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我隻是送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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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安發覺他那專注在審視的目光,深不可測,但凝聚的打量很明顯,好像他在檢查一件即將高價要買下來的古董珍品,因為很貴重,所以不能看走眼。
夏早安也察覺到了他的打量,嘴角挽起了淡淡的得意,果然,任何男人都不會無視她的美麗,頓時,好像掉進了蜜糖罐,笑容甜絲絲的。
先生,你好。”夏早安問候道,她的舉動絲毫沒有小家子氣的閃躲和害羞,回望的目光大大方方的迎視上男人的墨黑眸子,輪廓完美的嘴角彎起了笑弧。
傅暮沉的神色更深沉,眯了眯眼。
都看得這麽入神,他也看上了夏早安?夏晚安鬱悶的用肩膀碰了碰他的肩膀,“先生,我忘記給您介紹了,這是我母親白寧,這是夏早安我的姐姐。”
她不喜歡他們默默對視,但應該介紹的,省得落下不禮貌。
傅暮沉馬上回過神來,幽深的目光卻失去了那股深意,隻剩下一派的平靜,對著她也隻是淡淡的回了個單音節,“嗯。”跟著她回家就可以找到夏早安。
好像這才發覺到有陌生人在場,白寧停住了哽咽,觀察的目光落在男人手腕還被袖口沒完全蓋住的百達翡麗名表,還有那剪裁頂級的西褲。
這人,不太像住在這破小區的住戶,狐疑十足的開口,“晚安,這位先生姓甚名誰,是你朋友嗎。”
這個男人不說話,也沒動作,但身上的懾人光芒,比太陽更能吸引人。
不,他不是我的朋友,媽,我們隻是剛認識,一麵之交,完全都不熟,隻是他幫了我,我請他回家喝杯茶,謝謝他。”夏晚安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誰又怎麽回答,隻能避重就輕的實話道。
那不熟的朋友怎麽還好意思往家裏帶,家裏都沒什麽好的茶葉,也不怕人家笑話你,對了,這位先生幫了你什麽忙。”白寧有些不高興,再問。
母親以為她和這個男人有關係嗎,夏晚安猜測到母親的問話意圖,不敢多說了。
自從和莫少庭解除了婚約,母親憂心忡忡,看她三年都沒談戀愛,見到個氣質稍好的男子就詢問是不是適合她的未來對象,尷尬死了。
都不是真的幫了她的恩人,而是估摸前來索賠的大債主了,可夏晚安自然是不敢交代她在洗手間,怎麽鬧了烏龍的糗事,她支支吾吾,“媽,沒什麽了,隻是很小的一件事。”
白寧看穿了她的糾結,發覺有古怪,催促,“說。”
夏晚安低垂下頭去,她實在開不了口,一旦說起那些事,還不把她在夜色傾城陪酒的秘密揚開了去麽。
看來,別人家是嚴父慈母,她的爸媽則是慈父嚴母,夏劍南看他的眼神也有點奇怪但卻是很溫和的,傅暮沉的目光來回掃視了下她們兩母女臉上的表情。
突然為她解了圍,不緊不慢的道,“夏太太,你女兒著急剛回家,不小心崴了腳,我隻是送她回來。”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屬實,但沒戳到不良的糾紛,讓她在母親麵前,足以有勇氣重新抬起頭,夏晚安感激的衝他眨眨眼,嘴唇無聲的道了謝謝兩個字。
崴了腳?白寧馬上掉頭看女兒,看著果然腫起來一些的右腳腳踝,責備裏暗藏著關切,“夏晚安,怎麽你每次穿高跟鞋都這麽不小心啊。”
這才是她熟悉的母親,關心她的方式也多數是采取批評責備,但很少甩耳光,夏晚安如釋重負的籲了口氣,安下心的道,“媽,我沒事,擦點藥酒就好。”
白寧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有些疲憊的神態有著些傷感無力,“要是所有的摔跤,都像崴了腳,隻是擦擦藥酒就能痊愈,或者事前能察覺懸崖勒馬就好了。”這是意有所指的感歎。
夏早安遲疑不決的樣子,最終咬牙道了出來,“媽咪,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跡象,或許我可能看到爸帶著那三千萬回來,但是卻沒有做到幫助爸懸崖勒馬。”
早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白寧惶惑不解的睜大了雙眼。
夏早安柔聲的回答她,把話道個明白,“我之前碰巧見到爸提著兩個沉甸甸,好像很笨重的行李袋回來,我上去想幫忙,可是爸說不重還拎著那兩個行李袋進了房間。”
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記不太清了,就在晚安的眼睛術後出現嚴重感染的那幾天,當時臘月天,我們劇組拍攝的那個基地,下起了不小的雪,導演凍得也病倒了,劇組幹脆給我們集體放了一周假。”
白寧被她提醒,回憶緩緩倒帶,同意的點頭,“我記起來了,你當時在外地拍部電影,大半年都沒回來過,你妹妹動刀子前天才趕回來,還給我帶了幾樣外地特產。”
夏早安讚賞道,“媽咪的記性總比我的要好許多,那時晚安住的醫院,暖氣說是開到最大了,病房裏卻還是很涼颼颼的,您讓我回家睡,說醫院呆不住。”
我和我的助理開車回家,打算給您和晚安帶多幾條毛毯和換洗衣物,剛開門過三五分鍾,爸就提著那兩個行李袋進屋,神色現在想起來才覺得有些異常……”
聽了個大概,白寧懊悔和失望的擺個手,“早安,這些事,你應該早點和我說的,現在你爸被抓,再說還有什麽意思。”現在她想幫助丈夫懸崖勒馬,都晚了。
想到丈夫此刻被嚴肅拷問,隨時畫押,被送上神聖又冰冷的法庭審判,估計能判刑很多年。白寧的淚水再度被淚腺刺激,一些淚抑製不住滾落下來。
夏早安瞅見了她止不住淚的悲傷,表情有些凝重,又帶著幾分淡然道,“媽咪,您別哭了,這不是您的錯也不是爸的錯,是晚安的眼睛意外導致的錯。”
這話又怎麽說呢,和丈夫案子有關的一個字,對她來說都是有價值的線索,白寧都能成功的被吸引住,擦拭眼角,滿腹疑問的看過去。
夏早安盈盈一笑,卻挫敗的發覺,對那話本該持有最大反應的夏晚安木頭人似的杵在那不懂,還是原先的姿態意外沒轉頭回應自己。
白寧還在等著,見沒吱聲,便忍不住,“早安,你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
遲疑片刻,夏早安的嫩白手指突然指向了緘默不語,表情木得看不出其它的夏晚安,“晚安,你是半個當事人,應該知道,告訴媽咪吧,爸為什麽會被人連累才誤入歧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