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你對我的期待值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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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那麽久,大宅竟然都沒人通知他,聽完她的解釋,莫少庭的語氣聽不出喜怒的再問,“是嘛,那為什麽不按門鈴。”

    按了,是你家的傭人都不讓我進去。”

    不會啊,我家那麽多的傭人裏麵都沒有聾子,不會聽不到門鈴聲。”

    莫少庭突然取笑了起來,滿臉都是佯作的狐疑之色,“而且,我家的傭人們都很善良,我記得很多次,他們連路過有的流浪貓貓狗狗都會賞飯吃,為什麽偏偏不讓你進去。”

    莫總,那我就不知道了。”夏晚安凝視著他眼底暗含情愫,苦澀一笑,全因為她在莫家的傭人眼裏還不如流浪的貓貓狗狗了。

    莫少庭知道她不願意說,還不死心,循循善誘的語氣,“你再好好想一想,是不是你做錯了什麽事,讓他們看不起你。”

    他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麽,夏晚安絞擰著雙手,試探的詢問,“因為,我做錯了事……我給您戴了綠帽子嗎。”

    哈哈,聰明的女人,賓果,回答正確。”聽到了笑話似的,莫少庭哈哈的大笑,卻笑得有些冷硬,她親口承認戴綠帽的話讓他心髒痛得破了口子,但無所謂。

    他就是要這麽提醒,好讓這個叫夏晚安的女人,在他家已經是不歡迎了。

    夏晚安苦笑了下,“莫總,那您滿意了吧。”說了這麽多廢話,他要逼自己承認‘感情不忠’麽。

    嗬嗬,我滿意了。”

    那就好。”夏晚安舒心的籲了口氣,終於知道了他明知故問的用意。

    她對不起他,所以莫少庭要時時刻刻提醒這汙點。

    父親隨時會被審訊完,畫押帶上法庭,現在不是計較自己尊嚴的時候,夏晚安收斂了所有心傷,訕笑的打哈哈,“莫總,但您肯定不像你家傭人小心眼,會讓我進去吧。”

    不同他們剛才一問一答對話的謙和,莫少庭這次毫不留情的表明了態度,“別再自作多情了,我如果願意讓你進去我家,剛才會把你拖回來嗎。”

    聽出了他的不樂意幫忙,夏晚安的解釋口吻馬上也變得焦急起來,“是這樣的,我過來找伯父伯母,是有一件很要緊的事……”

    莫少庭打斷了她的解釋,語速極快的代她說了出來,“是一件什麽很要緊的事,是不是你爸被抓了,被指控運毒藏毒販毒,指望我爸媽給你撈人啊。”

    原來你都知道了?”他知道了還這樣無視這件事的嚴重性,他到底是多恨她和父親才能這麽無視。

    夏晚安忍住酸楚,試圖說服他,“莫總,他們說有人證物證,我爸不解釋不交代,事態嚴重,可是我爸肯定無辜的,你知道他的為人,我爸不可能犯罪。”

    那又如何。”不等她說完,吐出輕描淡寫的一句後,莫少庭滿臉不在意的反問,“如果對那些每個無辜的人我都要幫,豈不是忙死了麽。”

    夏晚安後麵的話被他冷冰冰的話逼回去肚子,極其失望的垂下頭顱,自言自語了起來,“其實我早該料到你會選擇袖手旁觀,可是還心存希望以為你會幫我的。”

    因為他是自己現在還能選擇信任和依賴的人。

    這麽看著女人纖細嫩白的脖子,下腹有些熱,莫少庭煩躁的扯了扯衣領,是那些藥的關係麽,肯定是,否則為什麽明明這麽晚了,明月山的夜風也有些涼意,他會覺得發熱。

    幾個小時前。

    在夜色傾城,他尾隨離開那個包間後,神色好像有些鬼祟的傅安豐下了樓,無意中偷聽到一些話:傅安豐又從經常光顧夜色傾城的某個紈絝子弟手裏,買了一些特殊的藥。

    那些富家子弟在議論,都不知道哪個女人竟然對傅安豐不肯就範,逼得還要用藥了,他聯想到什麽,不等聽完就追下了樓去,卻晚了。

    親眼看著她迫不及待的上了傅安豐的那輛恩佐跑車,卻不能開車上前去阻止,她喝了三瓶酒,多少都有些醉了,傅安豐又虎視眈眈,他們這麽一走肯定忍不住發生什麽事。

    想到他們廝混,她在傅安豐身下的畫麵,忍不住憤怒,他放縱的跟著買了一些藥,想看看有什麽用,現在那藥就在他口袋裏。

    莫少庭意識到他竟然還擔心這個女人,轉移注意力的扯開薄唇,譏誚了起來,“你對我的期待值過高了,我當然袖手旁觀,我壓根都不想知道你家爛芝麻穀子的瑣碎事,但是早安她非要告訴我。”

    夏早安會幫父親?夏晚安明顯的有些半信半疑,詢問道,“夏早安真的把所有事全部都告訴過你了?”

    莫少庭點個頭,但滿臉冷然,“她是讓我幫忙,不過她應該也知道我隻會袖手旁觀。”

    夏晚安咬了咬下唇,“那你要怎麽樣才肯幫我爸。”

    想到了什麽,莫少庭握住她的下巴,語氣變得凝重認真,“作個交換吧,告訴我,和你廝混的那些野男人到底是什麽人,我就幫你爸。”

    夏晚安擺了擺手,“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們什麽來曆。”

    那種事是女人的汙點,不想坦白也很正常,莫少庭不太相信她的措辭,不悅道,“好好想想,他們總會有蛛絲馬跡留下的,當時你的眼睛雖然看不見,總可以根據他們的口音來判斷是否本地人吧。”隻要是在雍城本地,他就能查到。

    對了,她的腦海陡然閃過一個徽章,夏晚安愣了下,被他提醒,她確實記得那個人同樣有套軍服,和莫少庭參軍時獲取的是一樣製服,連徽章都是。

    可是那個可怕危險的男人她再也不願意見到了,夏晚安囁嚅道,“你為什麽就不能忘記那事呢。”她自己不願意再提及,打算冬藏一輩子,也不願意莫少庭麵對那事。

    當初她就是不能冒險,怕那些人找上莫家,把一切都告訴他,惴惴不安,又發現懷孕了才舍棄這段感情,主動取消婚事。

    主動取消了婚事等於主動和莫少庭切割了一切,她好不容易才能往前看。

    你讓我忘了?”平地而起的怒吼了一句,莫少庭的臉色極度鐵青,好像夏晚安觸及到了他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