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衣服是怎麽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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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手心的藥瓶要摔下去前,傅暮沉眼疾手快,轉而包裹住她的手心,此舉,延長了握手的時間,是軟和硬,冰和火的鮮明對比。

    他的手寬厚之餘,溫熱得好像被熱水袋剛捂過,她的手小巧纖長但沒有任何溫度,冰涼得好像剛從冰箱拿出來,兩人同時怔住。

    傅暮沉堅毅的眉心難以察覺的擰了下,這個女人的手怎麽冰涼,好像一塊冰塊,但詭異的是手感細膩極佳,如軟玉。

    意識到他們過於親近,夏晚安率先抽回了自己的手,“總之,傅先生,謝謝了。”

    她騰出來了另一隻手握住了藥瓶,塞到他手裏再抽回來手。

    看著幾乎沒用過,因為容量沒什麽變化的金骨油,傅暮沉的眸光深沉,轉眼,看著她原先很簡潔風格那件襯衣上的髒汙,抿了抿嘴,有些不高興。

    她怎麽這副模樣了,像打完仗回來的孩子,難道又跑去夜色傾城的洗手間撩哪個男人了嗎。

    發覺他的視線突然不友善了,夏晚安遲疑了下,想到什麽但欲言又止。

    不僅是襯衣,她的牛仔褲也有濕漉漉一小攤,傅暮沉的視線往上移,銳利的視線,梭巡得好像是鷹眼,在檢查自己的專屬領域。

    年輕女人一頭未經人工挑染過的黑發,柔順如純正的墨黑絲緞,有幾縷被風吹來,發絲貼上了她雪白像嬰兒的臉頰,僅僅如此,就更顯得她的臉蛋清麗嬌美。

    傅暮沉的眉心擰了擰,脫口而出的質問,“衣服是怎麽弄的。”

    夏晚安抬起頭,發覺他的表情冷肅,悶悶的低下頭,記起來了他那次叱責母親不該動手,似乎見不得暴力,打罵的爭執,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解釋。

    有不容許別人無視他的習慣自尊心,傅暮沉冷聲催促,“說!”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的強勢,可是,夏晚安不敢讓他知道母親接近了崩潰,才失控的拿粥潑灑她,鼓起勇氣,訕笑的道,“是我喝粥不小心,倒了粥在衣服。”

    是嘛。”傅暮沉明顯不太相信。

    他從來沒見過這麽得天獨厚的清麗女孩子,卻有那麽不入流去取悅男人的動作。

    那次在夜色傾城的洗手間,他們有著不愉快,尷尬的曖昧接觸,她的頭部夾在他大腿下,現在想起來,他的下腹莫名有些脹痛。

    夏晚安也想起了初遇的場景,感受到那過於專注的目光,躲避的微微垂下頭。

    方才手心那股外來的熱熾,讓她心也亂了。

    傅暮沉發覺她突然臉紅了,想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緩緩的勾起嘲諷,能大大咧咧的跑去男式洗手間撩男人,試圖尋求最佳金主的金絲雀都會臉紅麽。

    這樣沉默,又不是完全的沉默,真是讓神經線都繃緊要斷了,夏晚安受不了,打破尷尬的煎熬,“傅先生,我過來找我姐姐有急事,先走了。”

    傅暮沉眯了眯眼,被她一提,他才發覺自己也是來找夏早安的,卻在看見夏早安挽著宇宙影視旗下某個帥氣的男影星一塊出門了。

    他沒吃醋,也沒其它情緒,但突然沒了要見麵的心思。

    傅暮沉收斂了多餘的胡思亂想,掃了眼她的右腳腳踝,“腿好了?”

    好多了。”語速飛快的道,夏晚安發覺能聽到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

    不知道是周圍太安靜了,還是她的聽力太好了,總之,她的心髒跳得太快太大聲,丟人的尷尬感又襲來,她沒勇氣再繼續接觸,轉身就往裏走。

    傅暮沉視線幽深,夾雜些看不懂的暗色,目送她說腿好了,還是有些一拐一拐的消瘦身影,這樣任性的跑來跑去瞎折騰,她是嫌棄自己的腿好得太快了吧。

    但肯定沒好得那麽快,那樣崴了腳至少需要三四天才能下地吧,不注意變成瘸子很大可能傅暮沉還沒多想,身體做了反應,突然大步上前三兩步攔住了她。

    夏晚安不期然的被攔下,抬起頭,滿臉狐疑,“傅先生,請問,您還有事?”

    她禮貌疏遠了點,學這個男人的惜字如金。

    在她一聲驚慌的尖叫聲裏,傅暮沉攔腰又一次的抱起她大步流星的來到了公寓樓下那放置給人乘涼聊天的大理石凳子“乖乖別動。”

    緩緩的放下,在女人要起身,按住了肩膀製止。

    他要做什麽,果然不動,夏晚安僵在那,卻是嚇得一動不動。

    傅暮沉滿意的蹲下來,旋開了金骨油嗅聞了下然後,大手握住並且脫下了她的細跟鞋,動作嫻熟的拆開了腳踝的紗布。

    看著還是有些腫脹,也是被紗布裹緊太久,不行血的蒼白傷口,眉心扭擰起。

    他朝自己寬大厚實的手掌心,緩緩的倒入了些許金骨油金黃色藥油在他掌心,如同被融掉的黃金,流淌開去,泛起了好看的波浪。

    小心的不讓流淌掉地,傅暮沉合攏手掌,擦了又擦。

    使勁擦搓了片刻,等到發熱,掌心內似乎燃起了火苗,他滿意的勾起嘴角不等她反應過來,那雙寬大手掌毫不遲疑的立刻捂住了她的腳踝。

    這一瞬,夏晚安的心跳隱約到了嗓子眼,看樣子也知道他是在做什麽,卻慌不迭的叫了出來,“不要,我可以自己來。”

    腳踝是她的私隱處,她緊張得脊背都蜷縮,腳似乎被老虎咬住了,下意識要往回縮。

    馬上發覺腳踝是她的敏感之處,生澀得很,傅暮沉的眼色更幽深但語氣微冷,不容她的逃脫,加大的力氣箍住了腳踝,“不想變成瘸子就別動。”

    他怎麽又是這麽生硬霸道的警告和這男人說話好費勁誰允許他碰自己了!夏晚安羞憤至極,索性蹬腿,踢他,“你信不信我踢你變成豬頭。”

    她說踢就踢,隻是,她哪怕使出吃奶的力氣還不如他在軍營裏訓練過的幾歲男孩傅暮沉連最危險的恐怖分子都製服過,何等人物,他輕易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