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林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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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夜輕憂頷首,忽然促狹一笑:“晚上收拾一
點東西,我帶你去私奔!”
啊?”楚安寧錯愕,下意識的看向墨韶容,就看到對方警惕的打量著她而後露出一個風光霽月的笑,她頓時身體性的打了個哆嗦,呆呆的看著他們。
是她耳朵有問題,還是她今天沒睡醒?
正午,太陽捧著羞紅的臉掛在天空。
黎晨一手插兜一手拎著食盒十分悠閑的往二樓的科室走去,手裏的食盒不是那種塑料製的飯盒,而是古色古香的木製的,紅黑色的外麵雕刻一彎魚塘,還有一尾魚躍出眺望著天邊的月色。
他在門口站定,視線一瞟,裏麵的情形落入眼中,瞬間細長的狐狸眼一下子冷冽陰寒,森森的寒意散出。隻是他很快收斂好,嘴邊留著一抹極淡的弧度,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裏麵。
林涵克製而深情的看著眼前秀美的女子,他情不自禁的傾身想握住那雙修長纖細的手,“安寧,我和她已經沒有感情了!我們已經要分手了!”
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楚安寧不著痕跡的往旁邊一閃,冷淡的道:“哦,是嗎,恭喜!沒事你可以走了!”言語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厭煩。
至於那句,再給他個機會,她恍若未聞,麵對著眼前深情的男子她冷著臉:“我還有事,你可以走了!”再在她眼前晃下去,會影響她的胃口的。
安寧,伯父說他很想你!”林涵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眸子裏綿綿的情意,楚安寧的冷臉讓他更堅定自己的心意:“你不是喜歡吃玫瑰肉餅的嗎,我帶了些給你!下班後有空嗎,我們好好聊聊!”
不必了,你留著哄別人吧!”楚安寧眉宇間越發的不耐煩。“至於我爸,他不是還有貼心小棉襖承歡膝下的嗎!再說,我不覺得跟你有什麽好聊的,該說的,我上次都已經說了!”
安寧,你要相信我。”林涵以為她吃醋了,看著她情深義重的說道,“以後我隻哄你一個人,伯父不在乎你,我在乎你,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你為什麽從來不回去呢!”
楚安寧頭疼,不會聽人話是不是,她當初怎麽沒看出他這個人這麽會加戲。
黎晨看了半響,眼見楚安寧越來越煩躁,他才滿意的勾了勾唇角,故意放重腳步走進去。
寧寧,餓了吧,我帶了你最愛吃的鹵鴨掌!”男人笑意輕佻,舉止親昵,他走過去攬住楚安寧的腰身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楚安寧瞪了他一眼,別太過分。
黎晨似笑非笑的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張大嘴驚疑錯愕的人。
楚安寧眉毛扭了扭,為了不被惡心,她忍了!
安寧,他是誰!”林涵橫眉豎目,赤紅著臉的質問道,那模樣活脫脫的她紅杏出牆。
楚安寧心中冷冷一笑,拜托,他們早八百年就沒關係了好嗎,不要說得他們好像很熟。
黎晨驚訝的回頭,好像此時才看到原來這裏還有第三個人。
我是寧寧的,”他斜笑,低頭在楚安寧耳邊吻了吻:“寧寧,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我們什麽關係!”
楚安寧一哆嗦,不著痕跡的偏偏頭,他們有關係嗎?
我餓了!”她忍下雞皮疙瘩近乎撒嬌的對著黎晨皺眉抱怨。
寶貝餓了?”黎晨立刻打開食盒,夾著一塊牛腩去喂她。楚安寧頓時覺得搬起石頭砸到自己腳了。她咬牙暗罵幾句,遲疑的張嘴咬過。
於是一個喂一個吃,把林涵忽略了個徹底。
林涵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黑。到了這會,他哪還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怒極攻心,他覺得這一幕刺眼無比,一拍桌子,恨恨的咬牙,想罵什麽,偏偏以他的身份罵不出什麽,最後隻能氣呼呼的走了。
楚安寧一偏頭,躲過遞到嘴邊的筷子,瞪他一眼:“我可以自己來!”
過河拆橋。”黎晨可惜的放下筷子。投喂什麽的,他還沒過癮呢。
楚安寧不管他,自己坐下慢條斯理的用著遲來的午飯。有人上杆子的殷勤,她就勉為其難好了。
黎晨盯著她片刻,傾身伸出兩指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他居高臨下的審視,這種近乎野獸般的打量,楚安寧皺眉,有些不安的瞪他。
又發什麽瘋。!
黎晨緩緩的湊近,近的他們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
楚安寧這才發現,他的眼眸有些細長,眸色很深,一向微微上挑的眼角抿直,他笑的時候令人覺得他危險神秘,上挑的眼角,輕翹的嘴角,看似溫和的神態,都會令對方下意識的忽略他骨子裏的涼薄冷血。
此刻,他目光冷峻犀利,楚安寧汗毛豎起,渾身起了戒備。
黎晨鬆手,站直,低眉斂眸,沉默幾秒,轉身離去。
楚安寧目瞪口呆,這人今天出門把腦子撞壞了?!
夜色漸暗,鍾離焰跟音落提著一堆東西回家,就看到陰暗裏,坐在客廳沙發望著窗外發呆的人影。
鍾離焰詫異,隨手開燈問道,“你這會怎麽在?”不去獻殷勤了嗎?
音落眼珠一轉,興奮道:“被人趕回來了?”
黎晨往後一靠,涼涼的道:“我在考慮人生大事!”
鍾離焰、音落兩個人對視一眼。
音落:他搞什麽鬼?
鍾離焰:沒看出來,他說的人生大事指什麽?
音落:狗知道!
兩個人一致忽略他,吃東西的吃東西,看電視的看電視。
過了一會,黎晨忽然起身往樓下走去。
音落:看,我就說他不能老實待著。
鍾離焰:白菜沒拐回來,豬先丟了。
風帶著幾分涼意吹過,楚安寧走出醫院大門,左右張望了一下,沒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心情頓時有些複雜,說不清是失落還是鬆了一口氣。
往家走,楚安寧心裏忍不住思量夜輕憂早上說的私奔,她當然不會真的認為夜輕憂要跟她私奔,應該是要她出任務,所以才要她收拾東西的吧,她不確定的想著。
醫院門口,一輛黑色轎車開著車窗,飄出幾縷煙霧,車窗下一地的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