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五、誰還沒有點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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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因果還是第一次實施四方縛咒陣,需要的材料極為簡單,四張縛咒符,一個會施法的大活人即可,這大概也是季酒教她的原因之一。
可惜的是,季酒隻交給了她理論知識,至於實踐教學,季酒說過讓她有機會自己感受,結果就變成了現在的場景。
獨自一人,就這麽瞎幾把的弄吧。
對於陳因果個人來說,季酒給什麽,她拿什麽,不會要什麽也不會圖什麽。而季酒也不會對她說給了她的東西到底有多麽多麽珍貴,多麽多麽稀有……
一個不問,一個不說,也就導致了,陳因果完全不知道,她手中那一遝縛咒符對普通道家人士的意義所在。
對於她而言,這也就是一個便於攜帶使用的符咒,再多說的話,就是挺好用的,也就這樣了。
或者是由於陳因果天賦異稟,這個對於許多道家人士來說的陣法放到陳因果眼中仿佛就跟玩一樣,輕輕鬆鬆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布下陣法。
隻見她貼完符咒之後,站在房間正中央,然後從兜裏拿出一把小刀,謹慎的劃向自己的指尖,力度把控的很好,創口在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湧出血來。
看得出來對於傷害自己,陳因果做的非常拿手,甚至對創口深淺的掌握都非常的細致。在流出幾滴血之後,血管內的創口便會逐漸被血小板聚集,黏附,隨即停止流血。
對於這個度,陳因果掌握的雖不是完全百分百,也能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這還是多虧了白珂。
很大一部分人永遠都無法體驗到擁有一個法醫發小的日常福利到底是什麽。
準備工作做好之後,她蹲下來在地中央用手指上的血跡畫了一道縛咒符。
大概是身為季酒徒弟的原因所在,陳因果對於畫符這件小事感覺還是較為輕鬆的。
一套動作下來,流暢且連貫,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足以見證陳因果的功底。
而這一幕,已經讓站在一旁的杜度目瞪口呆。
他不禁開始認真的打量起陳因果來,眼下這人,是肯定不能繼續得罪了,必須得想一想回旋的辦法了。
杜度心思叵測的挪動兩步的距離,因著並沒有影響到陳因果,故此屋內正在忙碌的那兩人並沒有理會他。
兩個忙碌的人,一個行如人形障礙物的家夥,以及地麵上的碎屍塊……
乍一看,感覺還是比較和諧的。
雖然,這場景怎麽看怎麽不正常。
停手,抬起,收勢。
隨著手下動作的結束,屋內的鬼氣也被盡數收攏於符咒裏麵。
陳因果頗為滿意的看著自己手下第一次的勞動成果,默默在心底為自己點了一個讚。
“幹的不錯。”
白珂感受著逐漸恢複的屋內氣氛,心情也不複剛剛的壓抑,抬頭挑眉看向陳因果,難得的誇獎了一下她。
雖然現在季酒不在身邊,但是通過這次的事件可以看出來陳因果的實力是在飛速提高中。
“嗯哼那是必須的!也不看看我是誰”
對於白珂的誇獎,陳因果好不謙虛的接受了下來,至於謙虛,那種東西陳因果從來都沒有。
“看來姑娘也是個厲害人物,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杜度,師承張恩天,道家人士。”
看著陳因果收勢之後,杜度趕忙上前插話,麵上還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忠厚純良的笑容。畢竟對於他來說,一個精明能幹的組長白珂,和一個看起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要針對哪一個,簡直毫無疑問。
兩人正聊的開心,杜度不知所謂的插話讓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顧忌著杜猛的存在,白珂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選擇主動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杜度,你無需理會她,她隻是一個半吊子而已,你去看看其餘房間哪裏需要你。”
白珂這番話,已經是很明麵的驅趕了。
也許是在來之前,杜猛的再三叮囑起了作用,對於白珂的話,杜度並沒有掙紮太久便認命的轉身離開。反正還有時間,這並不會妨礙他繼續找機會接近陳因果。
在杜度心中,陳因果已經是烤熟的鴨子,飛不走的。
當然,對於杜度的小心思,陳因果是並不知道的,畢竟她已經很久沒有被別人打過主意了。
而白珂,倘若杜度並沒有真正下手,他並不打算做些什麽,小心思可以有,但是,到底有沒有點膽子做,還是兩說。
可白珂卻遠遠沒有想到,就是因為他這麽一個決定,他和陳因果險些落入死境。
這時,他還在和陳因果推測著這次的案子。
“床墊裏邊藏屍,這招應該是殺人凶手想出來的吧。隻不過被鬼物反利用了而已。”
白珂點了點頭,手中的肉塊扔到地上,他實在是分辨不清這到底是那個部位,沒有紋路,被戳的稀碎,簡直可以當做上好的牛肉去賣了。
“第一個被害人,應該就是他了。”
雖然白珂很不想承認,但床墊內的那張人皮的確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幾率是第一個被鬼害死的男人。而且,這張人皮是被曲別針很細致的別在床墊內,如果對於人類來說,恐怕是個難以完成的大工程。
“雖然名義上被稱為被害人,但實際上肯定沒幹什麽好事,這男人肯定是做了傷天害理慘無人道的事情,才會引起好鬼的如此報複。如果預估沒錯的話,恐怕這是一個厲鬼。”
陳因果蹲在人皮跟前,絮絮叨叨的說道。
“陣法能夠維持多長時間?”白珂停下正在扒皮的動作,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
“哈!隻要不被破壞,維持到你辦案結束還是輕而易舉的。”
“那就好,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聽到白珂的解釋,陳因果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這家夥,什麽時候像個女人一樣了?莫不是你還有個第六感?哈哈哈哈哈………”
對於陳因果的嘲諷,白珂並沒有太過在意,自從杜度離開以後,他心頭就縈繞了一種不詳的感覺,並且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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