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多喝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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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以前,她絕對不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她會覺得惡心,難以忍受。
但是現在,他絕對不會有這種感覺。
生理上的惡心與無法忍耐已經不能夠再打敗她了,她已經承受過更加難以忍受的事情,那是來自於心靈上的折磨。
人就是這樣,不自己逼自己一把,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有多麽的堅強。
歐若蘭雖然並沒有逼迫過自己,但是她卻被社會和別人逼上了絕路,嚐到了她生活的十多年從來都沒有享受到過的悲痛與折磨。
此時此刻,她的內心已經經過了曆練,她甚至都已經看破了自己生死,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半點兒以前的想法了。
她明白自己可以做作,可以嫌棄廁所的臭味,但是要看時候。
眼下根本不是她做作的時候!
做人就是要時時刻刻看著時間與地點,然後才做出決定,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麽,不應該做什麽。
進來吧!”
廁所旁邊陸天的辦公室裏,陸天的聲音傳了過來,準確進入歐若蘭的耳朵裏麵,歐若蘭猶如一隻受驚的兔子般,整個人從地上跳了起來,但是即使她往陸天的辦公室裏麵走的時候,都將水瓶放在自己的嘴上,用力的喝著水。
她比任何人都想要自己的嗓子恢複,她的嗓子是比她生命都還要重要的東西!
歐若蘭推開陸天的房門,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你現在不用喝水了,差不多就行了,來來來,直接過來。”
陸天一邊這樣說著,一邊伸手掀開了擋在他麵前的那個簾子,讓歐若蘭的一雙眼睛馬上就直了,歐若蘭其實也對陸天究竟長什麽樣子十分的好奇,但是在簾子後麵走出來的陸天卻穿著一身白大褂,帶著一個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的口罩,以及一個醫用的白帽子,隻留出一雙眼睛。
歐若蘭當時就轉過了腦袋,然後根據陸天的指示,坐到了旁邊的一張躺椅上,舒展開身子躺了下來,顏色都有一些浮腫,因為他喝了太多的水,陸天也沒想到歐若蘭竟然這樣不留餘地,走,在歐若蘭身上幾個穴位點了幾下,將歐若蘭身上,多餘的水全都排了出去。
歐若蘭隻感覺自己雙腿之間不受控製的濕了一大片,正想要動彈的時候,陸天卻一直點在他的身上,讓他無法動彈,躺在了椅子上。
然後陸天從旁邊拿過來一個水桶,放在椅子下麵,任由那些水流到了水桶中,沒有濺濕地板。
歐若蘭整張臉紅得好像猴屁股,雖然這段時間她心靈上經受的折磨,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但是這麽丟人的事情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她瞪著陸天,看了一會兒,卻發現陸天的眼睛裏麵根本沒有一絲一毫其他的神情可以被她觀測得到的。
於是她隻能夠閉上自己的眼睛,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丟臉了。
而且之前,她還給過陸天臉色,最後恰恰還是她自己打自己的臉。
陸天不計前嫌,為她治病,卻又讓她成了現在這樣一個尷尬丟臉的樣子。
歐若蘭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不過也就隻能想一想。
其實你不用喝那麽多的水,你實在是喝得太多了,所以這樣子也沒有辦法,我們必須保證你身體裏的水分在一定的程度內,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就在這個時候,陸天的聲音卻再一次響了起來。
歐若蘭一下子,又重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怒視著陸天,他讓自己喝了這麽多的水,歸結於陸天之前吩咐他的時候,並沒有說清楚這件事情上,並且陸天也確實沒有說清楚。
不過歐若蘭眼中的怒火也隻閃爍了一瞬間,下一刻她便將自己眼中的怒火全部收了回去。
她現在可是一點兒都沒有能力再和陸天鬧矛盾了,她自己也沒有這個信心了,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歐若蘭了。
無論是從心理上麵,還是從自己的心情上麵。
於是歐若蘭又將自己的眼睛閉上,任由陸天為自己治療,她覺得眼不見為幹淨。
陸天讓歐若蘭的身體處於最放鬆的狀態,然後,嘴巴裏麵喂了一顆藥,那是他剛剛煉製出來的麻藥,對身體沒什麽傷害,而且藥效十分的足。
最重要的一點是,歐若蘭吃了這顆麻藥依然會保持身體和神經的清醒,她隻是再也感受不到身體上傳來的疼痛,這顆麻藥可以隔絕掉她的疼痛神經。
陸天需要歐洲藍保持清醒的狀態,並且要讓歐若蘭能夠隨心所欲的控製自己的身體,以便於他隨時觀察著歐若蘭身體的狀況,作出自己下一步的治療方案,對於歐若蘭的身體狀況,他其實心裏也沒什麽底,因為歐若蘭的身體狀況也是他第一次遇到的。
他必須要讓歐若蘭隨時反饋自己的身體,然後他從歐若蘭的身體中看出,自己下一步究竟應該如何繼續。
歐若蘭不知不覺間便將那顆藥,吃到了肚子裏,陸天向其腹中注入內力,幫助其消化,片刻之後,歐若蘭便再也感覺不到痛苦了。
接下來,我會把你的喉嚨割開,你必須要保持,平靜的狀態,否則一旦血液上湧流速加快,那麽你就有可能失去性命,不過你放心,我剛剛為你的那顆藥就是能夠隔絕你痛苦的藥,你也可以閉上眼睛,到時候聽我的指示,千萬不要因為身體上傳來的其他感受,而讓自己的心情有太大的波動,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你就不能喂我一顆麻藥讓我睡過去嗎?”歐若蘭睜開了眼睛,雙眼當中充滿了淚水。
不能!”
