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還想睡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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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了這麽多,傅暮沉有些吃驚她決絕的還是嘴硬不買賬,卻是沉著,很認真又不慌不忙的確認。

    你的母親目前生病住院,你的父親又被指控運毒藏毒販毒,最近,你家得花不少錢吧,確定任性到三十萬都不要了?”

    他的話,音量不大,卻讓夏晚安醍醐灌頂的頓時清醒了過來。

    母親心髒病發,看似比較嚴重,最近都需要住院和吃藥控製,而父親需要一筆不小律師費,還有夏慕庭和他們的生活費,她現在還在雍城最貴的私家醫院浪費著時間。

    接下來,正是著急用錢的時候,那三十萬完全都不夠用,但很重要。

    沒有任性的資格,當然想要回那張支票,剛才吐出萬丈豪言的底氣全部消失,夏晚安有些猶豫的咬住下唇,試探的詢問,“先生,我當然想要回來,但您會給我嗎。”

    她的語氣重新變得恭敬拘謹,又變成了這樣的唯唯諾諾,傅暮沉愣了下,她是不用時間去準備心理,也不用培訓後的精湛演技,就可以把情緒把握更好。

    有些事他或許做錯了,如果她有夏早安的舞台,肯定站得更高也說不準,傅暮沉若有所思的捂了捂額,“現在隻要答應,不用馬上做,我都可以先把支票還給你。”

    夏晚安氣呼呼的嘟起嘴,“那意思是,隻要我不答應你的要求就不還了?先生,知道嗎,我其實可以找傅少爺取消這張,再開出同額的支票。”

    聽出她利用傅安豐和自己示威的意味,傅暮沉莫名有些不悅,冷冷的勾了下嘴角,一針見血的反問,“可以,但以為傅安豐就對你沒有要求麽。”

    夏晚安被他一句話堵得無話可說。

    難道他也看出了傅安豐好像對自己有意麽,她感到心驚,為這人的敏銳,洞察一切的敏銳,可惜這人如此精明卻無情殘酷,明知她的困難,還強人所難。

    氣得臉紅了些,“剛才傅少爺說您是居心叵測的小人,我還不信,原來閣下真的如此唯利是圖,不擇手段,支票您拿了也兌現不了,還給我不是很應該的嗎。”

    她批評的語氣,有點威嚴,如同他在軍營看見女軍官的正義凜然,傅暮沉愣了下,不理睬她的教訓,他換了有些利誘的口吻,沉聲慫恿。

    好好再考慮,等事成之後,給你三千萬。”

    你說什麽?”夏晚安震得語結,然後,眉毛被火燒了似的,咆哮了起來。

    傅暮沉不太滿意的蹙起眉頭,“嫌不夠?要多少,說個數。”

    他不喜歡貪心的女人。

    聽出他的譏誚,夏晚安氣得火冒三丈,又怒極反笑,嘲笑的婉拒了,“我和莫少庭脫光了睡覺的機率,等於我和您脫光了睡覺的機率,聽明白了嗎?”

    男人突然語氣輕輕的反唇相譏,聲線冷冷的,突然笑了,“原來,你不要錢,隻想睡我,腦袋不錯,挺會想的,空想。”他一副理所應當,我猜到了但不願意的口吻。

    夏晚安氣得不輕,捂住嘭嘭亂跳的心口,氣得險些口不擇言罵起帶髒的三字經,那人的回答,多簡潔用力,又多囂張啊,說得好像他能比三千萬值錢。

    說對了,沒錯,我就是想狠狠的睡你,其實我不但想睡你哦,還想睡一輩子!”她這一句口出狂言後,那邊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終於怕了吧,夏晚安的耳膜也嗡嗡的,發覺自己吼得嚇人,以為他知難而退,剛要劃過掛斷的按鍵,那道低沉的男聲卷土重來,“你說真的?”

    如遭雷劈!夏晚安的眼珠子定住,瞳孔瞬間睜到最大,她服了,他言下之意是還可以考慮嘛,原來是一個神經病啊。

    哈哈,當然啊,是真的,我發誓,我保證,假不了。”她氣衝衝的胡謅一句,順手掐斷了通話。

    夏晚安放下手機,繼續充電,但前麵幾分鍾,腦袋還是氣得有些暈沉沉的。

    傅安豐那個有點神經質的小叔,為什麽要自己脫光了去和莫少庭睡覺呢,他是和莫家有仇麽,才故意給莫少庭戴綠帽子,給莫家蒙羞?

    她啃著櫻桃,天馬行空的瞎想。

    猜測到傅暮沉肯定是有不良陰謀,可能是想卑鄙的破壞夏早安和莫少庭的婚事,是不是為了夏早安呢,這男人這麽快就追求夏早安了麽。

    但不顧她感受,隻想利用她的這臭男人想得太美,她才不會助紂為虐。

    這個沒頭沒腦的小鬧劇,她壓根沒放在心上。

    接下來,百無聊賴的夏晚安,看了會書,發覺有些困了,看書到了下午,她收拾好茶幾,正要回床上睡一覺,門被打開。

    一個麵容秀麗的護士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雙手穩穩的捧著一個看不出重量,包裝精美的橢圓形禮物盒,“夏小姐,聽說,是你的朋友給送禮物來了。”

    那位清秀麵容的小護士,恭敬的把禮盒放在了床上,便要退出去。

    護士小姐,等一等,請問他有沒說是我的哪個朋友。”夏晚安忙不迭叫住了她,對這個禮物,來得有些發懵,她現在的朋友一雙手數得過來。

    而且,應該沒朋友知道她在慈安醫院。

    清秀的小護士很認真的神態,想了想,想不起來那人有交代什麽,果斷的搖搖頭,“我不知道具體的了,但是個大帥哥送來的,你拆開看看或許就知道了。”

    好的,謝謝。”生怕裏麵是惡作劇,夏晚安把那個禮物盒放遠點,大力的晃悠了下,可惜內外的包裝都很結實,聽不出動靜。

    她抬起來貼近耳邊,聽了聽,耳朵都豎起來了,也沒發覺有奇怪的嘀嘀嘀類似炸彈的鬧鈴,這才放心的拿過了水果刀,輕輕劃過包裝的綢帶,割斷。

    失去了綢帶的保護,她三兩下的拆開那些包裝紙,三層的包裝去除了後,廬山真麵目出來了,裏麵是個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