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醫師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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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君明軒唇邊的苦澀更加顯而易見,“你想知道的就是這樣,我們兩個留下了,他們離開了。”
這話一出,不止是沈擇瑞,就連君明軒也愣了愣,好半晌,唇邊的苦澀弧度更加深刻,原來就是這麽簡單,事情的起始經過就是這個模樣!
沈擇瑞早就看出了君明軒對月玲瓏的心思,而如今卻被留了下來,不用細想就會猜到讓他留下的原因。臉色一僵,手也不自覺的鬆開了緊攥的感謝的衣角,好一會,沈擇瑞才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嗯。”
對著沈擇瑞點了點頭,韓軼麵無表情的將胸前緊皺的衣服扯平,“我們回去吧,路上我們會告訴你的,但是,你要找告訴我們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明明沒有發生任何打鬥,明明他們過來的時候沈擇瑞帶領的軍隊還沒到營帳,那他到底是怎麽知道他們出事了的?
看著韓軼嚴肅的臉色,沈擇瑞點了點頭,低沉的聲音隨之響起,“我剛回到營帳,沒有看到天澤和月玲瓏,隻能回營帳等他們,可是……”
主上,零一求見。”聽到營帳外傳來的熟悉的低沉聲音,沈擇瑞一愣,隨即開口道,“進。”
進來的零一卻是麵色凝重,絲毫沒有平日的玩世不恭。
沒有等沈擇瑞開口問,零一抱拳說道,“主子,零三離開了,而且,同時離開的還有九幽之主和月姑娘。”
聽到零一的話,沈擇瑞麵色一凝,天澤和月玲瓏不可能同時離開的,現在同時離開絕對是出事了!到底出了什麽事能讓他們一起離開,而且,離開的還有零三,他們出了什麽事?
這樣想著,沈擇瑞看著麵色同樣冷凝的零一,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零一點了點頭,說道,“我感受到東北方向上有股不同於尋常的力量波動,而且殺意濃鬱,所以我就讓零三過去查看了,而零三過去後殺意零三更加明顯,不過隻是一瞬殺意就消失了,而同時消失的還有那股能量和零三。”不用多說,能發出令人窒息威壓的,除了天澤魂神階級的力量,恐怕也沒有其他人了,要麽,就隻有一個人,或者無法稱之為人的,魔皇!
看著沈擇瑞難掩擔憂焦急的麵色,零一垂了垂眸子,劍眉也不自覺的蹙了起來,“絕對是出了什麽事,否則零三是不會什麽都不說的離開的!”
沉思了一會,沈擇瑞還是抬眸開口說道,“回來後我去找過天澤,他不在,而且月玲瓏也不在營帳裏。”看來並不是兩人出去情意綿綿了,而是真的出事了!
想到那個未知的魔皇,沈擇瑞猛的站起身來,目光如炬的看著營帳外,沉聲說道,“走,我們去看看!”在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剛剛解決了中心城周圍的寂魔,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僥幸心理,不能發生任何的意外!如果真的是魔皇來襲,那麽,他也會與他們兩個並肩而戰!為了上位麵,為了朋友,為了李將軍,不惜一切代價!
看到沈擇瑞周身不自覺的彌漫出了濃鬱的力量以及來自一地之主的威嚴,零一一愣,隨即點了點頭,“是。”
直到看著沈擇瑞率先走出營帳,零一腦海裏還是回映著剛才沈擇瑞的氣勢,那個模樣,可是像極了主子!少主本來就跟主子的眉眼輪廓像了個七八分,剛才的一瞬竟是十足十的想像,跟當年神采奕奕的主子竟是令人心驚的一模一樣!想到主子現在的模樣,零一墨眉還是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少主他,如果知道他一直以為已經去世了的母親其實活著,但變成了那個模樣,他會怎麽樣?
不走?”感受到零一炙熱的眸子,沈擇瑞轉身看著零一詫異的挑了挑眉。
聽到沈擇瑞的詢問,零一收回思緒,再次恢複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唇邊的邪肆笑容再次掛了上去,隻有他自己才會知道他心底的苦澀。
聽完沈擇瑞的話,君明軒和韓軼對視了一眼,而眸光裏卻是難掩詫異,零一是誰?距離如此之遠,他竟然也能感受到氣息的變動!?
沈擇瑞挑了挑眉,強忍下了額側太陽穴的狂跳,眸光如炬的看向了韓軼和君明軒,“零一是暗衛,平時隻是隱藏在暗處,黑暗中的利刃是不會放在陽光下的,最起碼現在不會。而你們,現在可以說他們發生了什麽了吧?”雖然是疑問句,但裏麵包含的命令意味也是不言而喻。
點了點頭,韓軼開始開口簡單的說出了他們來到了之後發生的一切。
與此同時,天澤已經抱著月玲瓏來到了一處山洞,將月玲瓏輕柔的放在山洞裏的那處大石頭上後,天澤的眉卻還是蹙的更緊。她怎麽會變成這樣?隻這一會,竟是差不多已經全身都開始結冰了嗎?該死的鳳荊,這到底是什麽毒,竟是這樣霸道!她,很疼吧。
看著月玲瓏蒼白的小臉,天澤周身的殺意更是彌漫出來,血色眸子裏滿是殺意,以及心疼。
隨後趕來的零三剛走進山洞,看到石塌上人的一瞬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好霸道的毒!竟是讓人遍體生冰嗎?雖然詫異,但眸底的興奮卻在跳躍著,直接落入了天澤血紅似霞的眸子裏。
劍眉輕挑,眸子也掃過了零三,周身殺意竟是不減反增,“本座相信你,帶你到這裏,但你別讓本座失望!”被天澤目光掃過的時候,零三就感覺到了全身竟是瞬間僵硬,而呼吸也是直接急促了起來,仿佛有隻手直接抓住了肺一樣的,第一次有了一種想要下跪的衝動。而隨著天澤話音的落地,那奇怪的感覺又全部消失不見,仿佛剛才的所有都是他的錯覺。
零三下意識地抬眸看去,卻恰好撞進了天澤的血眸,在眸底看到的清晰殺意讓零三一愣,唇邊的和煦笑容也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他的意思是說,如果救不了月玲瓏,那麽他也要給她陪葬,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假像,那力量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濃厚,九幽之主這個意思,是警告也是命令!
