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你真的很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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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這突如其來的哇哇大哭,可就不在他的預想之內了,傅暮沉再鎮定沉著的個性,也驚疑的怔住,伸手去拉她卻被拍開,“不要你管。”

    夏晚安突然雙臂環住身子,遽然往後退,速度非常快,戒備的胡亂抓過被子和裙子,一塊蓋住自己,戒備的眼神掃向他,好像要躲避的是哪類洪水猛獸。

    這樣莫名其妙,自動自覺的突然疏遠,真是傷他的自尊心啊,傅暮沉不悅捏了下眉心,招手,“過來,我帶你去洗澡。”他引誘小貓咪的語氣。

    夏晚安的眼珠子又睜大了不少,耳邊是那一模一樣的口吻命令,猛烈搖頭,不聽話過去,又往後退了不少,試探的探問,“那個,你真的回來了?”

    不等回答,她的眼神多了驚慌不安,“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回來麽。”

    什麽話,前言不搭後語,傅暮沉聽得雲裏霧裏的,好看的劍眉習慣性的擰著,“你在說什麽。”

    雖然她很熱,真的需要洗冷水澡,但這個人很危險,夏晚安不管三七二十一,最基本的反應,把自己縮進了被子裏藏好,隻是露出半個腦袋。

    她搖頭晃腦的好像在回憶,控訴,“你怎麽能言而無信又回來呢,當初你不是讓我取消和少庭哥的婚事就……”

    開門!”她話音未落,病房的房門被劇烈拍動,發出砰砰砰的聲響。

    有人來了,夏晚安心肝一抖,嚇得接下來的話,戛然而止。

    這顯然是傅安豐如此肆無忌憚的嗓音,找到的速度比他預想的要快了點,傅暮沉的眼色微變,把裙子抓過,也把她抓過,正要為她穿衣,卻遭到了襲擊。

    夏晚安拍打他的手背卻沒用,扭動不安的試圖後退,又被人拽拉了回來,氣不過,使出吃奶的力氣,雙手捏著他的脖子,“王八蛋,你不能再回來害我,不然我真弄死你的。”

    沒良心的小東西,好心幫你穿衣服,還要狠心弄死我?”傅暮沉的大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整個人像小魚的鉗住在自己的手臂半米距離內。

    但她不配合,又手舞足蹈的,傅暮沉的力氣很大,但想順利為她穿衣也實在有些吃力,好不容易把裙子剛穿上又被掉了,而病房外的敲門聲越來越重。

    傅安豐明顯在發飆,那拍門的架勢,活脫脫的有把房門給掀了的狠勁,“野種,開門!”

    夏晚安小姐,請問你剛才那些氣話是什麽意思,是誰要回來害你,你又想要弄死誰。”傅暮沉不慌不忙,還在想她剛才莫名其妙的胡話,循循善誘。

    當然是說話不算話的那個……咦!”夏晚安剛要脫口而出那個奪去她清白之身的臭男人,近距離凝視男人這俊美臉龐,驚訝的眯了眯眼,又拍了拍腦袋。

    如釋重負的深深籲出一口氣,“沒誰啊,是我認錯了,原來你不是那個該砍成十八塊的王八蛋咧。”她當時看不見那人,但這張臉比那人的臉肯定好看得多吧。

    她還想把人家砍成十八塊,和誰有這麽大的恩怨?其中的故事,他突然有了點興趣,傅暮沉危險的眯了眯眼,“說,到底是哪個王八蛋。”

    他直覺很強烈,感覺她說的那個王八蛋,鐵定不是指莫少庭,也不是傅安豐,更不會是許嘉文,那麽,她到底和多少個男人有不正當的關係?

    那種醜事,她才不會告訴別人,他在查戶口麽,夏晚安氣呼呼的,倔強的扭過頭去,“不關你的事。”

    好,不關我的事。”她真是會能耐的折騰,傅暮沉放棄不問,專心致誌的要給她穿衣服,不然傅安豐進來就看到她纖細消瘦但雪白的身子了。

    可是她像小母豬一樣愛折騰,站又不站穩當,傅暮沉隻靠單手的話,怎麽都幫穿不上裙子,於是隻好把她兩隻手都扣住,用脖子和肩膀夾住。

    趁著她力氣弱,掙紮也動不了,連忙把裙子往她身上套穿,把她的兩隻手臂從脖子和肩膀的束縛放開,分別又把胳膊從裙子的短袖拉出來……

    一分鍾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終於把裙子給女人穿上了。

    多了層衣物和布料的阻擋,那股熱氣又散發不那麽好了,夏晚安咬著下唇,不爽的扯著身上這裙子,“你這人是不是傻,這樣好熱啊,我才不穿它,我要脫了。”

    她本來就好像被蒸籠罩住,蒸著,脫去了衣服才舒服點,不想又穿上。

    脫下?她當其它人都是瞎子,待會都看不到她的私隱部位麽,傅暮沉的視線膠黏在她雪白但因為藥效而有些粉色的肌膚,很確定,他不願意別人看到她這樣的美。

    傅暮沉性感的喉結微微蠕動,大手按住了她又要脫下裙子,不安分的小手,穩穩握在掌心內,霸道的吐字,“不準脫。”天知道他是好不容易幫她穿上的。

    我就要脫。”但藥效未過的她,完全沒有羞愧之心,隻是順應自己身體基本的召喚,熱死了啊,不脫等著熱暈過去麽,夏晚安不聽他的勸說,繼續脫。

    抓住不讓脫下,傅暮沉有些無可奈何,定定盯著這張清麗小臉,語氣含有他未察覺的柔和,“小女人,你真的很倔強。”

    她有著一股子難言的倔強,一種寧可縮在塵土之下都不願沾染世俗的倔強。

    倔?他的潛意思是說自己像牛那樣不開竅吧,夏晚安的意識就存在兩三分的樣子,聽到這評價就有些炸毛,立即怒瞪他,“你才倔強,你全家都倔強。”

    她沒有意識的反駁,完全不知自己無心的話已經剛好戳中了人家的傷疤。

    全家?殊不知,他現在的全家就他一個人,知道她是無意的,不責怪,隻是,在她完全察覺不到的角度,傅暮沉的眼色還是暗淡了幾分。

    父親不知何人,母親車禍慘死,他五歲起就是孤兒,其實沒有真正的一個家了,或許需要創建一個,但以前他還有念想,是找那個屬於他第一個的女人結婚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