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惠王府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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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還是沒有定下來小貓的名字,氏錦程和無跡就因為有事要辦就走了。

    無跡隻說了日落之後會過來給郡主按摩,氏錦程也深情的看向慕容。卻並沒有說什麽。

    接下來的幾日裏,慕容和郡主兩人住在小院裏,慕容怕郡主無聊,所以在看醫書或者是別的書的時候就念出來,給郡主聽,省的郡主無聊。

    郡主被慕容如此照顧,心裏很是感激,但是聽著慕容念著的東西,郡主突然間感覺自己好像重新知道了什麽一樣,因為有些事情,比如奇人異事什麽的。

    慕容念的和無跡給她講的完全不一樣,郡主聽了慕容念的版本,也就明白了無跡為什麽要把那些東西改過以後再講給她聽,因為有些事情的真相是很殘酷的。有些所謂的奇人異事,不過是被奴役的奴仆為了保命做出來的。

    而有些則是為了生計想出來的法子,郡主這才知道,原來,那個四方小院外的世界是那麽的不一樣,並非無跡所說的美好,而是有善有惡,有很多的不得已。

    郡主本就不笨,隻不過無跡一直告訴她人性美好的一麵,她的婢女和嬤嬤都是她父王派過來的她是知道的。

    所以,對於她的一些事情,無跡若是在的話就是親自動手打理的,無跡若是有事出去,便會在臨走前跟那二人說些什麽。不知無跡說了什麽,但是那二人似乎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無跡也不會講她們是壞人啊之類的,無跡隻會說她們很好很溫柔之類的,但是會讓郡主不知不覺中遠離那兩個人。

    其實郡主心裏是能夠感覺到的,那兩個人對她雖說恭敬,但是感覺上還差了那麽一點味道。隻不過郡主也說不清是什麽。

    現在感覺到了慕容和素鳶的相處,郡主才知道那個不對的地方是什麽,原來那個所謂不對的地方就是那些人對她雖然恭敬,但是根本沒有用真心,所有的一切都是走個流程一樣。恐怕,這也是無跡要求的吧。

    無跡一直想給她一個美好的世界呢。郡主扯起嘴角笑了笑。

    笑什麽呢?”笑的正歡心的郡主聽到這個聲音一下子就紅了臉,嘟囔著說道:“無跡你來了啊…”

    無跡笑了笑,十分寵溺的看著郡主說道:“嗯,我來給你按摩按摩,會疼的,忍不住就咬我吧!”

    郡主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我忍得住,你能問問,這根針以後能給我嗎?那是娘親留下來保護我的東西,我想收著。”

    無跡給她按摩這脖頸後,一下一下,由輕而重,還不斷的往進輸著內力,手上不停,說道:“慕容小姐會給你的,淺淺,你要自己去跟她說好嗎?別怕,慕容小姐很好的。你要學會著自己去說好不好?”

    無跡現在有些後悔,他好像把淺淺保護的太好,這不是什麽好事,他會護著淺淺沒錯,但是意外隨時會有,他若是出了什麽事情,到時候獨留淺淺一個人,淺淺要怎麽辦?

    郡主好像感覺到了無跡的話語中的顧慮是因為什麽,於是點點頭,她也想自己做些什麽,那樣好,她隻要去跟說,肯定會答應的。

    但是她從沒有這種經驗,她完全不知道怎麽去說,於是就問無跡:“無跡,你說我要怎麽跟說啊?怎麽說呢?”

    無跡便耐心的,一點一點的告訴郡主如何跟別人相處,如何去找別人幫忙,找別人幫忙的時候要怎麽說,應該說什麽。

    看著郡主靠在自己懷裏,一遍一遍的學著,無跡才覺得氏小王爺說的沒錯,他不能讓郡主一輩子不見人,所以,郡主是無論如何都要學會跟外人相處和打交道的。

    無跡又按摩了一會兒,看著郡主睡下了,這才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氏錦程沒有時間過來,無跡也隻有給郡主按摩的時候才會過來,這讓慕容不禁察覺到,離最後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這樣的感覺,不僅慕容有,郡主更有。

    慕容景也過來看了慕容一次,郡主躲在屋子裏不見慕容景,慕容景也沒有說什麽,畢竟惠王府要倒台了,所謂的郡主到時候怕是要隱姓埋名過日子了。

    慕容景別的不說,倒是有些心疼郡主那個丫頭,不過仔細想想,他能心疼郡主,怎麽就忘了心疼這麽多年來的慕容?於是在心裏就越發的自責了。

    慕容景想在別的地方補償慕容,便時不時的送些小玩意兒過來,慕容心裏知道慕容景有些內疚,但是她就是不明白,為什麽?為什麽父親之前連看也不看她?安沁如在背後吹了多少風她不知道,可是在她年幼的時候,為什麽一個父親,在同一個府裏,可以做到一年僅僅見他的女兒兩次?還是中秋和年夜飯的家宴上。

    慕容心裏對慕容景多少還是有些怨念的,但是她並不想說,因為她不想去討父親的那份喜歡,在她眼裏,喜歡你的人,自然會喜歡,不喜歡你的人,討他歡心又有什麽用處呢?

