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場？”

    少女詫異地望著神裂，手已經把她扶了起來。

    雖然很像是“手下敗將誠心誠意再次挑戰”這種日漫王道情節，然而說實在的，上次少女能擊敗神裂也是仗著初見殺的便宜。針對心理特設的戰術隻能使用一次，再次使用效果就大不如前，毫無外物影響地再次格鬥，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然而這和“心高氣傲的對手意圖挽回麵子”也不同，雖然隻接觸了一小段時間，少女也知道神裂不是這樣的人，這更像是單純醉心武道的武者（少女不愛用這種有些中二的形容），為了解開心結追求更高境界的邀約。

    “唔……可是我沒有兵器啊。”

    很是頭疼地撫摸著下巴，少女有些躊躇。自己的鍛煉器材能夠通過各種滑輪和費力杠杆製作，但是兵器並不是那麽好搞的。對於身體素質在人類程度的習武之人，坤甸木的長棍和精鋼做的雙刀就可以了，但是對於神裂和少女這個程度，兵器的材質就十分重要了。

    硬度、韌度、鍛造方式改變的內部結構等等。並不像大家一般概念中“一柄軟劍，削鐵如泥”“一柄長劍把巨石一下抽了回去”這種小說家言，兵器終究要限製於材料力學，硬度和韌度某種程度上甚至不能兩全（硬度越高，抗磨損程度越高的同時意味著越脆，一般用洛氏硬度）。神裂能持有七天七刀當真是好運道，少女不禁有些羨慕。——當然也可以求諸於神秘。不過少女對魔法界所知甚少，也沒有指望這條路。

    其實，還有一條路，就是最簡單的使用鐵棒之類的重武器。小說裏的刀劍都能削鐵如泥，但現實中隻有傻瓜會那麽做。刀刃越鋒利，對抗時就越脆弱，而足夠應付對抗的刀劍又不夠鋒利；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就算是神兵利器在砍到鐵棍上的時候也會崩口卷刃，或許鐵棍也會斷裂（一般不會），但是所謂的神兵利器也會磨損嚴重。打個比方，就像是拿元青花當投擲武器……誰這麽大方？

    事實上，受限於冶煉技術，就算是所謂的神兵利器也沒辦法多次實戰格鬥後還不用維護……電影中常常有兩柄劍碰在一起較勁的時候，其實那是崩口卡在一起了，都想要崩斷對手的刀劍。

    當然少女沒想過用重武器。一來她不喜歡使用重武器，二來也沒必要坑神裂的七天七刀……

    “那……空手？”

    神裂猶疑地問道，看起來就不是很情願。少女笑著擺了擺手，“不用了，就兵刃吧。”

    神裂不擅長空手，沒必要這麽欺負她。實際上，要不是沒有合適的兵刃，少女也不會把重心全放在空手格鬥上……兵刃對格鬥的影響太大了。通俗地說：伸手剁手，伸腿剁腿，不伸剁腦袋。

    就這麽算啦？少女有些意猶未盡。如果有趁手的兵刃就可以打一場，就算輸了也沒關係。習武之人不十分看重勝敗，重要的反而是交手之後的進益。

    “等等……我想想！”

    少女的眼睛猛地一亮，隨即黯淡下來，“水做成的兵刃你的七天七刀肯定能一下劃斷……”

    “那，兩人都用水做成的兵刃怎麽樣？”

    神裂提出了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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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厚一點……”

    神裂掂量著手中淡藍色的刀形，輕輕撫摸著刀脊。

    少女大拇指側麵虛按在刀刃上，輕輕地順著撫摸而下，刀刃又厚實了幾乎看不出來的一點點，接著指肚貼在刀身，隨手一抹將刀身加厚。

    “試試，怎麽樣？”

    “還是有點輕……還有重心有點問題，剛剛還好，現在太偏前了……”

    “……”

    少女默默地工作中。

    日本刀好麻煩好麻煩的！好麻煩好麻煩的！老娘的雙刀隻用了十分鍾就做出來啦，為什麽這個用了兩個多小時都不行啊！要不是竹刀木刀素振棒什麽的都太輕老娘才不會做啊！

    隻是單純的吐槽，少女也明白剛剛的雙刀是放在手中實時感受變化，和製造他人兵器時的不同。

    “……成了。”

    將手中的日本刀向神裂手中一遞，少女擦了擦頭上的汗，“試試？”

    試試就試試。

    來回上下舞了幾下，神裂點點頭。“雖然不如七天七刀好用，不過還能用。”

    “開始？”少女晃了晃雙刀。

    “固所願也！”

    相距五米。沒有刀鞘，神裂就雙手不鬆不緊地握著一百七十厘米的刀，刀尖延長線直到少女的雙眼，很好地守住了中線，看不太明白重心的分配。

    少女慎重地盯著神裂。並不是盯著哪兒，而是這個“人”的感覺。左手在前右手在後，側身站立。

    半晌，毫無行動的少女歎了口氣，笑著收起了雙刀。

    沒有破綻。果然短兵器對長兵器還是太勉強了嗎……在拉開距離公平決鬥的前提下，雖說大家都知道近身搶攻的道理，但是近身也不是那麽好近的。而神裂並不是很“僵”地在被動防守，少女能從刀刃上感覺出來，隻要貿然進攻就會招致雷霆般的反擊。

    短兵器對長兵器，距離和重量都是大大的劣勢。就算用身位補足，一柄刀長度約四十至五十厘米上下，神裂的刀是一百七十厘米，也就是說神裂隻要稍微運動手指，就可以在五十至七十厘米的優勢距離裏攻擊到少女。在這段距離裏，少女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隻能用另一柄刀來彌補！

    雖然這麽說嚴格意義上不符合拳理，但是如果隻按前手刀後手刀的死板節奏來說倒是沒有太大問題。但是，就算用通常的戰術也要克服極大的劣勢。

    另一方麵，短兵器是沒辦法和長兵器正麵相交的。詠春八斬刀使用的刀對重量、形製有嚴格要求，對上神裂的刀是決計沒辦法正麵對抗的，隻能用些小技巧或是逼打空位。問題在於，神裂不是菜鳥，反倒是一名劍術高手。

    如果還不明白的話，打個極端的比方……用繡花針對抗金背大環刀。哪怕你雙手各一枚繡花針，在距離和重量上都是絕對的劣勢，伸左手砍左手，伸右手砍右手！

    ps：回老家了……更新大概會有些波動？十天上下工夫……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