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家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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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重被打的滿頭包,又不能還手,隻能狼狽的躲閃:“大爺大娘,有話好好說!”
驢蛋子,幹甚麽,想翻天啊!”老頭雖然年老體邁,但是那拐杖打下去的力道可不輕。
打,老陳,打的好!”其中一個穿著花褂子的老太太鼓勁道。她高興,另一個挽著個小揪揪的老太太不樂意了,“我家老陳自然好!”
哼,知道你家老陳好,不用整天嘚瑟吧,小心把牙摔沒了!”
我家老陳說我沒牙也很好看!”
兩人一邊吵著,一邊拿手裏的拐杖打過去,腿腳利索的不得了。
山奎站在一旁看好戲,牛重見了,氣的要命,“山奎,接著!”接著跳出來大吼一聲:“別打了,再打我不客氣了!”
你想咋不客氣!”老陳舉著拐杖氣勢洶洶的問道,身後兩個老太太狀勢也跟著舉舉拐杖。
牛重:……,要不是看老胳膊老腿禁不住半拳,以為他會這麽客氣。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什麽叫我們想幹什麽,你個驢蛋蛋想幹甚麽,又是綁人,又是打家仙,你想幹甚啊,別以為你長得大塊頭,我就怕你!”老陳把拐杖往身前一橫,努力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牛重一愣,扭頭看那邊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大蛇:“家仙?”
就見四人對他怒目而視。句老太太氣呼呼的罵道:“瓜娃,你大晚上這是要幹啥?”
摸摸頭,牛重一臉的尷尬:“我以為,有蛇要吃你!”四對大白眼免費贈送!
堂屋,老太太吃了口西瓜定定神,大晚上的這麽刺激,老太太有點受不了。
老太太,那蛇是家仙?”那蛇在門口盤旋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牛重,頗有琢磨從哪兒一口咬下去。牛重被它盯的發毛,渾身不自在。
是啊,那是我們村子的家仙,從祖上起一直傳下來的。”牛重聽得一臉懵逼,聽說過傳什麽祖傳之寶的,還沒聽說過傳家仙的!
要說這村子也很奇怪,老一輩的無論如何都不肯到外麵定居,頗有種要死也要死在家裏的意思,反倒把家裏年輕一輩兒基本都送了出去,然後自個守著大山,就這麽一年一年的過著,直到老一輩的死了的就剩這麽四個了。
我娘跟我說過,祖上說,好像是道光哪一年,有個老祖宗遇到家仙,就帶著它一起來圍山定居,跟家仙約定好,保我們六代!”老太太想到過去,眼眶微紅,低聲道:“我們這一輩已經是第六代了,等我們這些老骨頭都死了,家仙就會離開,這裏也會逐漸塌掉。”
所以,關於家仙的事,從來都是瞞著村子裏的小輩。
怪不得,您那會兒,是去供奉它嗎?”牛重往旁邊移了移,蛇尾巴都快纏上他的腳脖子了,鱗片劃過皮膚放那種觸感,讓他生生打了個冷戰。
蛇可是最記仇的!
是呢!”老太太點頭:“昨晚被打斷了,今晚上得給家仙好好賠賠禮!”
牛重不自在的撓撓頭,“對了,大娘,我怎麽聽著您還念那個安魂咒了?”
啥,咒?”老太太迷糊的看著他。
就是那個,紂絕標帝晨,諒事構重阿,炎如霄中煙……”
這個啊,老祖宗傳下來的,說是供奉的時候,每次要念足十九遍,家仙喜歡聽這個!”至於有什麽用,什麽意思,老太太自己也不是很明白,隻知道要這麽做。
瓜娃,我給你裝點瓜菜,你明天帶著走吧。”老太太雖然上了年紀,可事看到真真的,牛重得罪家仙,還是早點走好。
老太太,別忙活了,我一會就走,正好趕的上鎮上的車!”牛重不動聲色的把腳收起來,蛇尾掃了個空,大蛇幹脆縮到椅子底下,可惜它太大了,一個頭進去,就差把椅子拱上天了。
牛重急忙跳開,看著惡狠狠盯著他的大蛇那雙通人意的眼睛,抓抓頭,最後蹲下,小心翼翼的掏出一顆藥丸,肉疼的看了兩眼,對大蛇說道:“真對不起了,我不知道你是家仙!”
蛇吐吐絲,甩著尾巴看著他不動。
這個就當做賠禮如何?”牛重伸手,掌心是一顆乳白色的藥丸,散發著淡淡的草木香。
蛇眼睛動了動,尾巴繃成一條直線。
牛重一看有戲:“你看,我也不知道怎麽個情況,就動手,我給你道歉,這個是我賠給你的,你要是同意了,咱兩就一筆勾銷,你不能再找我麻煩!”見蛇不動,眼睛盯在藥丸上,他笑了笑,把藥丸在它鼻子底下轉了轉。
蛇猛地往前一竄,卷起藥丸,刺溜就不見了蹤影。
牛重暗笑,“這蛇通人意啊!”
老太太笑眯眯的的道:“是呢,老祖宗說,有一天得了機緣說不定能化蛟呢!”這蛇雖然看著嚇人,但是老太太看了一輩子,反而覺得有點親。
牛重沒說什麽,簡單的背了個包就往山上走去,心裏盤算著,去王海家裏看一看。
……
林茹端著碗向沙發上的人走過去,看到身材纖細的女人發呆,眼中閃過一絲鄙夷:“陌顏,喝碗湯吧!”手一揚,那碗直直的往她身上撞去。
陌顏愣愣的看著她,下意識的手上一推,那碗湯全部撒道林茹身上,林茹啊的尖叫一聲:“嫂子,你心情不好,也不能把湯往我身上潑啊!”
怎麽了!”吳母聽到動靜過來,不高興的道:“整天不是這,就是那兒,就不能好好的!娶你回來幹什麽!”
陌顏看了她一眼,慢慢的低下頭。
見她這樣子,吳母更是看不上她,“跟木頭似的,僵死算了,好好懷個孩子,都能沒了!”
林茹目光一閃,得意的勾起唇角,看著陌顏的神情得意又挑釁:“大概是嫂子身子有問題吧,要不,怎麽說是可能是腦癱呢!”
你怎麽知道是腦癱?!”陌顏粗著嗓子問道,眼睛緊緊的盯著她。
我……,聽阿姨說的!”林茹眼中慌亂,很快又鎮定下來,看著吳母討好一笑。
吳母沒覺得哪不對,隻是有點奇怪,自己什麽時候說那個孩子是腦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