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拿著雞毛當令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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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菊,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孩子氣。”
春菊又不開門又不願意通知莫爸爸媽媽,為什麽還戲弄自己,夏晚安沒這個時間陪她鬧,不高興的叱了一句,卻也想到了法子,於是手越過鐵藝大門的縫隙伸了進去。
要見到莫爸爸那就隻能試圖把那個按鈕再開啟。
她記得那個按鈕大概的位置,可惜手夠不著差了一點點,夏晚安隻好斜身把手指和那個按鈕的距離爭取縮短,可是在她快把半個身子擠壓了進去,還就是夠不著。
春菊定定的凝視橫在鐵藝縫隙裏沒全部被衣袖蓋住的半截手臂,女人的手臂白嫩纖瘦,形狀美如絕世玉雕,莫少庭以前總是牽著或親吻這手臂的場麵,讓她的嫉妒心起。
春菊手一揚,拿沒扔的西瓜當雞毛撣子用,大力甩打夏晚安的手。
夏晚安沒料到以前清秀乖巧的春菊會有這麽卑鄙惡劣的時候,沒有任何防備,手臂被女孩子啃到一半的西瓜汁給拍了下。
西瓜皮直接打下來也是沉甸甸的,手臂迅速傳來了一陣**辣的悶痛。
隻是挨打了下後,夏晚安用本能的最快反應就把手收了回來,可是晚了,那些被打下來的西瓜汁把手臂染得髒兮兮,也有一些西瓜汁濺到了她雪白的襯衣袖口。
夏晚安忙不迭打開挎包,抽出幾張紙巾,快速擦拭袖口和手臂染上的一小攤西瓜汁,手臂擦幹淨了,但鮮紅如血的西瓜汁很容易滲入布料,襯衣衣袖髒了不少,擦拭的成效不大。
看到這,春菊唇邊的笑意爛漫如野花,沒有心虛的倒打一耙,誣告起來,“哎呀,我剛才隻是說不讓你三更半夜進來打攪先生太太,你怎麽把手伸進來了呢。”
她不等夏晚安說話,賊喊抓賊,連珠炮似的叫嚷了起來,“莫非還當著我和秋棠的麵,大膽的破壞莫家公物呢,信不信我告訴爺爺叫保安趕你下山。”
隻是想開啟門鈴,卻被說成了是破怪莫家的公物,夏晚安眼底的冷意如漲潮的海水那樣飆升,春菊才18歲出頭這麽快就能看不清孰是孰非了麽。
春菊的爺爺就是德叔,今年快六十了,是莫家這裏任職了接近四十年的老傭人管家德叔深得莫家的信任,確實連莫家那些外聘過來的守衛保鏢,都給她爺爺幾分薄麵。
夏晚安先不和她理論,抽出新的紙巾,緊緊捂住被染髒的那一塊袖口,片刻後等鬆開紙巾後,發覺袖口還是有一些淡紅的汙痕,不由得皺起了秀氣的眉頭。
吸幹不了,現在又不能馬上清洗,這價格幾千的襯衣多半是廢了,這襯衣價格不是很高,但質料柔軟厚實,最關鍵的是白寧給她買來上班用的工作服也是生日禮物,剛穿不久。
幾千一件衣服的消費,相對目前他們的經濟能力不算低,卻毀了。
夏晚安捏緊那些紙巾,放棄了補救,冷眼橫掃了下罪魁禍首,漫不經心的問了句,“春菊,你們少爺喜歡欺負我,但他是否恩準了你們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欺負我。”
女人是使用了溫和悅耳,甚至有幾分柔弱的語調,卻不知怎麽的,讓人清晰感受到一股子接近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力感。
抬眸,春菊不經意對上了她冷冰冰,沒有以前文弱的視線,心下虛了虛,但今非昔比,夏晚安已經不是莫少庭的未婚妻,夏家也落敗了。
她有爺爺罩著,才不怕這個落魄的女人呢,春菊反倒囂張的咯咯笑了起來,“什麽叫欺負啊,我哪有欺負你,我隻是聽少爺的吩咐,不讓你進來而已。”
聽出她的搪塞是多麽的理所當然,竟打著莫少庭的名義欺負自己,夏晚安滿肚子的生氣,想了想,語氣更不客氣的回敬,“知道嗎,你們家少爺最討厭下人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她平時不願意這麽說話傷人,此刻,抑製不住的怒意隱隱上了腦,還刻意加重了‘下人’兩個字的發音。
夏晚安看到春菊的臉色果然變了變,不以為然,繼續警告,“如果讓你們有潔癖的少爺知道你這個負責主宅衛生的下人都不講究,有這種在大門口亂吐西瓜籽的行為,試問,以後還能在莫家這裏幫傭麽。”
春菊馬上聽出了夏晚安可能投訴,把自己剛才吐西瓜籽的所作所為全部告訴莫少庭,莫少庭確實是喜愛幹淨的熱門,她這才有些忌憚。
她的說話語氣都不自覺低了下來,有些結結巴巴,“你……反正你嚇唬不到我。”
夏晚安不著痕跡的挑了下細眉,“原來你覺得我隻是在嚇唬而已。”
不是嗎,春菊的內心有些掙紮,咬了咬唇,這個說話溫聲細語的夏晚安以前就是那種被人打了一巴掌,也不會計較的軟腳蝦啊。
春菊的做法已經觸到了她的底線,夏晚安沒給她時間,給了兩個選擇,吐字清晰的道了一句,“要麽,給我道歉,要麽,給我打回去!”
清潤好聽的嗓音,卻透著一絲絲威嚴。
給她道歉,那不就等於承認自己犯下的錯誤了麽,被打回來,笑話!春菊很不甘心。
看她的表情完全不為鬆動,夏晚安就知道她的內心並不願意,她比一直都較同情幼年時期就過早的失去了父母的這對雙胞胎,心情有些複雜。
但又不願意就這麽算了,蹙著細眉,反問了起來,“以為我不能和你們少爺修成正果,就比其它人還低人一等是不是。”
春菊怎麽會變成了這樣,夏晚安還記得她以前討好自己,像妹妹貼心的模樣。
眼看夏晚安這是認真的要追究,春菊的內心掙紮起來,習慣性的緊緊咬著唇。
她並不是沒有自知之明,夏晚安如今的境況再不濟,好歹和少爺有過一段惹人羨慕的舊情,她自己算什麽東東呢,說白了也就是暗戀少爺的一枚女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