底的彼世之地。所以綠島的普通人比起其他位麵的人來,少了大量接觸神語的機會,也導致了綠島表麵上是個神靈絕跡、神語荒蕪的位麵。

    正當夏克等人準備找地方落腳的時候,一隊戰士打扮的四人衝他們招手,“尊敬的德魯伊一行!可不可以屈尊來到我們這裏!我們希望請教些問題,當然!我們會付出敬意的報酬的!”

    艾德禮和老鴉爪的白袍很好辨認,這些普通人對德魯伊還是充滿了敬意。兩名德魯伊看向夏克,罩身鬥篷之下的夏克點下頭,“盛情難卻。”

    為首的戰士連忙起身,讓出了石頭座。他看出來了,這個全身籠罩在墨色鬥篷下、聲音聽上去很年輕的人,才是這一行的主導。

    “會是什麽樣的人?連德魯伊都對他馬首是瞻?”

    “你們好,”小莫頓是閑不下來的性格,“你們來到這裏,也是為了參加德魯伊的春儀式嗎?”

    春儀式期間,部分外出的德魯伊歸來,他們在外散步的消息,也指引著一小撮疑似“有資質”的人,前往神居叢林之地,嚐試成為德魯伊的教派成員。

    “我叫埃蒙,這是我的侄女阿娜,他們是同村的迪勒斯、伊達。是伊達這小子被旅行的德魯伊看中,說他可能有成為德魯伊的資質。德魯伊大人給了我們一份卷軸,我們趕來這裏試試運氣。”

    他們穿著棉麻的灰衣,三個男人的外罩輕鞣皮甲已經磨得褪色瓦亮。那個叫阿娜的女性端出一盆灑了迷迭香的烤肉,邀請夏克等人進餐。

    兩名德魯伊抓起肉塊進食,夏克一愣:“你們也吃肉啊?”

    他記得在阿斯隆的時候,他們隻吃果蔬和麵包來著。

    艾德禮疑惑道:“你是不是對我們德魯伊有什麽誤解?”

    “你們不是崇尚自然、愛護自然嗎?”

    老鴉爪好奇道:“對了,你是萌島位麵來的,在你們流傳的故事中,德魯伊應當是什麽樣子?”

    “在那個位麵,”夏克想了想,雙手比劃了一個大球,示意他說的是主位麵,“我們一般認為德魯伊愛護動物、植物,是自然最親近的好友。”

    “後一句對了,”艾德禮大笑,“前一句錯得離譜,夏克,你知道嗎,我們馬上要參加的這個春儀式,就要宰殺公牛獻給光明與太陽神盧格。”

    “啊!”埃莉諾驚喜地跳起來,“這和宋人的習俗有些像啊!”

    “不止是宋人,就連羅馬位麵的半精靈王室,也經常帶領民眾用動物祭祀眾神。”夏克記不太清,便拿出蛛爪水晶查看了一下,“用鵝和狼祭祀太陽神阿波羅,母牛和鶴祭祀羅馬天後朱諾,也約等同於希臘的赫拉。”

    “牲祭獻神是各位麵和地上萬族不約而同采用的敬神儀式,我們也不例外。早期的德魯伊甚至流行活人祭祀,將祭品困在藤籠內燒死。不過現在隻有叛教德魯伊才使用這種血腥儀式了。”

    夏克捏起一塊肉放入口中,“所以你們對動物不是一味地偏護?”

    “保護動物,又不等於保護自然。隻要不是滅絕的狠惡行為,獵殺動物反而是致敬原始生命力的手段。”

    那個叫伊達的年輕戰士拍拍胸膛,“那太好了,我還擔憂德魯伊大人們會嫌棄我之前濫殺獵物而拒絕我呢。”

    夏克悄悄問向艾德禮,“他被德魯伊看中,那麽他是神語者?”

    艾德禮笑得無奈,“我們可沒有第1位神語,生命樹之視。通常都是靠猜。”

    “猜?”

    “根據經驗預估生命力,你看這個孩子如此壯碩,步伐有力,比普通人更有精神,說不定真的是潛在的神語者。德魯伊發現他們後,讓他們進入神居叢林,叢林內有一些靈精、幻獸,還有德魯伊布下的法術,經過這些考驗,逼出他們潛藏的魔力。”

    “逼不出來呢?”夏克已經猜到答案了。

    艾德禮聳肩,“帶一些德魯伊給予的藥水、祝福泉回去,也不算空手而歸。”

    “這百人之中,能出現一個神語者,就算是幸運的了。”

    夏克深切體驗到了我校史考特父子搜尋神語者的優越性與先進性。

    帕特猶豫道,“我們還需要接受這些考驗嗎?裏麵的對手,很強嗎?”

    “哈,不用。”老鴉爪道,“隻要你們不主動進入神居叢林,我們是不需要闖的。今晚,會有德魯伊出來接引我們。”

    “不過,你們如果闖進去,就要和年輕一代的德魯伊比試幾手了——前幾位勝者會在春儀式中,有幸和大德魯伊們圍桌而坐,無論是討論教義還是請教法術,都會收益頗豐。”

    “如果時間不急,我倒想去試試。”夏克抑製住這個想法,“但是綠島戰事一觸即發,還是盡快完成勸說光與日議會的正事吧。”

    談話間,一隻小母鹿快速竄了過來,眾人見怪不怪,神居叢林中的動物本來就多,也不太怕人。沒想到這隻母鹿卻一口咬住小莫頓的錢袋,像是熟練的慣犯一樣,扭頭就跑。

    “我的錢袋!裏麵還有姑媽送的掛件護符!”小莫頓急眼了,起身便想追過去。然而鹿的速度哪是普通人追得上的,母鹿一蹦一跳一竄,早就沒了蹤跡。

    夏克問了一句:“神居叢林裏的動物能吃嗎?”

    艾德禮點點頭。

    “過會兒加餐。帕特,走,捉鹿去!”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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