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計謀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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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沁如詭異的笑聲溢滿了整個院子,一時間人人自危竟是都不敢進到安沁如的院子裏,就連送飯也是一天一輪小心翼翼以求不要輪到自己的狀態,眾丫鬟都不敢進安沁如的院子,並非是因為第一個丫鬟的狼狽逃脫,更是因為每個院子的人出來都是惶恐不安,身上或大或小的傷痕比比皆是。

    安沁如的貼身嬤嬤便是看著安沁如從小到大的,可是杜嬤嬤死去後安沁如就缺少了一大助力,而李嬤嬤看著杜嬤嬤的如此結局,不能說不再以安沁如為重,而是應該說,李嬤嬤開始有了自己的心思,不再全心隻為了安沁如了,畢竟杜嬤嬤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想到摯友的消亡,李嬤嬤眼底劃過一線的心痛。

    所以事情的初期李嬤嬤也隻是威脅了眾丫鬟一通,讓她們不要外傳,可卻一直不做什麽實際的行為,也不去院子裏去安慰安沁如或是告訴安沁如要保持理智。眾丫鬟看李嬤嬤隻是威脅,並不實際的做些什麽,再加上安沁如的笑聲和行為的殘暴,安沁如瘋了的消息便是在後院快速的傳開。

    慕容景也是聽到了這樣的傳聞,可慕容景起初是不信的,畢竟慕容景對安沁如的印象,不論是從起初的柔弱不堪,溫柔款款,還是到後來意識到安沁如的醜惡嘴臉後看到的狡詐多端,慕容景卻也真的沒有見過甚至沒有想過一個步步為營心思狡詐的人會在院子裏狀若瘋癲。

    其實說實話,安沁如並沒有真的瘋掉,可是她隻要想想自己那不爭氣的女兒,還有心思狡詐的慕容,總覺得慕容才應該是自己的女兒,自己那蠢笨而又向往純善的嫡姐怎麽會教出這樣的女兒。而安沁如騙得了所有人,但她卻是騙不了自己,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外傳的不爭氣的慕容雲汐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安沁如知道李嬤嬤想來是靠不住了,因為李嬤雖是跟隨自己從小到大,可不得不提的是李嬤嬤跟杜嬤嬤從還是宮女的時候便是摯友,之後又一起服侍自己,感情不可謂不好,自己對杜嬤嬤的行為必然會讓李嬤嬤寒了心,可那又能怎麽辦呢,畢竟總不能自己出去頂下罪名。

    安沁如終究還是不放心慕容雲汐的,她派遣宮女在自己和祠堂外挖了坑埋下了些東西,並非安沁如的警戒心變低了,而是這個宮女剛好有把柄在安沁如手裏,宮女馬上就要到了可以離開婚配的期限,可卻是被安沁如抓住在慕容府裏大肆談情說愛,安沁如便是抓走了宮女的,並許諾如果她安安穩穩的做完這些事情便將她的賣身契給燒了,給她幾兩紋銀,讓她跟自己的雙宿雙飛,宮女扛不住安沁如的威逼利誘便是答應了。

    慕容坐在自己的屋裏,任紫鳶給她梳妝,慕容雲汐被罰在祠堂跪著,而安沁如求情不行卻是開始裝瘋賣傻,後院顯得這麽平靜,宛如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慕容自然是要好好享受好不容易才有的風平浪靜,和慕容景說了一聲便帶著紫鳶出了門,慕容景現在正是對慕容最愧疚的時候,哪怕現在的慕容要星星月亮慕容景都會為慕容去摘,更何況正是出門一趟,可慕容景卻又是有些擔心,細細的吩咐著慕容要注意安全,吩咐賬房支了銀子給慕容。

    慕容被這久違的父愛弄得心頭一澀,畢竟上一世的自己窮極一生都沒有得到父愛這種明明廉價到何人都有的東西,對自己而言卻是極為的珍貴。

    慕容雲汐跪在祠堂,眼中滿是怨毒,埋怨著慕容的狡詐多端,怨恨著祖母的偏心,明明她也是慕容家名正言順的小姐,可在那老太太心裏卻隻有慕容一個孫女,仿佛她不是慕容家的血肉一樣,甚至連一個嬤嬤的地位都比不上。

    甚至也暗暗埋怨著那個說著一心為了自己的母親,之前還說著什麽心裏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現在呢?看到自己闖了禍也不幫自己求情。慕容雲汐自然不知道安沁如早已為自己討了饒,隻可惜自己犯得錯誤太大,竟是連安沁如都被禁足,當然這些慕容雲汐都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她也會覺得理所當然的接受,然後暗嘲安沁如的無能。

