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歪。”

    少女的表情正經起來。

    “確認你存活之後，我就和神裂和那個大個子神父親切友好地交流了一下，成功要到了茵蒂克絲的撫養權——放在他們手裏，我不放心。”

    “真話呢？”

    “他們不答應的話，我就揍他們。”

    “真是直截了當的方法。”

    當麻無奈地搖搖頭。

    “當然。”少女站起身來，“最後一件事就是關於她的id。這件事冥土醫生還拍不了板，而且你也已經卷進來了，所以我想和你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茵蒂克絲自己並沒有什麽意見，她對你倒是很放心——我的初步方案是養在我家，畢竟男女七歲之後便不得同處一室……主要怕【書庫】查出了茵蒂克絲的身份然後判別為入侵者。我之前也有通知了當風紀委員的朋友，問問她們有沒有什麽先例，畢竟茵蒂克絲身份比較敏感，弄不好會扯皮。”

    “嗯……我倒是沒什麽意見——”

    雖然是個國中生，但是難得考慮事情很周全嘛。而且自己也沒有什麽能夠幫上忙的地方。這樣想著的當麻，正要點頭——

    叮鈴鈴鈴鈴鈴鈴……

    各異的鈴聲，從房子的每一個地方響了起來。

    手機在響鈴。電視機發出刺耳的嘈雜。吹風機和電風扇嗚嗚地開始旋轉。就連冰箱和洗衣機也不甘示弱地發出沉悶的響聲。

    “我的也響了。”

    在令人啞然的荒誕氣氛中，少女皺著眉頭掏出自己的手機翻開蓋子瞄了一眼。

    “沒有號碼顯示。”

    當麻慌忙掏出自己的手機。一樣，都一樣，沒有來電顯示。

    這是——

    當麻試著掛斷，手機卻失靈一樣毫無反應。不僅如此，就算當麻試圖把電池卸下來也一樣，鈴聲依然詭異地響著。

    “不是超自然現象嗎。”瞥了一眼當麻的右手，少女確定般地自語了一句，然後把手機放在耳邊，按下了接聽鍵。

    一瞬間，各式各樣的聲音都停止了。手機不再失靈，電視機顯示出了正常的黑屏，冰箱和洗衣機也安靜下來，極端的寂靜讓剛剛的混亂更像是一場夢境。

    當麻困惑地盯著眼前的少女。對於剛剛失憶的他來說，方才的事情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一點——事實上，對於正常人來說也是這樣。

    “你好。”

    沒有做無謂的試探，少女幹脆地開口。

    “禁書目錄由上條當麻收養。”

    話筒裏傳來了對方的聲音。

    像老人又像小孩，像聖人又像囚徒，像男人又像女人。

    如果是平時，少女多半會腹誹一兩句；不過現在，她卻完全沒有了那種閑心。

    簡短的電話戛然而止。像個鬧劇，像個荒誕的黑色幽默。

    “他是誰？”

    “我……不知道。”

    少女第一次有些茫然。不是敵人，也不是朋友；不知道在哪裏，目的是什麽，偏偏能量極大。

    然而隻是片刻她便重振精神。茫然沒有用，不如先順應神秘人的話做下去，他總歸會露出馬腳。自己每天都要過來做早餐，如果有什麽進展自己也能夠知道；神淨的人品自己也信得過——大概。

    “總之，茵蒂克絲就放在你家了——我會打給你的，如果你敢對她出手的話我就廢掉你的【嗶——】。”

    這樣暗自思量著，少女淡然自若地揮手道別。

    “不要那麽正經地說那樣粗暴的威脅啊……話說真的沒問題？”

    當麻無力地吐槽著，後半段同樣正經了起來。

    “你有什麽辦法嗎？”

    少女反問。

    ……

    “如果佐天淚子不顧你的告誡，真的收養了禁書目錄，你該怎麽辦呢？”

