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她去哪,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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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一會,他又打過來。

    摁下拒接鍵,夏晚安毫不猶豫的又摁斷了,怕他再不厭其煩的繼續打過來騷擾自己,幹脆把他的號碼拉黑,正要躺回去,另一個熟悉的來電人姓名浮現。

    莫少庭打給自己做什麽,還是齊溫婉找的自己呢,這時候,她遲疑了片刻,終於接過。

    還沒開口,莫少庭有些氣急敗壞的嗓音傳過來,“你在哪?”

    夏晚安淡淡道,“在外地,怎麽了。”

    外地?莫少庭需要用到她,反而不在,嗤笑,“不是非要辭職嗎,趕緊回來辦理離職手續,我要談和早安去度蜜月的事,沒多餘的時間給你,限你三十分鍾內趕緊回來。”

    三十分鍾,莫少庭以為她有宇宙飛船了麽,夏晚安想起那天晚上,莫少庭結婚當天夜裏還羞辱她的話,語氣不自覺微冷,“我現在沒空,不可能趕回去,離職手續先緩緩吧。”

    她的語氣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柔和。

    夏晚安懦弱,從來不會屢屢不聽自己的話,最近很反常啊,莫少庭愣了愣,語氣罵人的訓斥,“你耳聾才沒聽到我的話,我說沒多餘時間給你……”

    姐夫,人家現在都沒空嘛,再說,殺雞焉用宰牛刀,辦理個離職手續,哪裏用得著你一個總經理出麵對不對,沒事的話先這樣了,我很忙,要陪人睡覺。”

    以前,莫少庭就是她信任又依賴的靈魂伴侶,他們平起平坐,但她是更弱勢的一方,平時除了撒嬌外,多數都是低眉順眼的姿態,後麵做錯了事,更是卑微。

    夏晚安突然對他逆轉,變得語氣這麽涼薄的說話,都是提著一顆心的,也沒仔細留意到自己說了什麽,快人快語的說完,掛了電話。

    賤女人敢不聽我的話!”他還有話說的,但已經沒有了機會,再一次被人先掛了電話,失去了耐性,變得雷霆大怒,莫少庭氣得啪一聲扔下手機。

    他氣鼓鼓的,完全沒留意自己的這一通話被人監聽了。

    監聽的另一端,阿傑放下了竊聽的器材,把錄音整理了下,一字不漏的存了下來,並公開放出來。

    男女的對話通過錄音處理器,重複。

    莫少庭:“你在哪?”

    夏晚安:“在外地,怎麽了。”

    莫少庭:“不是非要辭職嗎,趕緊回來辦理離職手續,我要談和早安去度蜜月的事,沒多餘的時間給你,限你三十分鍾內趕緊回來。”

    夏晚安:“我現在沒空,不可能趕回去,離職手續先緩緩吧。”

    莫少庭:“你耳聾才沒聽到我的話,我說沒多餘時間給你……”

    夏晚安:“姐夫,人家現在都沒空嘛,再說,殺雞焉用宰牛刀,辦理個離職手續,哪裏用得著你一個總經理出麵對不對,沒事的話先這樣了,我很忙,要陪人睡覺。”

    ……

    他們的這一小段對話,折射出來的內涵真是豐富啊。

    比如,她故意拉黑自己的手機號碼,狠心不接自己打過去的關心電話,卻下一秒就接了莫少庭的來電,這區別對待讓他心裏極度不痛快。

    比如,莫少庭要和夏早安選擇去度蜜月。

    比如,夏晚安要從莫氏辭職,還莫名其妙的失蹤,去了外地,但外地卻不說,和誰去的呢……

    看樣子她安然無恙,卻關機讓他擔心,最重要的一點,她後麵說要陪什麽人睡覺,傅暮沉聽著,眼色倏然的冷冽了幾度,擺手示意,“查她現在的位置。”

    那個女孩子的手機已經開機,隻要利用gps的定位不難,阿傑還想著將功補過,搶在黑龍黑虎的前麵答應了下來去查,很快查到。

    匯報道,“先生,她在鄰市,也就是b市和雍城交界的地方。”

    那邊?傅暮沉的墨黑眼珠子眨了眨。

    他對國內地域有個清晰概念:b市距離雍城不遠,隻要開車快點,也就一個多小時左右的車程,但她說要馬上陪人睡覺,該死的。

    隻要想到某些曖昧四射的場麵,讓他一刻也等不及了,冷聲命道,“備機。”

    先生,備機去哪啊。”今天,是黑虎負責他的行程,不太確定的多問一句,他沒聽錯的話,不是備車,是備機,也就是專機或者直升機。

    她在哪,我去哪。”傅暮沉的語氣冷冽,簡短一句解釋,起身,進了臥室。

    傅暮沉的收斂情緒之功夫,素來堪稱高超啊,有些摸不著他情緒突然外露嚴重的阿傑,不自覺蹙眉,低聲的嘀咕了一句,“黑龍哥,先生怎麽像個要去抓奸的老公呢。”

    就是,但可不要再說了。”免得被台風尾掃到他們,那是很無辜的事情,黑龍十分讚同的擦了擦額頭,不敢耽誤時間,忙不迭去打電話安排。

    性格內斂鎮定的他,有些不習慣自己的強烈怒意,莫名其妙在人外的麵前泄漏,篤篤篤,邁著長腿,三步作兩步的傅暮沉回到自己簡約低調的臥室。

    母親給他的自幼教導就是,動不動就發壞脾氣的男人最不好看,習慣了藏匿心事和情緒的他試圖冷靜,可這次不太順利,胸口的那股怒意以排山倒海之勢而來。

    說實話,剛才聽著夏晚安和莫少庭那錄音的簡短對話,他已經氣得簡直想殺人!傅暮沉深呼吸的調整呼吸,也捂住胸口,他沒失聰,剛才的對話還在耳邊浮現。

    她真的說,我還要陪人睡覺……

    隻是,陪誰睡覺?傅安豐還是許嘉文,或者她的其它老相好,真是個不懂得‘潔身自愛’的女人!傅暮沉再也忍受不住,緩緩握拳,也抓過手機。

    他撥了號碼,打了個電話。

    一首流行的外人爵士樂,透著千篇一律的枯燥聲調,但清晰的專屬私人鈴聲,響起了一會,男人戲謔的問話沙啞的傳來,“野種,你打給我做什麽。”

    接電話的正是傅安豐。

    傅暮沉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夏晚安在一起,據線報說,不是,但可能那出戲也是傅安豐導演的呢,他不直接詢問,隻是試探,不著痕跡的道,“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