    其實說慕容雲汐不依賴安沁如嗎?當然沒有,隻是慕容雲汐從出生一直便被安沁如寵著,算是在蜜罐裏寵大的孩子,說是不懂人間疾苦也好,說是不會察言觀色也罷,慕容雲汐便是那種一點挫折的人,畢竟所有所有的一切安沁如都會為她打點收拾好。所有慕容雲汐便漸漸養成了目中無人的性子,總以為自己是最尊貴的,事實上如果沒有安沁如,慕容雲汐不過是個要樣貌沒樣貌要計謀沒計謀的劣質花瓶,甚至連位份上都不及慕容。

    安沁如這個母親無疑是極為在意慕容雲汐的,她之所以裝瘋賣傻,也不過是下下之策,畢竟隻有將慕容景引到麵前來才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安沁如知道慕容景無疑因為上次的事情無疑是對自己喪失了興趣,因為他在看自己故作難過的時候眼中缺少了憐愛,而多了一絲讓人看不懂的冷漠和淡淡的厭惡。

    慕容景再不信,可耐不住有實際的證據啊,看著安沁如院外的宮女一個個都活像是受了欺淩一般,身上小小的傷痕,還有的人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有消失,這些傷痕的出現事情便由不得慕容景再不信了。

    慕容景進屋,卻是看見頭發披散著的安沁如癡癡的笑著,從不相信鬼神之說的慕容景也是感到一陣陰森之意。慕容景進來的時候,安沁如剛巧在想為何慕容景還不來?難不成是自己的計策被識破了?不會的不會的,安沁如這麽安慰自己的時候房門一開,安沁如下意識的想要開口吼人出去,已經伸手拿上了茶杯,透過頭發一看卻發現是慕容景。

    安沁如將茶杯往地上一扔,起身便是掐住了慕容景的脖子,為了求得偽裝,安沁如幾乎是用了全力,慕容景本就是比安沁如高出不少,所以安沁如隻好小心翼翼的墊著腳。

    慕容景看透安沁如的狼子野心後自然也就沒有之前那般憐香惜玉,而且憐香惜玉,憐惜的是香和玉,而現在的安沁如毫無大家氣質的舉止,看不見臉所以又怎可能讓人有所憐惜,所以看著這樣的安沁如,慕容景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一巴掌打在安沁如的臉上,力度之大,竟是將安沁如打翻在地,好巧不巧的撲在了摔碎的瓷渣上,一時間鮮血流出。

    安沁如即便是經曆過太多的後院的勾當,可卻沒有被這麽直接的打傷過,況且安沁如從小便是心思深沉的,從未經曆過這種的痛楚,一時間痛的麵容都變了色,幸虧有厚厚的頭發攔著慕容景看不到。

    安沁如這才裝作一副驚醒的樣子,將頭發撥開散落在兩邊,柔柔弱弱的行了禮,委委屈屈的喊著痛。若是之前,恐怕慕容景早就摟著好言安慰一番了,可現在的慕容景隻覺得安沁如的這番樣子做作不堪,雖然顯得極為柔弱,蒼白的臉色打造著羸弱的美感,毫無血色的嘴唇和麵上不施脂粉顯得人有種素雅之感,明明生了孩子腰身卻依舊盈盈不可一握,在寬大的衣服中顯得瘦弱不堪,讓人很容易產生保護欲。

    慕容景看著安沁如做作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嫌惡,極為不耐的說著:“這是發生什麽事了?都說這慕容府安氏瘋了,你倒是好本事,鬧得人盡皆知。”安沁如自是會察言觀色的,看到人眼底的那一模嫌惡內心倒真有幾分受傷,畢竟當初安沁如是真的愛慕容景的,雖然更愛他的權貴。

    沁如隻感覺是睡了一覺,感到刺痛就醒了過來。”安沁如眼中滿是真真切切的回憶,不像是做樣子,而安沁如卻像是突然才看到慕容景脖子上的紅痕一般,上前緊走幾步,眼裏飽含心疼的意味,“這是誰給您弄的,怎麽這麽狠辣。”

    看著安沁如眼裏的心疼似乎都要化為實質了,那堅固的心不由是有些動搖,開始懷疑安沁如對自己的用心,會不會真的如她所說那般無二,慕容景陷入了疑慮,卻突然是想到了慕容,那與她母親有些相似的眉眼,隻有他清楚,那雙眼睛是絕不會騙人的。

    想到此處慕容景不由是覺得如此矯揉造作的安沁如更加的不堪入目,伸手揮開安沁如溫和著的手,“還不都是你這個毒婦弄的?還有臉再提起來?”

    安沁如沒有猜到慕容景會出手揮開,低眉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卻是柔柔弱弱的跪下大聲喊冤,“沁如愛您還來不急,又怎麽會去做傷害您的事情呢。”安沁如表現的真真是委屈極了,仿若真的毫不知情的模樣。