    柔和的聲音響起。就像是十字教教典中讚美神的熾天使一樣，輕易地深入人心，如水一般浸潤。如果在場的有十字教的泛信徒的話，不論是哪一個教派想必都會拋棄隔閡而感動得痛哭流涕吧。

    可惜，空蕩蕩的大樓裏麵隻有一個聽眾——並且他是否算作【人類】還有待考證。

    學園都市的領導者，史上最為出色的魔法師靜靜地倒懸在透明的營養艙裏，無數的管子把他和身後的機器連接起來。

    像老人又像小孩，像男人又像女人，像聖人又像囚徒。沒有人知道他的目的，沒有人知道他的力量。

    這就是矛盾而古怪的亞雷斯塔·克勞利。

    “那也是計劃中的事情。”

    麵對蠱惑力極強的提問，他無動於衷地這樣回答。

    “那如果幻想殺手收養了呢？”

    廢話一樣的疑問。

    “那也是計劃中的事情。”

    得到了不厭其煩的回答。

    “也是。”

    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那聲音發出似放心又似諷刺的輕笑，然後歸於沉寂。隻留下學園都市的理事長倒吊在透明的營養液裏麵，眼睛似閉非閉，不知在想什麽——也許他什麽都沒想。

    ……

    從當麻家出來，少女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走在大街上，也總感覺背後有人在偷偷跟著。

    我沒做虧心事啊？

    少女好幾次猛地回頭想要抓出背後可能存在的跟蹤者，但是一回頭那種感覺就消失了。——是真正意義上的消失，而不是躲起來或是怎樣。如果真的有跟蹤的人的話，除非她能讓時間停止……

    因此少女也隻能是認為自己多心了。

    （魅靈啊，你怎麽看？）

    少女在心裏悄悄和黑魅靈溝通。

    （……………………）

    咦咦？奇怪。從剛剛進神淨家開始，她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一言不發。

    不要睡了。少女在心裏創造了一條觸手，來回地撥弄黑魅靈。

    （……你好煩啦，老娘不要你管。）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傲嬌？

    （之前被一個大招差點秒掉的你沒資格對老娘說三道四。）

    啊，那個……呃……

    少女登時有些尷尬。畢竟技不如人，也沒什麽好說的——雖然當時是因為怕出現什麽問題才沒讓黑魅靈出來，不過現在想想，如果放黑魅靈出來的話結果或許還會好一點點。

    不過少女總感覺，這並不是黑魅靈鬧別扭的真正原因……要說理由，她自己也不知道。隻是單純的直覺而已。

    不過，還是暫且哄一哄吧。

    （……哼，知道就好。認識到自己的渺小和老娘的偉大，痛哭流涕地抱著長筒襪活下去吧！）

    黑魅靈似乎心情好了一點。

    長筒襪是鬧哪樣啦ww……

    一邊和黑魅靈鬥嘴一邊走著，少女原本有些壓抑的心情也稍稍放鬆了下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對方出手的時候，頭緒自然會冒出來。現在就是想辦法不斷變強了。

    （——對了，老娘心情好，提醒你一句。你背後有人。……很……熟悉的感覺。）

    仿佛是有些困惑，黑魅靈的聲音在心裏停了半拍才響了起來。

    （有些像是敵意，但是又不是你的敵人。而且，這種感覺以前老娘和你應該經常遇到。……總之，試著釣出來吧。）

    黑魅靈沒有說出的話是：就算是她，也隻是模模糊糊的直覺而已。而且，這樣的直覺還是雙份的。

    雙份的熟人。

    ps：這個是昨天雙更的補更，感謝翻倒和童子的打賞~明天再加一更，今天原本無更現在有了，不過還是繼續加吧，第一次那麽多打賞。另，你們想要少女**貧乳？三次元成就高的女武者幾乎都貧乳，一設裏美鈴是**，淚子也不貧，看你們哪個支持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