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削爵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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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在將軍府小住兩日後就回了府,將軍夫人和將軍老夫人都依依不舍樣子。慕容又承諾了日後每月過來小住兩日,將軍夫人和將軍老夫人這才喜笑顏開的放慕容回府。

    慕容回府後將這件事告訴了祖母,祖母哭笑不得,點了點她的額頭說她倒是個好福氣的。

    寧樂候府倒是亂了起來,先是慕容景拒絕了慕容和周焱刑的婚事,然後寧樂候又發現有人再查堤壩垮塌的事情,寧樂候頓時就慌了起來。

    連忙叫來幕僚,連夜商議,終於決定找人頂罪。寧樂候對著這個結果很是滿意,隻要把侯府摘出去,就很好了。

    寧樂候思來想去,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就有些焦躁不已,周焱刑看著父親那副樣子,也不敢出聲打擾。

    周焱刑拿起鹽城的圖紙看了看,又仔細想了想,說不定有個人能頂這個罪,但是他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父親,而是決定自己去聯係這個人。

    周焱刑吩咐讓人快馬加鞭的去了鹽城,綁了鹽城太守一家威脅太守,讓太守給寧樂候府頂罪。

    太守一家都捏在周焱刑手裏,想要不從,奈何沒有辦法,於是隻好屈辱的答應下來,給寧樂候府頂罪,承認鹽城堤壩一事是他做的。

    周焱刑以為自己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氏錦程早讓烈魂和白骨兩人暗中監視周焱刑的一舉一動了。

    所以周焱刑這邊的動作氏錦程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於是告訴烈魂和白骨二人,讓他們一直跟著周焱刑的人,不用著急救人,知道人關在哪兒就成了。

    然後去跟鹽城太守交涉,隻要在朝堂之上反咬寧樂候府,他們就幫他救出來家人。

    太守擔憂家人,並不相信白骨他們,於是拒絕合作,白骨被這鹽城太守的一股子執拗氣的要死,當即轉身要走。

    烈魂卻拉住了他,然後對太守說道:“太守,我們是氏王府的人,這次的事情是小王爺交代的,寧樂候府是留不得的,這次就算你不反咬,小王爺也是留不得寧樂候府的,到時候,你的家人的安全,那可就保證不了了。”

    鹽城太守一聽,臉色就變了,若是真如他們所言,那他的家人,可就不保了啊!但是,他們真的是王府的人?

    看到鹽城太守眼裏的懷疑,白骨氣的將王府的令牌扔到太守眼前,讓他自己看,太守連忙撿起令牌,確認無誤後,才將令牌又還給了白骨。

    白骨接過令牌冷哼一聲,一了不屑的樣子,烈魂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問了一遍,鹽城太守這才決定要跟他們合作。

    得了鹽城太守的肯定,氏錦程這邊就像又多了一張牌一樣,勝算又大了不少,雖然本來勝算也很大的。

    白骨懶得跟鹽城太守說話,烈魂便告訴鹽城太守,到時候他在朝堂之上,若是小王爺讓他說實話,他就乖乖說實話,那個時候不用怕寧樂候父子,他一家老小在他上朝堂的時候,都會救出來的。

    鹽城太守本想讓他們現在就救出來,但是烈魂說現在救的話變數太大。若是上朝的時候救,那麽寧樂候父子就算想做什麽,也來不及了。

    太守一聽,覺得甚有道理,便拜托烈魂二人保他家人周全。

    烈魂點點頭算是應下了,這個事他們兩個就算辦完了,現在就隻剩下鹽城太守上朝之日,將太守一家救出來了。

    氏錦程得了消息,滿意的點點頭,望著寧樂候府的方向深不可測的笑了笑。心想,就憑你周焱刑,也敢去和那丫頭提親?嗬!

    若說氏錦程此舉完全是為慕容,也說不過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之前有一半是為了慕容。

    日子轉眼而過,周焱刑秘密把鹽城太守押進京城已經三天了,在他把鹽城太守押進京城的當天才告訴給寧樂候。

    寧樂候聽完後,首先怪他不懂得先通知父親,萬一辦砸了可如何是好,然後又誇自己有個好兒子,直言道寧樂候府後繼有人了啊!

