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涅規則的出台讓牧行患得患失。

    有機會成為第一個完成三涅的試煉者，怎麽說都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滿足了牧行內心的小得意。但是，一旦他完成三涅，神識的秘密將被公開，所有試煉者都將有機會掌握神識，牧行的優勢將不複存在。

    牧行肯定不會考慮卡在現在的狀態不進行涅槃，那樣做毫無意義。

    即便他不涅槃，也總會有其他的試煉者發現這個秘密，或早或晚而已。就算退一萬八千步講，沒有人發現神識的秘密，永遠沒有人涅槃，所有人都卡在三涅之前，那麽牧行自己也不會獨善其身，他的進化也就到此為止了，他總有老的一天，死的一天，而伴隨他的死去，星空位麵的坐標也將失守，這是牧行就算死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所以，歸根到底，牧行還是要進行三涅。既然如此，他就要搶在別人前麵，在別人衍生出神識之前確立自己的優勢。

    現在的問題是，自己是不是達到了極盡三涅的條件。

    從氣血儲備上來看，牧行有10點開發潛力值，再加上不限量供應的蝕骨酒，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能保證自己將本體潛力開發到上限。

    但是，和第二次涅槃一樣，這次涅槃也有一個獎勵，那就是感悟規則的機會，而感悟的時間長短與神識強度有關。用小腳趾想都知道，肯定是感悟的時間越長越好，牧行不確定的是，自己的神識是否達到了現階段的極限。

    牧行大致回顧了自己的神識衍變過程。

    最初是在戰鬥中進入無物無我狀態，領悟了心法，之後又是在戰鬥中心法進階，衍生出內視功能。

    神識的出現是在一涅之後，在一涅之後形成神識。

    最初的時候神識覆蓋隻有50米，壓縮到3米的時候能感知到靈氣，如果當時自己有可外放的能量的話，那麽自己的施法距離就是3米。

    之後神識不斷增強，直到在二涅的時候開辟紫府，施法距離更是達到了20米。紫府讓他的意識可以更容易地在本體和鏡像之間跳躍，然虛有其表，並沒有什麽卵用。

    “老夫子，我的神識強度能否繼續增加？”

    “如果你想再死一次的話，倒是可以嚐試。”

    牧行明白老夫子所指。在二涅的時候，他的神識進入混沌空間，險些大夢不醒，還是被一個莫名的聲音呼喚，才藉此開辟紫府。如果再來一次，首先他不知道努力的方向，其次，他沒把握還能醒過來。

    “如果氣血、神魂都無法再提升，那麽我現在是否應該啟動涅槃程序了？”

    “從認知能力上說，你既缺乏開拓性，又缺乏概括性。給你一次證明自己不是弱智的機會，想一想還有哪些方麵可以繼續提升的。”

    聽聞老夫子的話，牧行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從一涅到三涅，牧行細細回顧每一次涅槃的細節，漸漸理清了一個眉目。

    一涅不需要前提，二涅的前提是掌控至少一種能量核心，三涅的前提是衍生出神識。如果說二涅是對能量的要求、三涅是對神魂的要求，那麽一涅其實有個隱含的前提，就是對氣血的要求。

    氣血、能量、神魂，又對應功法、道法、心法。

    三涅之後，試煉者進階為修士，這不僅是一次身份轉換，還是一種生命層次的進化。

    或者別人對修士這個稱謂會忽略，但是牧行不會。從那本《何謂修？》的典籍中，他不僅摸索出了亂法符文，而且對修士這個身份有了深刻的認識，“修者，天地之逆子也”，修士已經超出了凡人的範疇，是一次生命本質的躍遷。

    也就是說，生靈的進化，氣血、能量、神魂是三個關鍵因素。

    牧行在極盡三涅前，氣血和神魂都已經達到了極致，那麽，他可以確信，老夫子暗指的缺陷就是能量。

    牧行在能量方向上的掌控還有什麽需要改進的呢？他能學到的技能都學了，凰羽道人已經教無可教。如果說有遺憾，那就是星辰煉炁術還是虛擬道法，五行護盾和星辰射線還是虛擬技能。

    “老夫子，我沒有完全領悟的技能和三涅有什麽關係？”

    “感悟規則……，知道規則是什麽嗎？規則就是大道本源，是係統運轉的依據。所謂感悟規則，就是直麵係統的運轉方式，就像旁觀者一樣。”

    “你是說，我可以利用感悟規則的機會加深對虛擬技能的領悟，使星辰煉炁術或者星辰射線、五行護盾轉變成真實技能？”

    “追蹤導彈打蚊子，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而是值不值的問題！即便不通過感悟規則，你也能將這些道法、術法徹底領悟，而感悟規則的機會隻有一次，且隻能選擇一個方向，你確定要將這樣寶貴的機會用在這些垃圾上？”

    “可是，我現在沒地方去學技能啊，凰羽導師的技能都被我學來了。”

    “有人吃肉吃到撐，有人吃糠也斷頓，為什麽呢？因為不會找食兒吃！導師那裏沒技能，藏書閣有的是，你不會去用戰功換嗎？”

    對啊，牧行恍然大明白，係統改版之後，戰功變得更容易獲得了，隻要有足夠的戰功，就可以兌換更多的虛擬技能。牧行現在要考慮的是，到底要選擇哪一個方向的技能去加以領悟，才能充分利用這次難得的機會。

    “或許，我應該去學習一項空間秘法，但是……”牧行一時間陷入躑躅。

    感悟規則絕對是一道門檻，做何選擇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決定試煉者的成就。

    “老夫子，長得帥會不會有機會選擇兩個方向進行感悟？”

    “不會，況且你長得不帥！”

    牧行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於是幹脆不想，自己隻有幾十點戰功在身，想這些問題還有些早。他決定了，先賺下足夠的戰功，到藏書閣裏逛一逛再說，也許藏書閣的典籍會給自己新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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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天都在火車上，這一章是在賓館裏上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