想到這兒,零三勾了勾唇,再也不是平日裏的和煦,而是一抹輕淺卻經心的笑,“好。”說完後就走到了月玲瓏身側,看著已經接近失去意識的月玲瓏,零三右手猛然抬起,指尖已經出現了數支瑩亮的銀針,左手也向著月玲瓏的小腹慢慢放去。隻是……
嘭!
嗯!”墨淵剛飛進山洞,一抹月牙白的身形已經橫衝過來,下意識地躲開後,墨淵扇著翅膀對著不遠處麵色陰沉的某人喊到,“你要幹什麽!?”
天澤血眸掃過洞壁前灰頭土臉的零三,冷聲說道,“你要幹什麽!?”
從地上苦哈哈的站起來,零三唇邊的苦笑綻放了出來,隨意抹去唇邊溢出的一抹血色,輕聲開口,“不給她化冰,我怎麽用針?”
聽完零三的話,天澤一愣,但還是低吼道,“不會換個地方嗎?”這是他的女人,誰都不能染指,她,隻是他的!
被天澤霸道的話弄得一愣,好半晌零三才反應過來,原來他莫名其妙的被他拍飛,就是因為他剛才的動作令他想入非非了!當即無奈一笑,“小腹處接近丹田,能最快的調動她體內的鬥氣,你隻需要將自己的鬥氣注入進入,率領她體內的鬥氣周遊她全身一周就好。”
將方法告訴天澤後,零三輕咳著走到了一側,笑話,不解釋清楚他還得再飛出去,他可不想最後走出山洞的時候他全身青紫。
聽完零三的話,天澤麵色微霽,直接上前將月玲瓏擁到了自己懷裏,看著月玲瓏麵色蒼白的依靠著他,天澤感覺心裏再次一痛,連忙聚神,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月玲瓏的小腹上。
周身暖洋洋的,好溫暖好舒服。月玲瓏忍不住在那溫暖源上蹭了蹭,突然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一聲輕笑。
猛的睜眼,恰好撞進了天澤如血的眸子裏,心裏一動,月玲瓏唇邊的笑容輕淺而絢麗,“是你啊。”
點了點頭,天澤磁性卻又略顯嘶啞的聲音響起,“還痛嗎?”
輕輕的搖了搖頭,月玲瓏努力克服著想睡的眸子輕聲說道,“不痛。”
不痛就睡吧,我守著你,好不好?”聽到天澤這麽說,月玲瓏終於還是耐不住昏昏沉沉的大腦,如蝶羽的睫毛微微顫動,很快睡了過去。
不遠處的零三看著隻是幾個呼吸間,心裏還是忍不住暗歎了一聲,這個九幽之主到底是有多深的功力,這麽幾個呼吸間竟是讓月玲瓏周身的薄冰融化,而衣服也被鬥氣烤幹,多深的功力才能達到這個地步?
墨淵看著自家主人這麽信任的睡了過去,心裏雖然開心,但還是忍不住的瞥了天澤一眼,這小子,竟然讓丫頭這麽信任嗎!?恐怕連丫頭都沒反應過來她會這麽信任他吧。
知道月玲瓏再次睡過去,天澤將放在月玲瓏小腹上的手收了回來,眸光卻是轉向了不遠處的零三,“然後呢?”
聽到天澤話語裏的不可一世,零三竟然有了一種天澤要當醫師的感覺。
還不說?”看著零三若有所思的模樣,天澤劍眉再次蹙了起來,眸子裏的不耐煩顯而易見。
暴君!心裏忍不住咒罵了一句,零三還是乖乖的走到了天澤身側。
為了以防萬一,零三還是開口說道,“那我先把脈。”
而這話一出,天澤詫異的目光還是掃了過來,“你是醫師還是我是?”零三撇了撇嘴,把手伸到了月玲瓏的胳膊上,還沒碰到胳膊就聽到某人冷測測的說道,“肌膚相碰嗎?”
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零三幾乎要哭出來,連忙將隨身攜帶的手帕拿了出來。
看到零三的動作,天澤眸色微暗卻也沒有出聲阻止,就這一次!就這一次,她的身體上能留別的男人的東西!
將月玲瓏的手腕微微露出,天澤掃了眼零三。
接受到天澤的目光,零三不敢猶豫的將手帕放在了月玲瓏的手腕上,右手也放了上去。
不一會,零三猛的睜開了眼睛,眸子裏的不可置信竟是分外清晰、顯而易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