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奇怪的小男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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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瀟帶著沈隨心環島走著,偶爾會解說兩句,”那個”林瀟指著一個站在小船上下網捕撈的人說,”就跟你們凡俗撈魚差不多,不過,咱們這兒難多了,你看那網不大,因為下網的時候,網的每一處都要輸入靈氣的,不然水底靈獸的利齒,那網根本撐不住。網越大,靈氣就要用的越多。”又走了幾步,看到一個在近岸往下潛水的人,林瀟又說,”那是在抓一種很好吃的靈蟹,它們喜歡待在近岸,不過潛下去的人要很小心,不然”看沈隨心一副緊張的模樣,林瀟笑了笑,”也沒什麽,就是它們腿多,一聽到動靜,就跑的極快。”

    林瀟把沈隨心帶到了水邊,岸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林瀟淡淡說,”我想來想去,就這個還稍微適合你一些。一會兒,等這裏的水退幹淨了,咱們去抓青扇。”而後,林瀟從儲物袋裏拿出了所需要的工具,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個桶,”若你能抓到,五個青扇就能賣一個靈珠,若是運氣好,青扇肉裏或許就能有靈珠了。這自然形成的靈珠,靈氣可比咱們手邊的足許多,尋到一個就能換五六個了。呀,水退了,咱們快點過去。”

    但凡有修仙界的人想要前往凡俗,都要經由界河。界河的東南西北四島之中,屬北島最為繁華,因為北島的島主比其餘三島的島主不止修為高上一線,且頭腦靈活,會積極地為島民謀福祉。北島的島民,比其餘三島的島民更加幸福、安樂一些。

    江子恒來的,便是這兒,界河四島之一的北島。

    早幾年,江子恒和百裏墨回了宗門,江子恒十分坦誠地,與父親和叔父說了與沈隨心的那一夜,並自罰去了思過崖。前些日子,他剛剛從思過崖出來,便離開了宗門。他不願告訴父親、叔父或者百裏墨,那夜之後,他的修行速度,快了許多,比元陽猶在的時候,還要強上一線。他本來就是金丹中期的修士,在思過崖那樣靈氣稀薄的地方待了三年,卻依舊晉階到了金丹後期。再過不久,他恐怕就能結嬰了。可他知道,他大約不可能順利結嬰,因為他有了心魔。

    離開宗門之後,江子恒到處遊曆,隻是即便他不修煉,他的修為也在緩慢地增長,為了避免提前結嬰,江子恒決定去凡俗走一走。聽說那兒,靈氣極為稀薄。隻是他來的不巧,界河與凡俗之間的通道,還要一個月時間才能再度開啟。

    江子恒在北島待了兩天,到第三天的時候,他決定出門去走一走。界河四島,是修仙界中最接近凡俗的存在。因為這裏的很多人,都是不慎來到修仙界的凡人,來這裏容易,回去卻難,於是很多人便在島上住下。有靈根的人,自然是高興的,因為隻要有機會修煉,壽命會比在凡俗長上一些。沒有靈根的人,不想冒險返回凡俗,也隻能逼自己適應這裏。

    看著大多數人都平靜而忙碌地活著,江子恒感觸良多,之後,卻不禁苦笑,他的心境居然提升了一些。這下,離結嬰,就更近一步了。江子恒於是決定,這一個月,他什麽也不做不聽不看不說不想,直到界河再次開啟。

    正準備回他暫時的住所,江子恒卻看到了讓他有些興趣的一幕。一個男娃娃,正在用一根比較粗的枝條抽打一條小蛇。一邊打還一邊說,”讓你壞,叫你壞,壞壞壞”明明是他在打小蛇,他的聲音卻委屈的不行。

    江子恒本想湊近一些看看情況,卻突然出現一個人,攔住了他。”哎呀,這位兄弟,你可千萬別過去呀,這事兒,咱們管不了的。”

    這人看著倒像是知曉些什麽的,於是江子恒隨口問了問:”哦?為什麽管不了?不過一個小娃娃和一條”剛開始的時候,江子恒確實以為那是一條蛇,可這會兒看著,卻好似是蛟?

    看到被打的是蛟,江子恒的興趣更大了一些,蛟龍雖然還不是龍,可是當蛇變成蛟,它也就有了龍的傲氣,驕傲的蛟居然願意被個小娃娃打。真是有意思的緊。

    被抽打了半響,某蛟倒在地上裝死,小男娃‘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某蛟立刻跳起來,迅速變大,在江子恒以為它終於發怒要把那小男娃吞吃入腹的時候,某蛟卻隻是輕輕地蹭了蹭小男娃,一邊蹭,一邊那尾巴還跟狗似的擺啊擺。

    江子恒:””北島果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

    看到‘小蛇’直接變成‘大’蛟,剛才提醒江子恒的那個男子瞬間倒退了好幾步,幾乎躲在了江子恒身後,待得看出某蛟根本不想搭理他和江子恒之後,那人才輕聲說道,”你看,我就說吧,這事兒,咱們是管不了的,它嘴那麽大,我們這樣的往它麵前一戳,那就是添菜的命。”

    江子恒隻顧著看麵上沒有一絲表情的小男娃,倒是沒認真聽那人在說些什麽。不知為何,看到這個小男娃,他就想起年幼的自己。幾乎所有人都說,異靈根好的不得了,因為擁有他們的修士幾乎是萬裏挑一的存在,他們的修行速度比別的靈根的修士要快許多,在修仙界,修行速度快,就意味著升階快,升階快,就意味著壽元有無限延長的可能。這樣一來,其它瑕不掩瑜的瑕疵仿若就變得不那麽重要了。

    江子恒年幼的時候,見天兒都是冷著臉的。這其實並不是他願意的,隻是,因為他是雷靈根。在無法完全掌控雷靈根之前,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臉部的表情。老天知曉,當他看著同門師兄弟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時候,他有多羨慕。好在,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