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油畫的美麗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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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傅暮沉說,他已經和自己有了那一層夫妻關係,傅安豐以後就不再追著她了!

    傅暮沉也巧合的也凝視她,犀利的黑眸幽深,透著看不清的情緒,表情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好像指著他的那些數不清的槍支不是真槍,而是玩具槍。

    三四分鍾過去了,周圍還是沉寂的空氣在流動。

    時間並不長,但夏晚安已經感覺等待了很久,凝視著傅暮沉的複雜眼神多了一抹暗示的催促和一股期許,都什麽時候了,他怎麽能這麽淡定,她的雙手不安絞擰著。

    傅安豐喜歡極了這樣為難她,每次像大灰狼把她逼得像小白兔,她那種再也沒有退路的為難姿態很讓他安心,催促道,“晚安,你知道我的耐性不好,我倒數十秒,十,九,八……三,二……”

    夏晚安凝視著傅暮沉的視線,期盼消散,但還是有一絲淡淡的等待。

    他還在裝什麽木頭人,快點說出真相啊,隻要說他們已有一腿了,這麽多人,她不相信傅安豐還願意和自家小叔起衝突,估計灰溜溜的走人了吧。

    可惜就算一旁的黑虎已經看懂了,但傅暮沉這個當事人好像看不懂她的眼神暗示,表情和眼色依舊平靜得說不清的程度,哪怕眼角也不牽扯一下,情緒沒任何改變。

    最後,在黑龍的提醒下,夏晚安沒有辦法再耗下去,失望的隻好把視線收回來,發覺那些保安還有黑龍一致朝她打眼色,示意趕緊答應。

    再怎麽樣她都不能連累無辜的人,不等二字落下,抬起頭,有著豁出去的決絕,幹涸但在燈光映襯下也是惹人親上去的櫻唇咬出了牙印子,張開嘴,輕聲道,“好,我答應嫁給你。”

    雖然有些勉強,但他隻要結果,傅安豐滿意的勾起薄唇,表情沒那麽猙獰了,但話裏有話道,“我聽到了,但不夠大聲,我怕有些人聽不到,再說一遍,大聲的喊。”

    傅安豐的命令未落,傅暮沉的眸子已經定定的盯著她的眼睛,越發的冷漠。

    夏晚安故意側開頭,避開了那雙過於幽冷深沉的黑眸,為難的隻是停頓了下,輕聲咳嗽,清了清嗓子,幾乎是喊出來的,“傅少爺,我答應嫁給你,隻要你們能放下槍。”

    夏晚安說完,察覺某個方向投過來的目光深暗了許多,可是再抬起頭,隻是不經意瞥見了傅暮沉不知何時又變得平靜如一潭古井的黑眸。

    細看,其實,他的眼底哪有情緒,完全隻是錯覺,他其實應該感覺安全和脫難了是吧,夏晚安失望的牽起了嘴角,傅暮沉是傅家的養子。

    怎麽可能為了她,而得罪本來就有矛盾的侄子呢,發覺自己對他投的期望是可笑的。

    求人不如求己,下一秒,她不理睬周圍投來的低聲議論,踮起腳尖,雙手纏著勾住了傅安豐的脖子,蜻蜓點水的在男人俊美的臉上親下,“傅少爺,快帶我走吧,人家想和您找個地兒吃宵夜。”

    好,我們走。”她清澈如夜空最明亮的水眸,有著一股祈求之色,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和嬌憨,傅安豐有些動容,在她櫻唇跟著也落下一個吻。

    盯著他們兩唇相觸的一刹那,傅暮沉眼底的那股晦暗不明,凝結成冰,手指節微微攥起。

    戰勝一局!傅安豐更得意,挑釁掃了眼他,親昵攬著夏晚安的細腰往門外踱步,“聽好,我帶她走了五分鍾之後來電話,過來了你們再離開,別開槍,阿克,你留下等我電話。”

    好的,少爺。”一直站在他的身後不遠處,跟著持槍的阿克,悄然的也舒了口氣,他大步走上前來,不等明示,已經代替用槍口指著傅暮沉,“少爺,他一動我就開槍,你們走吧。”

    阿克,不要開槍。”夏晚安還有一絲不安的囑咐,這才看見了阿克鼻青臉腫的很狼狽,那傷勢,明顯不是摔跤跌傷的,是傅安豐揍的嗎。

    阿克為了救她,以下犯上,拿電擊器把傅安豐電暈了過去的事,她和阿克都知道,傅安豐喝醉了但醒過來或許也回憶到,她懺愧的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把道歉的話吞回肚子裏。

    全因為阿克的持槍姿勢,比傅安豐的還要囂張霸道,槍口幾乎貼到了傅暮沉的太陽穴,一看就不是新手,夏晚安的腦袋陷入了一片冰冷的混亂,無法再冷靜開口。

    晚安,我們走。”傅安豐盯著她表情的轉變,視線很明顯的還是有意無意停留在傅暮沉的身上,生怕她隨時反悔了似的,有些焦急的用蠻力拽拉她走。

    把她帶到了酒店外,拖著一塊鑽進了輛停放在門口處,加長的銀色房車,命令的道,“快點開車。”

    是,少爺。”駕駛座一道略顯熟悉的嗓音傳來,房車緩緩的開了起來。

    這房車特別改造過,和駕駛位沒有鏈接的窗口,夏晚安看不到駕駛位那邊,但估計現在坐在駕駛座上麵的男子就是上次跟隨阿克為她開車的阿文。

    而靠近車窗的對麵隔音木板牆,有一副精致碎鑽畫框,屬於寫實風格的油畫,油畫裏一頭黑絲年輕女人站在遊輪的欄杆,似笑非笑,海風把她的烏黑發絲吹拂得揚起,五官精致優雅得像個女妖……

    晚安,看什麽呢。”傅安豐順著她的視線看見了那幅畫,眼色暗了暗,手掌阻擋了她凝視的目光,不喜歡她總是分神,其它女人和他在一起,眼珠子都在他身上。

    沒什麽,傅少爺,這油畫的那個女人很美麗。”夏晚安發覺那個女人不比夏早安遜色,不,還有更有韻味,發出感歎,不著痕跡的借著整理新裙子睡得太久了而有的褶皺,推開他的手。

    傅安豐蹺腿的在沙發椅落座,冷聲不悅的嗤笑,“再美麗又有什麽用,不就一個精神病。”還是個纏著傅暮沉的精神病,他的眼神落在那油畫眼色含著一些令人捉摸不透的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