    周焱刑得了父親的誇讚自然是高興的,但是他也沒有忘記慕容府拒絕了提親的事情,在他眼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件事一定是慕容景的主意,因為慕容還沒有權利對自己的婚事發表什麽意見。

    所以周焱刑心裏暗暗的恨上了慕容景,慕容景害他丟人到如此,他一向好麵子,怎麽能不恨。

    對於自己兒子的想法,寧樂候也是知道的,但是他覺得,男人隻有在經曆過挫折以後才會成長的更快更狠厲,兒女情長這些,是不需要的。

    所以,他對於周焱刑恨上慕容景的想法並沒有阻止,隻有恨意才會讓一個男人強大。周焱刑的恨意在強大些,他就會付出手段來整垮慕容家了,這個,是寧樂候樂見其成的事情,所以他不但不會阻止兒子的這種思想,有時候還會填上一把火。讓周焱刑的情感更熱烈一些。

    翌日一早,朝堂上,皇帝就問郭康,事情查的如何了,進展到何程度了。

    郭康哆哆嗦嗦的說自己不敢說,皇上大怒,斥責他道:“朕讓你查事情不是讓你不敢說的!既然不敢說!朕還要你有何用!”

    郭康馬上跪了下來,顫顫巍巍的說出了鹽城堤壩垮塌的事情跟寧樂候府有關,寧樂候連忙跳腳大罵他胡說,周焱刑也說道:“郭士郎話可要想好了說。我寧樂候府一向清廉怎麽!”

    郭康連忙將查到的東西奉上給皇上查看,皇上看過後摔了奏章,怒道:“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周一開,周焱刑,你父子二人還有什麽好說的!”

    周焱刑連忙跪下說冤枉,然後說自己也暗地裏查了此事,發現此事於鹽城太守張銳有關,並說他已經把張銳壓了過來,就在宮外守著。

    郭康有些懵掉了,有些無措的看著安沁岩父子,安清鈺對著他點點頭,示意他放心。

    郭康這才安下心來,看樣子安少爺似乎有後招。兩人之間細微的互動被莫襄看了個一清二楚,莫襄暗自點了點頭,看樣子,綏遠將軍父子也摻了一腳,一會兒趁機踩兩腳,畢竟安沁岩可是自己幹女兒的嫡親舅舅不是?

    等到鹽城太守上了朝堂,皇上便沉著一張臉問道:“張銳寧樂候父子查到,三年前鹽城堤壩一事與你有關,正是你了這些銀子,所以堤壩才不牢,才僅僅三年就垮塌了,這事,張銳你是認還是不認!”

    張銳跪在大殿上沉默了好一會,也沒說話。氏錦程現在前頭道:“張銳,今兒有朝堂之上這麽多官員,你隻管說是不是你做的就是了,若有欺瞞,本王定不饒你。”

    張銳聽到這聲本王,抬起頭去看氏錦程,氏錦程對著張銳小小的點了一下頭,張銳頓時就明白了,自己的家人八成是被救了出來了。於是朗聲說道:“回陛下,臣不認。”

    寧樂候父子驚呆了,連忙給張銳使眼色,周焱刑更是用嘴唇無聲的說著家人二字。

    誰料張銳並不理他,而且聲音更大的說道:“陛下,微臣狀告寧樂候父子,以臣全家人之性命威脅,要臣應下鹽城堤壩一事。”

    周焱刑慌忙的說道:“張銳你休要胡說,我何曾拿你全家人的性命威脅你了!”

    寧樂候沒有周焱刑那般慌亂,但也是黑著臉說道:“張銳,莫要血口噴人了,本候從未做過此事!”

    此時氏錦程卻道:“是不是血口噴人,陛下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

    說著就呈了上去一個折子,皇帝命人拿過折子,然後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難堪,大臣們看著皇上越來越黑的臉色,不由得道,莫不是這鹽城抬手說的是真的?

    看著皇上越來越黑的臉色,寧樂候父子心裏的鼓敲得越來越響,他們是怎麽也沒有料到張銳竟然會不顧家人性命反咬一口,現在一時也沒了主意,隻好忐忑不安的跪在大殿上。

    皇上看完折子沉默了半晌,不說話,臉色陰沉的坐在龍椅上,看向寧樂候父子的眼神越來越不善。心裏轉了幾轉心思寧樂候府,不能留著了,但是若是被罷了官,皇上又看向氏錦程,怎麽也不能讓氏錦程得意。

    於是在腦中轉了半晌,終於冷聲的開口道:“寧樂候,你父子二人可知罪?”

    周焱刑父子二人跪在地上,頭抵在地上道:“微臣……知罪…求皇上贖罪!”

    皇上沉默了一會兒,像是考慮了什麽一樣,然後才慢慢的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二人各罰三年俸祿,賞第二十大板。”

    頓了頓又說到:“寧樂候周一開,為官不正,朕心甚寒,令剝其爵位,即日起為從四品太學院學士一職,其子周焱刑,官退三品,為六品大理寺左寺丞。”

    周焱刑父子聞言眼前頓時一片昏暗,削了爵位,退了官級。自今日起,周家,算是正兒八經的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