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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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但願你說的是真的。”
季酒淡然一笑,並沒有將陳因果的話放在心上,時間緊迫,他並不想在這種事上多費口舌。至於陳因果此刻嬉皮笑臉的模樣,如果一會她還能像現在一樣活潑,季酒就把自己名字倒過來寫。
必須是真的啊,我可是個誠實努力、奮發向上的社會主義好青年,你以為呢。”陳因果抬起頭,上揚的嘴角,散發星光的雙眸,此刻的她頗有種孔雀開屏的架勢。
那麽一會期待你的表現,誠實努力且奮發向上的好孩子。”季酒麵不改色,維持著自己溫潤爾雅的假麵,靜靜的看著陳因果裝逼。
雖是受了傷,實力有所下降,不過區區一個外門漢陳因果,季酒想要身體力行教育她下,依舊是分分鍾的事情。
跟我來,既然你這麽閑,倒不如在提升一下自己的能力,免得出去被人恥笑。”
我有老大在,他們誰敢?”
陳因果聽到季酒的話,還真沒有多大感覺,畢竟這種事發生的幾率可以低到火星穿越地平線。當然,這隻是陳因果自以為。
人情世故,陳因果懂;
豪門恩怨,陳因果也懂;
可鬼怪奇談,陳因果不懂。
在這方麵,她就像一張白紙,任由第一個接觸到的人在上麵隨意發揮,肆意潑墨。
而第一個帶領陳因果全麵接觸鬼怪之事的人,便是季酒。
對於季酒的特殊訓練,陳因果心底可謂是又愛又恨。可陳因果肆意慣了,心思即使敏感到知曉一些事情,她也不會去輕易的戳破。
就像是她與季酒一起去看那棵樹,季酒的種種不正常表現,陳因果雖心存疑慮,但絕不會主動說破,反正與自己無關,反正自己小命還在。
季酒把陳因果領到一片遠離喧囂的草地上,率先屈膝坐了下來,隨即擺擺手示意她也坐下,兩個人好好的聊一聊。
你對陰陽眼是怎樣理解的。”
陳因果看了看季酒,扭身坐到了他的旁邊,躺在了草地上,睜眼看著藍藍的天,白白的雲彩,整個人不免有了幾分悠閑。
我啊?就那麽理解的,能看見點一般人看不見的東西,知道點一般人不該知道的事,還能有什麽。”
三分的無奈,七分的認命。
陳因果已經對這種事平淡了,二十餘年,早已習慣。更何況,這麽多年接觸到的鬼並沒有幾個真正傷害自己的意思。
恩,確實,不過我要給你講講陰陽眼的擁有者,他們的事跡,就現已知可查詢到的共三位。第一位,是個捉鬼能人,隸屬道家,聞名天下;第二位,是個被厲鬼侵占身子的普通人,最終落得一個魂飛魄散不可超生的下場;第三位,就是你。”
說這番話的時候,季酒屈膝坐直望著遠方,絲毫沒有在意身後陳因果的舉動,話語平淡,不摻雜一絲情感,就像是說著與兩人無關的事情。
不過,陳因果可不會這麽想,她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這種話自然不會隻當做是耳旁風,忽閃而過不留痕跡。
當季酒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陳因果就坐了起來,盯著季酒的側顏,開始打起心中的小算盤。
毫無疑問,自己便是屬於擁有陰陽眼的普通人,至於自己將來的結果到底會是如何,陳因果心底一笑,未來的事,誰說的準呢?
我?看來陰陽眼確實很罕見嘛。”
有傳聞說,擁有了陰陽眼,便可號令群鬼,掌控鬼界。不然你以為陰陽眼為什麽會被眾人追捧。”
季酒終於給了陳因果一個眼神,隻不過那眼神,陳因果突然覺得自己在季酒眼中宛若一個白癡。
嗬嗬嗬嗬”陳因果一陣冷笑,如果可以號令群鬼,那自己這二十年的精彩生活大概是在做夢吧。
想一想自己小時候被鬼欺壓的日子,說多了都是淚啊!
雖然沒有危及生命,但是每每遇到隻鬼,多則幫個忙,少則陪它玩兩天。
當年,陳因果還是一個萌萌的可愛小蘿莉,在某一個深夜,她悄然起身,抱著一袋子東西慢慢走出樓,熟練的找到一個角落,然後看著身後血淋淋的鬼,伸出食指認真的說道。
‘我給你燒錢,你不許再跟著我了。’
那鬼認真的點了點頭,當第三次低下頭的瞬間,由於動作幅度過大,那鬼的頭咕嚕嚕的掉了下來,滾到了陳因果的腳邊。
小小的陳因果強忍著一腳踢開的動作,退後兩步,一臉嫌棄的讓這鬼把自己頭安上。
然後轉身在角落裏,掏出白天偷偷留下的打火機開始燒紙,有紙錢,有紙衣服,甚至還有小紙車。
而這種事情在陳因果小的時候便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總歸沒有傷亡,況且能用錢擺平的事情,在陳因果眼中都不是大事。
給野鬼燒點紙,就當是積陰德了。
我們負責處理一些案件,順便除個鬼,畢竟拿錢不能不辦事,如果有合適價位的私活,也會接一些,好用來改善生活。”說到這,季酒意味不明的看向緊盯著他的陳因果,笑了笑,“等這個案子完事,胡戰大概會一直叨擾你的。”
對於私活來說,陰陽眼這一點的天然優勢就可以拿錢拿到手軟。這是季酒沒有說出口的下一句,畢竟說了的話,有損自己小組的形象。
這倒是無所謂,不過我還是好奇一件事,在我二十多年的生活裏,還真沒碰到想傷害我的鬼。”
你小時應該很喜歡和白珂一起玩,甚至經常住他們家,或許你沒有發現這一點。”看到陳因果疑惑的模樣,季酒繼續說道。“他們家的人都是軍人,正氣凜然亦不懼鬼怪,整個世家都是如此,自然形成的氣讓一般的小鬼根本不敢接近他們家。”
聽完季酒的話,陳因果細細回想了一下,似乎確實是那樣。小時候父親母親都在外忙綠,自己也便不喜回家,一旦有機會便會找白珂去玩。而在白珂他們家,基本看不到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過陳因果很快就反應過來,季酒的話沒說完。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厲鬼,依舊可以傷害他們?”
人和鬼,本就不是同一層次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