    慕容歎了口氣,父親送過來的東西她用著就是,但是也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會去討好慕容景,她隻會做出讓人挑不出錯的決定來,比如送個糕點給父親什麽的。

    在慕容和郡主的兩次逼問之下,無跡總算開了口,說就這兩日了,就會當朝舉證惠王父子喝血一案。

    慕容聽了心裏總算舒了口氣,這件事,也算是告於段落了。等的這件事完了,就可以去別莊看看草藥了,蘭嬤嬤被她派過去了,但是她想著還是自己能親眼看一看比較好。

    而且,郡主脖頸後的針再有五天就可以拔針了,她現在還需要給郡主配藥,讓郡主日日敷藥敷個半年。

    事情完了之後,怕是郡主和無跡公子就要走了,慕容想了想,她怕是要把這半年的藥都配好才行。

    於是就讓無跡公子先去尋藥,因為是半年的藥,數量很多,需求很大,有些藥材無跡讓人跑遍了整個京城的藥房,也沒買回來多少,這讓無跡甚至連在朝堂之上舉證惠王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聖上知道此事是惠王父子做的之後大怒,再知道這樣做的原因後更是在朝堂之上摔起了折子,勃然大怒道:“荒謬!真是荒謬!惠王竟然做出了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喝血!那惠王世子怕生下來就是個怪物!”

    眾臣俯首,都不敢說話,金鑾殿裏一片寂靜,隻有皇帝氣的不輕的喘氣聲。

    皇帝平緩了情緒說道:“惠王,荒謬無知,殘害百姓,喪盡天良,惠王世子,生性殘暴,喜喝人血,此父子簡直枉為人,今,著去其王位,貶為罪民,即刻發配邊疆!子子孫孫永世不得入京。”

    眾臣齊齊跪下,朗聲道:“聖上英明。”

    惠王父子得知消息後,深感大勢已去,無力回天,發配邊疆的路途太過遙遠和艱難,他們父子不一定能熬的下去,於是就把自己打扮的幹幹淨淨,一把火燒了惠王府。

    惠王府大火傾起,瞬間的火光映紅了整個京城,無跡和氏錦程得知後連忙問烈魂那惠王父子去了哪裏?

    烈魂說那惠王父子已經死在火中了,他們二人都沒有出府,連逃都沒有逃。

    氏錦程和無跡馬上就想到了,定是那父子畏懼發配邊疆的路途遙遠和艱難,他們不一定受得住,索性死在發配邊疆的路途中,還不如現在就死在京城裏,死在惠王府,好歹少受一些罪。

    麵對父子倆的膽小,氏錦程四人不置一否,這件事忙完了,還有別的事情要忙,那就是給郡主找藥材,半年的藥需要的藥材數量有多少可想而知,尤其是有些還是反季節的藥材,這讓無跡他們找起來更加的費勁,索性沒有那種十分稀有名貴的藥材,若是跟方蓮潔的紫枯花一樣珍貴,那郡主得眼睛怕是這輩子都沒救了。

    無跡平時也不愛多言,這點倒是跟莫留風十分的相像,兩個人就算是對坐飲酒一天,也蹦不出來幾句話。

    安清鈺覺得若是別人不說話還沒什麽,可是這兩個人不說話,再加上沒表情,真真兒是有些嚇人啊!

    氏錦程跟安清鈺對視一眼,明白了對方的想法都共同舉杯一飲而盡,氏錦程心中暗自想著,日後一定要好好討好安清鈺和莫家小五以及身邊的小丫頭素鳶,這些,可都是能從主觀上影響著慕容決定的人啊!

    兜兜轉轉,過了好些個日子,等到針拔出來的時候,慕容的藥也就做出來四個月的,還有兩個月的藥材沒齊,所以還不能下江南。

    給郡主拔過針後,慕容用一塊厚厚的長長的白布,將藥抹在上麵,然後敷在郡主的眼上,再在後麵打個結,係在腦後。

    無跡把郡主在慕容府多放幾日,他就去京城周邊找藥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