陸天淡淡的回答了一聲,然後說道:“我要開始了,準備好了嗎?”
還沒有準備好,你再給我一些時間。”
那顆藥的時間是有限製的,我必須在那顆藥,生效的時間內為你完成治療,你連自己這一關都過不了的話,那麽,我看我們就幹脆別治了。”
陸天一點,都沒有要給歐若蘭時間,讓歐若蘭去適應的意思,眼下這還隻是小菜一碟,到之後他叫歐若蘭更加配合自己,所以必須讓歐若蘭的心理狀況,及時的調整過來,變得無比的堅毅。
歐若蘭也是一個狠人,否則她也絕不可能在接受治療與自己的生命當中選擇前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好的,我準備好了,你開始吧!”
開始了!”
陸天隻是例行公事的通知了一聲,然後便拿出一柄小刀,直接放在了歐若蘭的博景之上,輕輕一刀便將其皮膚劃開。
嗤”
刀刃割裂,皮膚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便是一道血線從那傷口當中流出。
歐若蘭自然也聽到了這一聲,她雖然嘴上說著自己準備好了,但當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她依然控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懼。
陸天站在歐洲蘭旁邊,拿著手中的小刀慢慢移動,但是她能夠明確的感受到歐若蘭的身體此時正在微微的顫動。
控製住你自己,否則治療不當,不成功,你還要為此付出生命,這一切全都要看你,我能做的我已經全都做了,是死是活,就在你自己一念之間。”
陸天提出了警告,歐若蘭也聽到了這一聲警告之後,慢慢的平穩住了自己的心血,讓自己顫抖的身體也緩緩的停了下來。
陸天沒有任何的表示,拿著手術刀繼續往下,鮮血慢慢流了過來,眼看就要滴到地上,但是陸天卻提前在地上放了兩張厚布,這兩張厚薄質地上乘,血液流在上麵,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這樣,也可以在聲音的方麵減少,歐若蘭的恐懼,否則被歐若蘭聽到自己的血流下去,滴到地上的聲音,恐怕他更加難以忍受。
陸天沒有理會,任由歐若蘭脖頸的傷口慢慢的流著血,他胸有成竹,一直盯著歐若蘭勃頸處的狀況看著萬分確定自己的刀刃,並沒有碰到歐若蘭博靜處比較密集的血管,隻是劃開了他的皮膚,避開了所有可能產生威脅的地方。
幾分鍾之後,陸天終於處理好了歐若蘭脖頸處的傷口,沒有一絲一毫的失誤,將整個喉嚨完全打開。
並且在傷口處陸天還用自己的內力留下了一道防護膜,免得周圍的微生物或者其他的雜物掉進傷口裏麵,產生其他的麻煩。
接下來,陸天就要將歐若蘭喉嚨中的已經發生病變的聲帶爆樓出來,並且進行治療了。
不過在進行治療之前,陸天卻先將自己剛剛在辦公室裏煉製出來的那一堆止血藥拿了出來。
這些要被他放在一個盒子裏,流出來猶如膠水一般的黑色液體,他用一根銀針挑著這些黑色液體,以內力的包裹之下,慢慢的送入歐若蘭的喉嚨當中,將歐若蘭喉嚨當中可能被波及到,然後劃破的血管全部用藥液黏住。
這藥劑是一種防護,又可以在血管破裂之後迅速生效,將血管重新堵住,產生止血的效果。
這期間,歐若蘭實在是忍不住了,於是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起來。
但是她是仰著頭被陸天治療的,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脖頸部位已經被陸天給切開了,所以自然不會傻傻的要把腦袋垂下來,而是看著天花板,以此來解除自己內心中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